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过去了。
季书航也没有想过,自己当时随口说的两周,五家真就正正好好卡了两周,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但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很简单就能明白了,因为报名开始的前一天,刚好是镰家那两兄弟的生日。
显然,这个生日,两兄弟过得应当不大愉快,即便其余四家的家主,都亲自为他们送上了祝贺与价值不菲的礼物。
如此恰到好处的两周时限,镰家本是不信,可奈何一纸帝书落下,真真切切将此事敲定,他们才不得不认下。
没有人会想到,两位天才的埋没,仅仅会是因为一个骗子,和他那被迫喊“娘”的师弟。
演武之事没有任何形式的通知和预热,甚至在五家的有意控制下,半点风声都未曾传出。
额,季书航忽悠出来的不算。
只是中州四家在今日的清晨突然有了动静,很大的那种,地动山摇,以至于整个中州,乃至整个魔界都被惊醒。
长剑划破长空,白蛇穿行九州,药雾随风远行,飞镰拉起锁链。
四家的象征冲天而起,将中州和附近的居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四家要打起来了,拖家带口就要跑。
可等到看清通天手笔后留下的通告,这份惊吓,转化为年轻人的惊喜,以及年长者生不逢时的叹息。
四家都用独特的手段,将演武之事昭告天下,同时不忘秀秀肌肉,宣扬一下作为顶流五家的实力雄厚。
唯有一家。
没错,就是骨家。
他们家族广场上的那具超大骷髅架子,终究是没能站起来。
原本已经修补完一半了,但被今日这动静一震,又散架了。
一片片碎裂的骨头渣子安静躺在地上摸鱼。
当然,大帝亲自降下的任务,骨家也不敢有误。
他们提前一周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无数奇形怪状的骨仆倾巢而出,早早就遍布了骨家应当负责的每一座城镇。
这些城邦的屋顶上,一具具小骷髅拼命摇晃着手中、背上的旗帜,也不管下面的居民是如何恐慌,反正消息是带到了。
报名时间总共只有一周,或许是五家认为,一周的时间足够那些分散各地的民众赶来中州,又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想让一些人赶上。
报名是统一进行的,五家齐聚,季书航也终于在今日见到了另外四家的家主。
“我还未去见过另外四位家主,待会儿烦请剑七小姐帮忙介绍一下了。”
五家家主早就端坐于正位,突出五家对此次演武重视的同时,也方便他们盯住彼此。
所以剑君此刻肯定是不能亲自招待四人了,但没有关系,他还有孙女。
在将这块儿“肥肉”送入狼口之前,前者恨不得将其尽可能包装得色香味俱全,在好好叮嘱一番。
无奈剑君不敢去赌自己将四人“圣使”身份告诉孙女后,这块儿肉还是否有用。
总之,剑七还在鼓外面,没有像她爷爷一样被蒙进去。
听闻季书航的话,剑七狐疑瞥了前者一眼,随后立马警惕地退远两步:
“你干什么?突然这么客气,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季书航用无辜的小眼神同剑七对视:
“原来在剑七小姐眼中,黑某是如此时刻都心怀不轨的坏人吗?这可真是太让黑某伤心了。”
剑七一阵肉麻,双手按在胸口:
“你正常点儿,我害怕。”
季书航有些无语了,我又没非礼你,你整这出干嘛?
“姐,这么多人看着呢,清白是你自己的,我已经成完婚了,我又不怕……”
“好像是吼。”
剑七将手放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那些从队伍中冲出想要英雄救美的少年懵了,挠着头转身想要继续排队,却发现位置已经没了,挤不进去还被骂了几句,灰溜溜向队伍最后方走去。
更扎心的是,那位美人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
“关注家主干嘛?咱后面又不用跟他们打。”
剑七对于季书航的关注点很是不解,后者也不好刻意追问,只能顺着问了下去:
“有道理,那有另外四家有哪些参赛者是需要特别注意的?”
“每一位,不可轻敌。”
“你故意的吧。”
季书航脸顿时一黑。
“欸嘿,才发现?行了,等会儿报名时每个人的年龄修为都会被报出来的,你直接听不就行了。”
剑七似乎很得意能在季书航这里扳回一城:
“喏,这不就是一个。”
五家子弟们有着内部消息,自然都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