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死了……”这句话如同沉重的巨石,在马哲的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激荡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马哲反复咀嚼着丙三刚才对自己说的这句话,他眉毛不禁一挑。
难道说,昨晚那些没有进入洞穴墓地的人,全都死了吗?他的心情愈发沉重,看来这墓园并非是什么良善之地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烦忧暂时抛诸脑后,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他缓缓躺倒在木床上,四肢舒展,眼睛盯着头顶的木板,自从灵魂附身于欧阳墨身上以后,那股无时不在的紧绷感,在此刻才略微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回溯这半个月的历程,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这段时间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他如同一个在风浪中漂泊的航者,时刻面临着被巨浪吞噬的危险。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尽管波折重重,事情的发展大体上还是按照预定的轨迹前行,没有出现太大的偏差。
回想起几个月前,在木鹿县时,进入荒天司似乎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那时的他,还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县城衙役,渴望着找到一片可以栖身的陆地。而如今,历经风雨,他竟在不经意间实现了这一目标。
“实力,还是得先提升实力……”马哲闭上眼睛,脑海中回荡着近期的种种遭遇。他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还远远谈不上安全。
近的来说,欧阳浔就如同一头潜伏的猛兽,时刻盯着自己,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远的来看,他夺走了晟家的至宝,对方岂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只有实力更强,才能有更多的底气。
想到这里,他内心深处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窥视感再度泛起,如同幽灵般缠绕,自昨日以来,这股被人暗中审视的感觉便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就在刚才那一刻,那窥视之感竟又悄然浮现,令他心头一紧。
马哲猛然间从床上挺起身,双腿盘坐,眼眸如炬,冷声喝道:“出来!别再躲躲藏藏了!”然而,房间依旧寂静无声,没有丝毫的动静回应他的呼唤,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马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冰冷:“是没听见我说话吗?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将你逼出来?”
随着他心念一动,他顺着体内那股微妙波动发出的方向,体表的冥质开始浮现,犹如一件淡淡的披纱,向着那股波动的源头围剿而奔涌。
与此同时,马哲体内的那股气息,明显受到了惊吓。一缕缕黑色的光芒终于从他的皮肤上缓缓冒出。
它们在屋子中盘旋缭绕,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闪烁不定。这些光芒在空中舞动、交织,最终缓缓凝聚成一个虚幻的黑色女子身影。
她双手搂住马哲的脖颈,整个人轻盈地趴在他的背上,黑发如瀑,宛如一件华丽的黑色披风,与他紧密相连,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马哲自然感受到了身体的这一变化,他面色凝重,这种感觉很熟悉,与当初祭祀仪式时,最后阶段的感受非常相似。
虽然他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任何实力的提升,但他总有一种,要将天地撕裂的澎湃感。
也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静下心来,审视欧阳家祖祠祭魂仪式后,体内出现的这个神秘存在。
或许在欧阳家的人看来,马哲的这次祭魂仪式似乎因为自身灵魂的原因而失败了,甚至连始作俑者欧阳浔也只是认为,马哲也只是简单地将凝魂珠附着在的色欲之剑上。
然而只有马哲自己清楚,真正失败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的贪欲之壶。如果不是贪欲之壶的干预,最后阶段的仪式绝对会水到渠成,顺利无比。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马哲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与好奇。后方那名拥有着他前女友样貌的虚影,明显对他有着几分畏惧,闻言之下,双手抱得更紧了,仿佛想要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寻找一丝安慰。
见此情景,马哲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看来,这个东西确实拥有一些灵智,并非只是简单的装饰物。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说明处理起来将会十分麻烦。他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麻烦”。
他心中一动,开始尝试操控自己的冥质,去包裹后方的女子。对方感受到波动后,明显一惊,整个人瞬间炸成了无数黑色的光粒,慌忙地又躲进了马哲的体内,仿佛那里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下一刻,她又胆怯地在马哲心口处凝聚出一个头颅,与马哲对峙着。她十分不满地瞪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楚楚可怜之色,好像是在控诉他的无礼和冒犯。
随后,她小嘴一嘟,轻哼一声,头颅又隐藏进马哲的身体里。之后,不管马哲怎么呼喊、威胁、诱惑,她都不再出来了。
马哲一个人在原地瞎搞了半天,累得够呛,最终发现自己好像拿对方毫无办法。
他面皮不免抽了抽,心中暗自嘀咕: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如今他身上各种怪东西也是越来越多了,简直让人头疼不已。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接受这个事实。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