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刚拉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扯过去,倒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赵淮樵搂过她,紧紧接住那把刀,任由鲜血滴落。
戚芳如简直要疯,“你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点给我。”
她狠狠抽出刀,再次刺下。
赵淮樵一个翻身护住乔茵,自己背对那把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乔茵心猛的一跳,忙伸手推他,不等她推开身前男人。
不知谁开的枪,一颗子弹以惊人的速度穿过戚芳如的额头。
她瞪着眼前男人,身体缓缓倒下。
戚芳如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死的时候双目圆睁,眼神透着无尽的不甘。
乔茵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手脚冰冷,身体颤抖。
赵淮樵用没受伤的手扶着她的头,紧紧按在怀中。
“没事了,不怕。”
乔茵低头看着他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的手掌,心神激荡大起大落,直接晕了过去。
赵淮樵握紧受伤的手抱起她,和匆匆赶来的秦肃渊擦肩而过。
对方脚步一顿。
汪霖冲进来,越过秦肃渊跑到秦素年旁边,抱起她冰凉的身体往外跑。
秦肃渊拦住他,“放下我妹妹。”
汪霖没了往日孱弱,他冷声,“让开,只有我能救她。”
年年对麻醉药不耐受,他怎么敢交到别人手里。
要是对方技术不好,汪霖简直不敢想……她得有多疼。
秦肃渊紧抿着唇看了他几秒,最终还是侧身让路。
“我妹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汪霖顿了下没有回应,毫不犹豫的继续大步往前狂奔而去。
真有意外,不用任何人放过,他自己都不会苟活于世。
秦肃渊脸色阴沉,目光落在戚芳如毫无生气的尸体上。
闻雪柔是吧,很好,真是好的很。
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跟上汪霖。
只剩廖东延仍然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没人管。
绕了一大圈路,终于找到这的阿坤看到他这副样子,头都大了。
他看了眼乔芫,死马当活马医。
“你,过去给他唱首歌。”
乔芫呆坐在那里,听到阿坤的话,她一脸茫然。
阿坤凶巴巴的瞪着她,“听到没有。”
乔芫反射性的缩了下身子,捂住脸。
“我唱,别打我,别打我。”
她缓缓站起身来,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木然的走到廖东延身边,开始轻声哼唱。
边抖边唱,无端透出股哀伤来,那声音听的让人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是大白天。
也幸好对了廖东延口味。
……
乔茵这一觉睡得非常久,醒来的时候,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她一动,身旁男人立马察觉。
赵淮樵俯身看她。
“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缓缓睁开眼睛,男人面容从模糊逐渐清晰起来。
乔茵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像是刚认识这男人。
赵淮樵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乔茵额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茵摇头,想起当时场景,她忙去看赵淮樵的手,还有他的背。
“你的手怎么样,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
赵淮樵举手给她看。
“就这点小伤而已,别担心。”
在当时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他如果没有拦住那把刀,恐怕受伤的就不是这只手,而是她。
这还小伤,乔茵盯着那厚厚的纱布,仿佛透过它能看见底下深深的伤口。
“这一定很疼吧……”伤口那么深,得缝多少针,她无法想象赵淮樵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乔茵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哭得稀里哗啦。
“你是不是傻啊,不要命了吗。”
哪有人这样挡刀的,但凡晚一点,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他。
赵淮樵好笑又感动,“不会的,养一段时间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还是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当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淮樵心中一软,擦去她的泪水,“我知道,我也怕。”
乔茵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只余一句。
“谢谢你,赵淮樵。”
赵淮樵垂眸回看她,笑了笑。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乔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到赵淮樵那只被层层绷带包裹着的手,思绪被拉回事故发生的那一刻。
想起秦素年头上的伤口,她撑起身环顾了下四周。
“年年呢?她情况怎么样?”她声音有些发紧,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赵淮樵扶着乔茵,让靠在床头坐好,医生说她受惊过度才会昏迷,不能再受刺激。
他避重就轻。
“她刚做完手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