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莫再次迟疑后开口:“因为夫人长的很像一个人......一个国君十分熟悉的人.....相信我,我定会保证夫人的安全。”
又是很像一个人?
沈轻因禁不住惊讶,还记得之前,风云莫说自己像他的一个亲人......
“不,若国君是假,因因就更不能去了。”慕北焱丝毫不肯松口。
风云莫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若国君是假,那发生在铁甲卫和朝中大臣身上的怪事便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就连皇宫和正德殿内为何没有重兵把守也说得通了。
只是,这样一来,宫中的情形显然更加复杂可怕。
他没办法让沈轻因一个弱女子去冒险。
“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慕北焱说道。
风云莫微微表情复杂:“慕兄,你有没有想过,若宫中的国君是假,那真的国君又在何处?”
“我知道,并不是完全没有其他办法去试探辨别国君的真假,只是,费时费力不说,还极可能打草惊蛇,威胁到真的国君......”
“请相信,我同样不愿让夫人去涉险,只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不动声色的辨出他的真假......”
“风神医,我去!”不等慕北焱再回答,沈轻因便先答应了下来。
慕北焱却依旧是不肯,上前抓住沈轻因的手。
沈轻因坚持:“北炎,我们来此,原也不是为了个人安危,为何你们都能入宫去涉险,却偏我不能?难道只是因为你们是男子吗?”
这话问得慕北焱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了一阵,终于点了头:“好,那我陪你去!”
沈轻因温柔的冲他笑笑:“风神医若只是带个医女在身旁,尚且说得过去,再带上你这个大高个儿,你是嫌我们不够显眼吗?”
言罢,不再理会慕北焱,只在一旁与风云莫仔细商议进宫事宜......
两刻钟后,等她走出大门的时候,露出了本来的脸,身着简单的长袍,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头上戴了镂空的斗笠,腰间挂着药囊,手中提着药箱。
紧跟在风云莫易容的莫郎中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宛若师徒。
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皇宫的侧门,风云莫出示了先前侍卫给他的令牌,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守门的侍卫搜了二人的身,确认没有携带刀剑之类的危险物品后,便喊了人,将他们送进内苑正德殿。
一路上,沈轻因将自己的斗笠拉的低低的,只露出半张脸。
到了正德殿,太监总管房公公慌忙迎上来:“莫郎中,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陛下的腹痛适才又开始了——”
一眼瞥见跟在风云莫身后低着头的沈轻因,皱了皱眉:“怎么还带了旁人?这又是什么人?抬起头来让杂家看看——”
风云莫拱手:“房公公,这是我的弟子,叫她来给我打个下手,刚刚您说陛下他此刻怎样了?”
提到陛下,房公公没有再顾着看沈轻因,忙慌催着道:“哎呀,快,快进去看看,陛下他又开始腹痛了——”
风云莫带着沈轻因匆匆进得寝殿,果见国君正躺在榻上冷汗淋漓,呼痛不止。
榻前,正跪着几个御医,面色惶恐。
见风云莫进来,自觉往旁边跪了跪,让出一条道儿来。
今日国君腹痛不止,他们用尽了办法,丝毫不起用,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痛的死去活来,在床榻上直打滚儿。
幸亏侍卫寻来的这位江湖郎中竟然有几分本事,用银针刺穴暂时缓解了陛下的疼痛,否则他们只怕已经脑袋搬家......
刚刚国君再次腹痛,他们被叫过来,却依旧是束手无策。
得亏这江湖郎中来得及时——
风云莫迅速上前,从怀里拿出银针,再次为国君施针止痛,沈轻因提着药箱,站在他的身后默默不语。
片刻功夫后,国君的疼痛便明显减轻,面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风云莫转头朝沈轻因勾勾手。
沈轻因低头走上前,将药箱放在榻前的小桌子上打开来取药丸。
国君此刻躺的位置,抬眼便能够轻易的看清楚沈轻因的面容。
风云莫一边继续施针,一边留意着国君的表情。
国君的确是留意到了沈轻因,在看清沈轻因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眸中都是惊讶,怔怔的挪不开眼。
就在风云莫以为他是想起了故人的时候,国君恰在此时开了口:“这医女竟是难得的美貌,走过来些,让朕仔细瞧瞧——”
沈轻因自顾自的拿出药丸,将药箱合上,丝毫没有反应。
风云莫微微一愣。
这语气显然只是惊讶于沈轻因的美色,而非想起了故人......
再一瞧,国君竟是直勾勾的盯着沈轻因,眼神炙热。
他慌忙道:“陛下,这是小徒,山野之人,天生的又聋又哑,她听不到您的话——”
听说是个哑女,国君张了张口,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