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田’字包厢在最里面,而且关着门,刘贞惠并没听到艾淑彤喊她。
但她留在门口的听差和丫鬟听到了。
两人听见有人喊主子的名字,朝里望去。
见是上次和主子吃饭的女人,两人不禁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听差顾不上其他,快步往里走去,“艾小姐,是艾小姐吧?我家小姐就叫刘贞惠,她早就过来了,你没看见她吗?”
艾淑彤上下打量了下他,对他并无印象,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没看见。”
那听差明显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人物,直接来到柜台前,拿起话筒就要拨号。
掌柜眼疾手快按住了话筒,“哎!哎!我们这儿的电话是私人电话,不外借。”
这时候唐鄂也下了楼,他快步走到男子旁边,伸出右手就要去拽听差,哪知听差好似身后有眼睛似的,一下子躲开了。
并用警惕的眼神看向唐鄂。
唐鄂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听差。
似乎在纳闷,对方是怎么躲过去的。
“你哪位?”听差质问道。
唐鄂放下手,“在问我是谁之前,你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听差一点也不怯,直接道:“我是前台路刘家的人!”
唐鄂眯了眯眼睛,并未在脑中搜索到刘家的信息,那么这个刘家就不足为道,既然是小人物,那就不用客气!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这个电话,你不能用就行了。”
话音刚落,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了唐鄂的脑袋上,“能不能用,不是你说了算!是我手里的枪说了算!”
缓步往这边走的艾淑彤,见听差拿出了枪,脚步一转,往门口走去。
一言不合就拔枪,贞惠姐家的听差可真彪!
艾淑彤出门左转,找到自家的车,坐了上去,“瓦西里,开车,回家!”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艾淑彤惜命的很,一旦发现危险,手脚又没被绑着,岂有不跑的道理?
跑回家的艾淑彤并不知道,庆鸿楼大堂里的食客,都被吓的跑了出去。
食客们听到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见有人拿出了枪,先是几位胆小的,一边大叫,一边往外跑。
随后其他人陆陆续续也跟着跑了出去。
掌柜的连连喊道:“还没结账呢!先把饭钱结了再走啊!”
但没人听他的,一窝蜂的跑了个干净。
刘贞惠被食客的尖叫声引出了包厢,来到大厅,却看到自家保镖用枪指着一个人。
仔细辨认后,吓得她冷汗都出来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像警察厅厅长啊!再看到他左胳膊上缠着的绷带。
这下实锤了,这人不是像厅长,就是厅长本人啊!
他胳膊上的枪伤,还是上司井田安排人干的呢。
“住手!你在干什么?”
刘贞惠大叫。
她倒不是担心唐鄂的安全,而是怕自己会暴露。
这个厅长在上学的时候,就杀过不少他们的人,可以说是死不足惜。
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人打死,不然她就真的跑不了了。
保镖听到刘贞惠的声音,下意识转头去看。
唐鄂趁他不备,一记手刀,打掉了他手中的枪,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到他肚子上。
唐鄂从没被人用枪指过头,吃了这么大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一脚接着一脚踹在听差身上。
刘贞惠怕暴露自己的身份,选择冷眼旁观,就这么看着唐鄂把下人打的半死。
等唐鄂终于打够了,他眼神锐利的看向走廊出口的刘贞惠。
“你是谁?!”
掌柜的顺着他眼神看了过去,上前两步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
唐鄂看她的眼神更凶恶了几分,他叫来楼里的工人,让他们把刘贞惠和听差看守起来。
然后给警察处打了电话,叫了几个警察过来,把两人带走了。
刘贞惠不哭不闹,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丫鬟不见了,既然有人走脱,那么井田就能第一时间得到自己被抓的消息。
相信她很快就能出来。
可这次却让她失望了,井田确实找了人救她,但唐鄂却咬着牙不松口。
几天后,艾淑彤带着林妈来到了唐公馆。
唐公馆的下人得到指示后,把她领到了唐鄂的书房外。
“咚咚咚——”
“进来。”
艾淑彤推门走了进去,自然的抬手招呼道:“嗨!唐厅长好啊!我带了补品过来,瞧瞧你的伤好了没有。”
唐鄂冷笑一声,“暂时不能如你愿了,还没死!”
艾淑彤笑的毫无芥蒂,好似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老同学不要这么说,很伤感情的!”
“你看我多么大度!上次你在庆鸿楼戏耍我,我都没生你气,还来看你,你就不能跟我学学,大气一点?!”
唐鄂无语的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