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照也不扭捏,她直言:“阮将军人不错,我对他并非不动心。”
阮尽欢一喜,“那敢情好啊,你们何时成亲?你俩年岁都不小了,早点把事情办了多好。”
说着阮尽欢有点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催婚人员了?但既然双方都有意,催一催也没什么吧?
裴长照垂眸一笑,“我无意见,但在成亲之前,我得先去做一件事情,需要向娘娘告假。”
阮尽欢有些好奇,“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事情。”
裴长照收起笑意:“我要先去教训那个女人。”
阮尽欢马上准了,姜舒是欠教训。
裴长照特意找到阮楚成,两人来到姜舒所在之地。
裴长照向来我行我素,虽然近些年跟在阮尽欢身边循规蹈矩的,但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改变过。
她让人绑走姜舒,将她吊起来,捏住她的脸:“长得倒是不错,有几分姿色。”
姜舒哪见过这场面,她惊恐不已,“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裴长照左右开弓,朝她脸上扇了十几个耳光。
“阮楚成你还记得吧?他是如今是我的人。你当年所做之事,总得付出些代价吧。”
她拿过鞭子,朝姜舒身上抽去,“你当年迷奸他,阮家人心软,他们愿意放过你,但我不愿。”
姜舒脸痛得不行,她辩解道:“都过那么多年了,你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她当年怀着孕离开京城时,心里想着,阮家人肯定舍不得她腹中的孩子,没准过段时间就去寻她回去。而到时自己再装成不情不愿的样子,让阮楚成承诺娶自己,且不纳妾。
但没想到在与父亲的争斗中,她腹中的孩子没了,等来等去,也没等到阮家人来。
她生得美,日常又表现出一副倔强清冷的模样,不多后便吸引了一位年轻男子向她求婚,那男子家中有些资产,待她也温柔体贴,她答应了,两人婚后过得也不错。
裴长照又是一鞭子挥过去,“你说我小心眼?要不要我给你下点药,找个陌生男人再让你怀孕?”
姜舒光是想一想那画面,就忍不住吐了起来,“......你敢!”
裴长照收了鞭子,“我不是不敢,只是觉得那样太下作了,作为女人,我不会那般侮辱你,虽然你实在可恨。”
她以前虽然爱招猫逗狗,但都是进行言语关怀,还给人家提供情绪价值,哪像姜舒这么不要脸,直接将人扒光睡了。
“你是不是以为,你很聪明,很坚强,与众不同?睡了男人你就跑,生了孩子自己养?呵,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将来定会利用这个孩子,与他父族纠缠不清,比如让他长大上门认亲什么的。你不止下作,你还做作!”
试想这个孩子如果出生了,而且姜舒又是这样的一个人,那将来让阮楚成的妻子情何以堪?哪个女人能接受夫君婚前有私生子?
阮楚成品行端正,他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但这不表示,姜舒就能被她原谅。
她裴长照原谅一个人,那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将仇报了。你打我一巴掌,我回应两巴掌,这才叫报仇。而你给我一巴掌,我轻飘飘放下,这叫窝囊。
以德报怨这回事,对她说来是不存在的。
姜舒的夫君起初还在为姜舒求情,当听到事情真相时,他愣了,姜舒可不是这么对他说的。她说京中有一贵公子,是太子妃的堂兄,他与她春风一度后抛弃了她,不肯娶她过门。
见姜舒夫君神色怔怔,裴长照懒声道:“有什么话说你们夫妻赶紧说吧,说完我还要将她带去大牢,接下来等着她的就是流放了。”
她打点过了,姜舒流放之处是最苦寒之地,这辈子就待在那里吧。
姜舒夫君颇有几分君子之风,都到这份上了,他也是只选择和离,没有休妻,用他的说话,这是他留给姜舒的最后一点颜面,希望她以后好自为之。
姜舒拼命呼喊夫君,求他原谅,可她夫君只是冷冷道:“你辱人在先,骗人在后,你还有什么脸面求我。我如今算是明白了,你以前的清高端庄都是装出来的。说什么小时候被父亲忽视,被姨娘欺辱,别拿这些当作借口。”
裴长照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不错,我有点欣赏你了。”
处理完这些,最扬眉吐气的是阮楚成,他对裴长照十分感激,裴长照笑了,“做人要懂得报恩,你以身相许如何?”
阮楚成吭哧半天后,红着脸答应了。
阮尽欢感慨不已,当初看上裴长照的可是阮楚雨,她一心想嫁进河东裴氏,没想到最后没嫁成,自己哥哥倒是娶了裴氏女。
裴长照如今已经是裴氏家主,又是皇后身边的女官,阮楚成娶她还算高攀的。
裴长照的父亲哼哼两句,表示对这门婚事不满意,裴长照一个眼神过去,他马上住了口,这个混账女儿,他越来越惹不起了,他如今都要靠她过活。
成亲当天,阮楚雨幽怨的看着裴长照,她料不到事情会这个发展。
阮尽欢知道阮楚雨当年曾打过萧承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