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利摆摆手:“先不说她哥哥事情,喝酒。”
杨明干了杯中酒,放下酒杯,拿起根鸡翅啃着,嘴里含糊不清嘟囔:“什么意思?庄佳慧哥哥哪里得罪你了?”
郭胜利摇摇头:“说不上得罪不得罪,我比他小不少,混乱年代欺负过我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不想说他是因为……他拎不清自己位置。庄佳慧什么态度对我你是知道的。
为什么呢?因为她们那些自命不凡二代子弟们根本看不起我。
他们老子在位时,通常表现出目空一切自高自大,继而就是好逸恶劳贪图享受。
就说庄佳慧哥哥吧,这么多年来,就在一个单位混到司局级,他难道不明白,以后再提拔有个硬性规定,就是必须有地方工作经历。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听闻他姐夫曾经劝他下地方工作几年,可庄佳慧哥哥不愿意离开京城,拖着不去。
这次他有心思更进一步,托了不少人,据我所知,没有一个大佬愿意搭理他的。你说,这样一个人我怎么帮他?”
杨明知道郭胜利说的是实话,可庄佳慧求了自己帮忙,必须得把事情闹清楚才好交差。
“你可能误会了,庄佳慧哥哥意思……让你介绍李二哥给他认识,他就是这个目的。”
郭胜利鄙夷一笑:“他又不是不认识二哥,为什么让我介绍?他那身份二哥都不带搭理他的,二哥老子上位很不顺利,现在头上还顶着个代字呢!
现在二哥老子根本不会理会二哥,他嘴上说是想认识二哥,心里真实原因还是想和我坐坐,因为他那个闲散单位老大……是我老子曾经手下,明白不?”
杨明无语,没想到中间这么多弯弯绕,自己不在体制内,很多事情看不明白,但郭胜利听自己提到名字就知道根源,这么来说,此人不老实。
看杨明低头郁闷,郭胜利呵呵一笑:“给你出个主意,你就给庄佳慧说,现在西北某省有缺,她姐夫资历够了,让她姐夫活动一下,别嫌弃那地方穷困,先把级别提上去再说。
至于她哥哥……你就说我这段时间不自由,等过段时间看情况再说。”
杨明点点头:“看来你这段时间身处局中,很多外人看不明白事情,你应该知道点儿,透露些能说的给我讲讲?”
郭胜利端起酒杯喝一大口,夹块肉丢嘴里,含糊说道:“我哪里能看透,只从我老子嘴里获悉,这次二哥老子事情,镇南王遗留大佬出了大力,关键时候投了赞成票。
但相应也付出代价,军方几个关键位置让了出来,得利是巴蜀兄弟那一方。
金融系统大佬没表态,我老子说,金融大佬手里绝对有牌。现在不出牌,是在坐山观虎斗,以待后势。”
杨明回想前世记忆,觉得郭胜利老子见解是对的,以后几年实际情况确实如此: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石头,二哥说,京城要作为全国试点改造电网,意思让我联系工程单位拿下,你觉得能行吗?”
杨明摇摇头:“给二哥说一声,暂时别插手任何工程项目,他老子出身电力系统,这动静分明就是在做政绩,老子项目儿子拿下,你觉得别人都是瞎子不成?”
郭胜利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可二哥他……算了,不提了,这种事情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出来容易被封。
我准备跟随头目去外地调研,一圈下来估计得三个月时间,他说的事情我也不插手了,确实沾染不得。”
杨明叹息道:“知道就好,他现在正踌躇满志做大事,我劝你别和他走太近,留点余地,距离产生美。”
郭胜利摇头叹息:“身上有烙印,想清洗干净不容易,你说的话,我老子也交代过,这样看来,你小子心思确实不简单。
不说这种话题,都是历史了,有时候想想,有人说过的话还真是有道理。”
看杨明疑惑,郭胜利笑笑:“我这段时间上班无聊,经常找人闲聊侃大山,我们那个草台班子里有个臭老九,其人有学识,是个真正有文化人。
我俩聊天高兴了,什么话他都敢说,哪怕是当今局势,他都敢吐槽几句,后来我提醒他注意言辞,他乐呵呵接受。
自责得意忘形了,说历史谈深了,就会设涉及到政治,经济聊深了,就会涉及政策。人文谈深了,就会涉及道德。
还是谈点风花雪月安全,不过,风花雪月谈深了,又涉及淫秽。
咱们还是谈点风花雪月吧,木子走后给你打过电话吗?”
杨明正仔细品味郭胜利这话里深意,猛听他提到木子,摇头苦笑:“没有,一个电话都没有。她那人你还不了解,拿定主意跟了人家,就会一门心思扑人身上,她眼里再无世间别的男人。”
郭胜利沉默一会儿:“傻子,她就是个傻子,为什么非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