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从现在开始,你启动隐龙卫,不要再动用已有的势力去查探任何消息。”
慕潋泽冷着一张脸,既然沈重之有后手,那么之前运用的人是不能再用了,只能启用一直没有动用过的隐龙卫。
“阿爹,可以···”
“没得商量,以防万一。”慕潋泽不给沈逸舟争取的机会,说完之后,双手背在身后离开了。
沈逸舟看着离开的慕潋泽,深呼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坐回原位上,开始思考如何破局。
京都
沈北宁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前这座破旧不堪、仿佛被时间遗忘的府邸。它曾经的辉煌与繁荣如今已化为一片废墟,但在这片废墟下,却能感受到一股顽强的生命力正在蓬勃生长。
他知道,这座府邸曾属于自己的父亲,而自己却从未在这里生活过一天。但从父王口中得知,这座府邸是由他的太子哥哥亲自挑选的,而且位置紧邻着东宫,方便两人时常往来。府内的一切布置也都是根据父亲的喜好来安排的,可以看出当时的用心和关爱。
虽然这座府邸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对于沈北宁来说,它仍然承载着一段特殊的情感纽带。他想象着当年这里的热闹场景,可终归是想象不出来。
“北宁,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沈北宁望着眼前这片废墟的时候,身后缓缓走来一人,伸出手搭在沈北宁的肩膀上,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屋落。
“母妃,昔日的这里是何等的辉煌啊?我都想象不出来。”
沈北宁抬头望着自己的母妃,自己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就是自己父王有多么多么不受待见。可是,不受待见,怎么会有这个富丽堂皇,距离东宫最近的府邸呢!
“那都已经是过去了,在辉煌也会成为腐朽,这座府邸是你父王一生的痛。”
身为沈重之的正妻,容晨夕看着一片废墟,杂草丛生的府邸,眼中有的是自嘲和落寞,但是更多的却是掩藏在背后的野心。
“母妃,您和父王当真没有欺瞒我?”沈北宁站起身来,扫去衣摆上的灰尘和杂草,语气里面带着寻常的音色,让人听不出来话语里面具体的情绪。
“身为母妃,岂会哄骗自己的孩子。你那太子伯伯的确疼爱你父王,可是从来都是赐予,而非给予,就好像是在施舍你父王。”容晨夕停顿了一会又道:“你父王每一次出去,得到的称呼不是怀王,而是太子的亲弟弟,所有人都在否定你父王的存在,你父王的优秀。”
沈北宁听着容晨夕的话,眼神微动,最后笑了笑道:“母妃,我有时候都在想,三弟会不会恨我和怀宁。”
容晨夕听到这话一愣,抬起手将他后背上的杂草取下来道:“北宁为何要这么问?你三弟怎么会记恨你们呢!”
“我和二弟一直生活在阳光下,有名有姓,而三弟,自出生就被送走了,隐姓埋名,甚至要潜伏在仇人身边,当别人驱使的下人。”
沈北宁看着容晨夕小声说道,三弟和我们的关系,不是跟父王与太子伯伯一样么?
“霁月不会记恨你和怀宁的,他在暗地里面反而是最安全的。这些年来,你父王为了发展势力,你和怀宁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之中。而霁月,只是小时候受了些许磨难。”
容晨夕觉得沈北宁是想多了,自己的小儿子从来就没有抱怨过。
“是这样子么。如果我们真的发动了袭击,如何辨别三弟?”
沈北宁听到容晨夕的话,紧缩的眉头松开,但是又想到了自己三弟的身份,不宜出现。
“剑身为雪霁。”
容晨夕叹息一声,三个孩子,只有老三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从小就被送了出去,经过训练,成功送到了千家身边。
“好了,不多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在这里呆久了,会引起他人怀疑的。”容晨夕说着转过身离去,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沈北宁看着容晨夕的背影,跟了上去,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风一吹,传来的声响并未唤起这座沉睡的院落,那一株金钱柳树下,一个人出现,从背包里面拿出小锄头,开始挖掘着。
在府邸的四个角落里面,都有人在守卫,一个左肩衣服上绣着金色半边龙鳞的男子来到了府邸前。
看着那牌匾,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随后把剑对着牌匾一砍,牌匾碎裂落地的时候,被男子双手接住。
将左手上的牌匾轻轻放在地上,从右手上的牌匾里面抽出一个丝帛,收好之后,将牌匾放在地上,走进府邸。
已经跨过去了,可是却被地上的字迹所吸引,退回去后,看着地上的自己,眉头一锁,想到了刚才出现的那两个人。
直接用内力将字迹抹去之后,去了内院,散布在周围的人已经靠拢了,挖土的人站起身来,手里捧着个盒子。
“所有隐龙卫,分成四路离开京都,同时炸掉所有相关物件和屋宇,龙一,你去给千统帅传递消息,千家有怀王之子藏匿,危!龙四,你前往西北给侯将军传达消息,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