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 ????)
真是他的好表弟,一句话把他判了死刑。
苏仁玉丝毫没有发现池言在给他使眼色,也没有意识到郁临宵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为明天的游艇派对操碎了心:“给我家小嫂子的二十个男模,一定要最帅的。八块腹肌、人鱼线,一样都不能少。一定要年轻,还要……大……唔……”
池言扑过去捂住苏仁玉的嘴,咬牙切齿的说:“数你的金条去吧!别在这里添乱。”
苏仁玉费力的拉开他的手,大口喘着气说:“小嫂子,我这是为你好,你要领情。男模,二十个,少一个都不行!”
苏仁玉明显喝高了,成功让池言如坐针毡后抱着花架跳华尔兹。
他又蹦又跳,把理智扔在身后。
嘴里还念叨着:“一根金条、两根金条、三根金条……垒成宝塔。”
醉鬼的话不能信,但池言害怕他家小心眼的男人当真听进去了。
余光扫向身边,小心翼翼观察着郁临宵的表情。
从听到苏仁玉说要点男模开始,郁临宵就一言不发,呼吸似乎都隐没在昏暗之中。
他没有要发火的意思,但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遮蔽空气里所有氧气,让池言呼吸变得困难。
完了!
这表情比当场发火还要吓人。
今晚他要怎么哄好闹脾气的老公?
还没等池言想好对策,纪洵端着酒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小言,爸爸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结婚,爸爸真的很开心。”
纪洵眼神模糊,处在微醺之中,但说出来的话全然发自肺腑。
最爱的人离开后纪洵无牵无挂,行尸走肉一样活在人世间,胡乱消磨时间,等待着在生命消散之后能与爱人重逢。
但在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时,他觉得生活充满希望,现在儿子要结婚奔向幸福,他打心眼里开心。
想到儿子,自然就联想到爱人。
“我对不起你母亲,如果当初我能够再强大一些,我就能保护好她,不让她被人欺负……”
纪洵眼圈蓦地红了,往日与沈清雅的过往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他手指朝着远处探去,拼尽一切也没能抓到那道虚幻的身影。
“清雅……”
他不曾从以前的事里走出来,闭眼却是往昔,一年又一年走下去,走过没有她的岁月。
池言握住纪洵的手:“爸爸,妈妈在天有灵看到我们相认,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清雅一定很开心。”
纪洵放下酒杯,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池言追在他身后问:“爸爸,您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你母亲,我想她了。”
一句“我想她了”让池言红了眼圈。
他跟在纪洵身后想要与他一同去看母亲,被容楹唤住:“小言,让他一个人去吧!”
容楹知道纪洵是想和沈清雅说说话,在池言婚礼前夕,告诉妻子他们的儿子过得有多幸福。
这样的时刻不应该有人打扰。
容楹找了司机和保镖,护送着纪洵离开。
肖鸿风有心想要跟着,看到纪洵一身落寞难过,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看纪洵怪惨的,可怜他这一次。
纪洵走后,肖鸿风一个人霸占着池言:“儿啊!以后有空经常去看一看爸爸,爸爸年纪大了,要退休回家养老。平时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趣,你要是不去陪爸爸聊天解闷,那爸爸成了孤寡老人,多可怜啊!”
肖鸿风用手掌抹着眼角,试图抹掉不存在的眼泪:“老了啊!身边没个人可是不行的,万一哪天有个三长两短,臭到家里都不知道。”
容楹翻了个白眼:“你家多少佣人、保镖,需要给你仔细数一数吗?”
肖鸿风冷哼一声:“自己过得一地鸡毛,你就别来掺和我的家事。”
“也就是小言脾气好可怜你,才叫你一声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他爸爸。”
容楹毫不留情的嘲讽:“我就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蹭吃蹭喝不说,还要蹭别人的儿子。”
“谁说我是蹭的……我这是凭实力……认回来的儿子。”
说是凭实力,但肖鸿风说话时底气明显不足。
这儿子是他坑蒙拐骗回来的,在场的人都知道。
肖鸿风沉着脸,端着酒杯给自己倒满。
此时此刻,他只想借酒消愁。
一杯酒还没喝完,视线就转移到肖闻景身上。
肖鸿风踢了儿子一脚:“我说你也是的,那么早就认识小言了,怎么就没有努努力把人……”
肖闻景端起酒杯怼在肖鸿风嘴上,示意他闭嘴别说话。
他视线瞥向身侧,寻找纪时一的身影。
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发现纪时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肖闻景心底咯噔一声,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抖了肖鸿风一脸的红酒。
“诶……我说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