“够了,”大老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你从庄子上叫回来,是让你来操办你祖母的身后事,不是让你来声讨文宣的,更何况文宣又有什么错,他又不知道姚婉沛丧门星的命格。”
“可不是,”二老爷也跟着不满道,“若说有错的话,那错的人也是你,既然你早察觉出姚婉沛命格有问题,为什么不做些实切点的事,比如跟你婆婆和大伯母一样,把姚婉沛的八字拿去让高僧算算。”
“可你倒好,只会一张嘴嚷嚷着姚婉沛是丧门星,而你这种行为只会让人觉得你只是在嫉妒姚婉沛而已,所以别说是文宣了,就是连府里的下人,也只会觉得你心思歹毒要逼死姚婉沛。”
“哦!合着还全是我的错了是不是,”蒋纯惜简直要被气笑,“真是笑死人了,我就算要把姚婉沛的八字拿去给人算,可问题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会把姚婉沛的八字告诉我吗?”
“毕竟你们可全都和成文宣一样,认为是我在污蔑她姚婉沛,想要逼死她呢?”
“纯惜,就当我求求你,别再说了好吗?”成文宣语气带着悔恨道,“都是我,全都是我害了祖母和母亲,我成文宣该死,这样总行了吧!”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大老爷心疼看着侄子,“这怎么能怪你,说来说去都怪我们做长辈的不谨慎,才让你娶了姚婉沛那样的丧门星。”
“当然是怪你们做长辈的不谨慎,”蒋纯惜撇撇嘴道,“成文宣就算了,可堂兄呢?大伯和大伯母可是堂兄的亲生父母,可你们倒好,就因为姚婉沛是弟媳娘家的外甥女,连八字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弄清楚,就定下了儿子和姚婉沛的婚约。”
“哼!”蒋纯惜冷哼了一声,“堂兄虽然是被姚婉沛给克死的,但其实真正害死堂兄是你们当父母的,当然还有我婆婆,就因为姚婉沛是她的外甥女,她就把最重要的事给忽略了,这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谁家议亲之前,都嘛是把女方的八字拿去算了再算,非常严谨的确定女方和自家儿子八字没问题,这才会把婚事给定下来。”
“可堂兄和姚婉沛当初议亲的时候,有严谨的让人算算两个人的八字吗?”
“呵呵!”蒋纯惜冷笑起来,“没有吧!记得当初婆婆只是让人简单合了一下堂兄和姚婉沛的八字而已,而大伯和大伯母也没说什么,把如此严谨的事那样给糊弄过去。”
“所以啊!堂兄会战死完全是大伯和大伯母害的,而你们害了自己的儿子就算了,竟然还又来害了自己的侄子,只不过你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姚婉沛可不是普通的丧门星,她可是会把我们全家都给克死的黑寡妇。”
“呜呜!”大老爷痛哭了起来,“儿啊!都是爹和娘害死了你呀!”
被蒋纯惜这样一说,大老爷悔恨得都想去地底下给儿子赎罪。
二老爷狠狠瞪了一眼蒋纯惜,这才看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你别听文宣媳妇乱说,文勇的死这就算要怪,那也只能怪文宣他娘。”
“都是她那个臭娘们害的,当初咱们文勇想要娶什么样的高门贵女没有,可就是因为她臭娘们从中作梗,这才让文勇喜欢上了姚婉沛那个丧门星。”
文勇就是成文宣的堂兄。
姚家和成家门第相差太多,大老爷夫妻俩就算再如何看在弟妹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低娶家世差太多的儿媳妇。
所以成母很聪明的给自己的外甥女制造机会,让成文勇喜欢上自己的外甥女,这才把这桩婚事给促成了。
二老爷这话让大老爷哭得越发难受。
确实是弟妹害死了他的儿子,可问题弟妹现在也自取其果,他就算想去怪弟妹,也不知道该从何怪起。
因此这可不是让大老爷更加难受了吗?就好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简直快要把他给难受死了。
与此同时,姚婉沛这边。
“我完了,甚至可能连这条命也保不住了,”姚婉沛崩溃哭着说道,“如果以丧门星的名头被休,爹娘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再回去娘家的,这就算爹娘他们肯再接纳我这个女儿,可我一个被休弃的弃妇还有什么脸苟活于世。”
姚婉沛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嫁进成家还没有大展拳脚把蒋纯惜母子除掉,自己就要面临着被休的下场。
怎么会这样,她不甘心。
姚婉沛打小就立志要成为人上人,可命运却总是跟她作对似的,总是在她踌躇满志时,就又给了她当头一棒。
“大少夫人,肯定还有办法的,”暖风也哭着说道,“奴婢就不相信了,二爷能那么狠心休掉您。”
“是啊!大少夫人,”暖言也声音哽咽道,“奴婢看得出来,二爷对您还是很喜欢的,所以奴婢觉得,二爷肯定不会狠心不给您活路的。”
“你们就不用安慰我了,”姚婉沛擦擦眼泪道,“跟自己的命比起来,一个喜欢的女人算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