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嘴硬,明明一泓秋水在眼眶晃呀晃就要出来了,却瞪着眼睛强忍着。
“我才没哭。”
玹落心疼地看着他,“星沉。”
“嗯。”
“你也许是他心中起的一个念头映射到了世间,但你绝不是他。还有,你的名字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是我的私心,一落一沉,让你与我相像。”
星沉眼泪终于啪嗒一下掉下来,泪水划过玹落指尖,又流到他手背,湿润滚烫。
“我知道,我是星沉,我只是师尊的星沉。”
玹落心口窝成一团,弯腰一遍遍亲吻他的眼睛。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你吗?”
星沉摇摇头。
“星沉,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
玹落把他眼角的泪滴全部擦干净,把人搂进了怀里。
“本来我觉得这不算什么要紧事,根本不用让你知道,你知道后胡思乱想,反而徒添烦恼。”
星沉搂住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透着微微的嘶哑。
“今天战神的举动,让你觉得我还是知道这一切比较好?”
玹落点点头,“他说的那些话,你已经开始有一些怀疑了。你心里有负担,我就肯定要解决这件事。”
玹落在他头柔软的乌发上亲了亲。
“星沉,这是他们可以攻击你的唯一软肋,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认为自己身上承载着凶神身上的血债,就再也没有人、没有事能够打倒你了。”
星沉的声音虽然有些委屈,但是语气却无比坚决。
“他是他我是我,我才不要那么蠢。就算我是因为他才会出现在这世间,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往自己身上认。”
玹落轻轻拍着他后背,目光欣慰,“宝宝这样才乖。”
星沉在他怀里拱了拱,一到玹落怀里,他就有数不清的委屈,要哄,要抱,要亲昵的碰触。
“师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玹落沉默了一会,星沉察觉了他的犹豫,抬起头巴巴地看着他。
玹落微微叹口气,“是日夜想你想的虚妄入魔的时候,神力激荡,损耗。那时候突然发现,你虽然从我眼睛出来了,但还是能跟我抢夺我身体的神力。”
“……怎么会?”星沉瞪大了眼睛。
“你从来没有故意跟我抢过,所以那一点消耗就跟大海里舀起几杯水一样,根本察觉不了。”玹落轻轻笑一声。
星沉从他怀里退开一点,低头看了看自己,急急地跟玹落说:“师尊,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绝不抢师尊神力,否则……”
玹落一把将人拉过来,弯腰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后面要发的血誓。
星沉一直被吻到软绵绵倒在他怀里,玹落这才松开他。
“小傻瓜,不许胡说话,连我都是你的,神力有什么不能给你的。”
星沉被亲的泪眼迷蒙,呼吸有些不畅,“是我的,但是留着,收好,不能乱拿。”
“傻宝宝。”
星沉皱着脑袋摇头,才不承认自己傻。
“不过我也有好处。”玹落笑道。
“是什么?”
玹落抬起他戴着离追的那只手腕,戏谑道:“控制你也容易多了。”
玹落脸庞倏地红了起来。
玹落避开眼神,忍着嘴角的笑意,“你对神力的吸取方式,跟当年凶魔的魔剑夺取刀下亡灵神力的方式是一样的,一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去思考你本体的来源。”
星沉咬了咬嘴唇,“我听到他名字的时候,真的有一些不舒服。”
玹落听到这话没有一点意外,这也是他刚刚特地解释星沉名字的原因,毕竟一浮一沉,真的难免让人多想。。
他温柔地揉了揉星沉脑袋,“怕自己是个类似替身或者是纪念品这样的存在?”
“凶魔虽然邪性,却是你唯一的对手,你后来孤独了那么久,也许就像他说的,你也会渴望……”
“没有,”玹落目光静静地看着他,“在你之前,我没有渴望过朋友,也没有渴望过对手,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星沉愣愣地看着他。
“也许会觉得孤独,但从没觉得不自在。我会抬头看星辰来去,看花开花落,但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来没想过用一个人来打破这份孤独。”
星沉是唯一的,在玹落走过的漫长岁月里,让他想要抓住的存在。
天地有阴阳两极,亦有正邪之分,封禁凶魔阻止杀戮是他降生的使命。
他浴血而来,必将剑指凶魔。
然而抛开凶魔对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