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村委的这片山村上,许多年长的村民都认识王重阳。
突然,一声亲切的“王二哥”打断了王重阳的思绪,他转身望去,只见一位老人正向他招手。
王重阳急忙走上前去,紧握住老人的手,用他一贯的恭敬口吻问道:“大伯娘,您近来身体可好?还常去田间劳作吗?”
这位老妇人,是王重阳的远房亲戚,以前都是和王重阳住同一个院子的。
在王重阳在平吉镇担任镇长时,老妇人曾经担任过平安村委的妇女主任。
时光荏苒,当年的那位充满活力的妇女主任,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牙齿也脱落了不少。
她拉着王重阳的手,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聊起了家常琐事,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
王重阳虽然心中挂念往事,但见身边还围站着不少领导,他深知不能在此久留。
于是,他轻轻地拍了拍老人的手,温和地说道:“大伯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等到过年的时候,我再回来探望您。”
老人听了这话,见王重阳要离开,便急忙对王重阳说道:“王二哥,我们平安村委能够修建这条公路,多亏了这位林疯子。你以后一定要提拔他,让他做大官。”
王重阳没有听懂大伯娘的意思,抬头看了看,站在老人家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你是八弟吧?”
中年男子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答道:“二哥,正是我。”
王重阳询问道:“刚才大伯娘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听得太明白。”
八弟解释道:“我们平安村委的这条公路,之所以能建成,这都离不开林大学,要不是林大学,这条公路都不知道何时能修建起来呢,我老妈子的意思是说,让您以后提拔提拔林大学。”
王重阳见过一面林耀东,对他有些印象,便问道:“那年轻人不是叫林耀东吗?怎么会叫他林疯子啊?”
八弟见王重阳一脸疑惑,便急忙说道:“二哥,您有所不知,这林大学之前修公路的时候,整天都泡在公路的项目上,吃喝睡都公路项目上,所以村里的人都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林疯子。”
老人家认真地解释道:“林耀东以前是我们平安村村委工作组的副组长,后来被镇政府把他的职位给剥夺了。这件事传遍了我们平安村村委,每个村民都知道,大家都为他打抱不平。”
“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凭什么一心为民的干部被解职?那些不干人事的却高高在上?大伯娘我就想趁着你回来,让你帮我们主持公道,让我们林疯子能官复原职。”
王重阳并没有当场表态,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大伯娘,我们党不会冤枉一个好官,更不会放过一个贪官。请容许我回去好好调查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定会给我们平安村委的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平安村委的老政府闲坐了片刻后,车队就往平吉镇政府驶去,林耀东他们没有跟着下去,而是在老镇街上的饭店,搞了几桌,大伙都胡吃海喝了起来。
酒桌上,放满了几十斤广西公文包,在众多村干部和村民代表的围攻下,林耀东又再次喝得不省人事了。还是张先岗将他背了回去。
随着夜幕的降临,白天的热闹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而明天的生活还将再继续......
按照先前华岗石材场和区交通局签订的供货合同,按照公路修建的进度进行分次拨款,由于这次工程进度太快了,区交通局还没有将款项拨下来,工程就修建完成通车了。
整个平安村委的公路修建工程,华岗石材总共给区交通局供了将近四百万的石材,这些巨大的数额,远超过林耀东和张先岗两人的预想。
由于是第一笔生意,金额和利润都过于巨大,为了避免有更多的人争先恐后的开石材场,给林耀东和张先岗带来商业上的竞争。
林耀东建议道:“岗哥,以后不管是谁问起,我们都要一口咬定,说开发石材成本太高了,抛去人工费、场地费、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这个工程我们总共就赚了二十万。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切记啊。”
张先岗本来就没有将工程所得的利润告诉别人的想法,便很痛快的答应了林耀东的提议。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一点林耀东心知肚明。
平安村委所在的山上石材资源,尽管在没通车阶段看来并不起眼,但现在村委通了公路,那些具有敏锐商业嗅觉的企业家或老板必然会嗅到其中的商机,肯定会纷纷涌向这片资源丰富的土地。
即使林耀东和张先岗都在竭力保密,但这个秘密也难以长久地隐藏下去。
因此,他们一边加紧开采石材,一边小心翼翼地掩盖真相,希望这个秘密能多隐藏一天是一天。
林耀东几次在石头村村支书陈朝南的家里喝酒的时候,陈朝南对华岗石材场修路项目盈利有着的浓厚兴趣。
每当陈朝南问及华岗石材场此次项目的具体收益时,林耀东总是故作深沉地表示采石成本高昂,利润微薄。
然而,当陈朝南得知投入五十多万后,短短几个月便能净赚二十万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