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契约的保护,所以顾惜他们完全是可以控制不被主人吸食这么多血的。
明明都知道,他们也想被咬的!
“季家少爷还在里面等着主人治疗呢,放心,有机会。”
可能因为年纪的关系,顾惜和邬泷平日里不怎么和另外四个在他们眼里和小孩差不多的交流,彼此在一起的时候,倒是可以开几句玩笑。
“啧……”
邬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扯开了顾惜的手,进了顾北屿的房间。
……
正如顾惜估计的差不多,顾北屿果然是邬泷在房里的时候,苏醒过来的。
少年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半敞着在自己的面前,满目春色。
“小主人,在想什么呢?”
男人调笑的声音响起,少年耳朵微红,可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承认?
“刚睡醒,能想什么?”
“可是,流鼻血了噢~”
少年一惊,连忙摸上了自己的鼻子,可却没有摸到湿濡的感觉。
“我的小主人,血族什么时候会流鼻血了?”
“邬泷!”
顾北屿气极,他也是真睡迷糊了。
“好啦,不气不气。”
猫儿炸毛了,可不得赶紧顺顺毛?
邬泷可是太清楚,对自己怀里这个宝贝,是多需要适可而止。
顾北屿“哼”了一声。
“主人。”
男人突然正了神色,让少年气恼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看向了他。
“主人,作为惩罚,你咬我一口好不好?”
邬泷贴着少年的耳朵,热气都吐在了他的耳朵上。
让他的耳尖更加的红润了些。
他们的计划真的很成功,至少,无论是他还是一直知情的顾惜,都很满意。
顾北屿的身体,越来越像人类了,他可以摆脱对阳光的惧怕,也可以摆脱对血液的本能渴望。
可是,他无法摆脱他们。
邬泷和顾惜都不可能让顾北屿失去永生的能力。
所以他们改变了顾北屿之前的计划,让他对血液的渴望变成了只会对他们六个人的血液有反应。
至于其他人,就算血液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这也是为什么顾北屿在给“季岳明”治疗完后,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季岳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反而在江孜意进入房间那一刻,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你……”
“主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给我们的契约里面,是不可能让你杀死我们的。”
少年被男人搂在了怀里,离少年最近的地方,就是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即便没有咬破,可顾北屿还是能闻到里面香甜的气息。
让他从身体的深处涌出那股干渴的感觉。
“邬……泷……”
少年的眼眸很明显的开始变得迷离,邬泷知道,自己悄悄划破手指,释放出的那点儿血腥气已经对顾北屿造成了迷惑。
“小主人,你一直撩拨我们的神经,可身体一直不能承受我们,让我们只能看着却吃不到,现在还要把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等来的甜头都剥夺了,是不是,对我们太苛刻了?”
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顾北屿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没由来的起了几分烦躁。
“嗯?”
邬泷瞪大了眼睛,看着以唇封唇的少年。
“别吵了,忍着点。”
他原本,是不想他们疼。
谁知道,一个二个的,都这么上杆子找咬!
少年的尖牙伸了出来,眼睛的余光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本以为他会有所害怕,可却没想到,他在那眸子里,只看到了浓浓的兴奋!
内心“啧”了一下,还是咬了下去。
直到刚刚,顾北屿已经察觉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不对劲来源于谁。
果然,就算是再忠实的仆人,在面前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还是会存在私心!
“en……”
男人被吸血,可却发出了极为愉悦的声音,顾北屿算得上是唯一一次,清醒着这样吸食别人的血液。
虽然在书上有了解过,说血族的唾液有特殊的作用,可以激起猎物的兴奋。
可于他而言,这样原始的方式掠夺别人的生命,他无法接受。
所以从有记忆以来,他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现在,也不过是一时心软,才沉沦在了邬泷的要求之中。
因为意识清醒,而且身体的状态也还不错,顾北屿并没有吸很多,只是在看着男人的一阵爽感过去了,就停了下来,轻轻把他咬出的伤口舔舐赶紧,顺带给他止了血。
“真的很爽?”
邬泷看着他的表情,巅峰刚过去,让男人的脸上还泛着红晕,只是现在多了几分怔愣:
“主人你,真的没有咬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