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穿着那身衣服扭捏还是被上古帝君说的话给噎到了脸颊一阵红一阵白的。
望向夭七七的眼眸囧魄之中恨不能给面前那人跪了,你是我舅舅行了吧!不,这样的舅舅就算是吧唧一声掉到地上也不会有人想捡的。
不带仗着自己是长辈,就这样欺负人的。榕枫心里正委屈巴巴的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夭七七快走了两步追上前面的上古帝君与他并肩而行。
“舅舅,你就不要打趣榕枫了,再这样下去小心你久不运动的老腰。”
上古帝君只是轻轻的用折扇敲了一下夭七七的头,“身份。”
夭七七瘪了瘪嘴退了回去。
南灵宫,一如往常。
表面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那股隐隐约约流动着的巡查灵力飘散在四周的空气之中,若有似无。
若不是极其细心之人根本发现不了。
上古帝君领着伪装成仙娥的两人大摇大摆从门口处进去。
大门并没有关闭只是嘘嘘的掩着,刚到门口处从必便闪身出现了。
好像是受惊的小鹿,“我道是谁来拜访,不成想竟是上古帝君。”说着整了整发冠急忙施礼。
可是整个人横在门口处,似乎并没有想要让上古帝君进去的样子。
扫视了一眼,上古帝君注意到从必从头到脚都有些凌乱,一点侍从的样子也没有。
“可是发生什么事?”
“没……没有……”,从必说话的声音有些嘘明显不是实话,“不知帝君前来是否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恐怕……太子殿下没有空来招待帝君。不知帝君可否改日再来啊?”
那眼神中好像是在祈求,迫切的期待上古帝君点头答应。
夭七七偷偷瞄了一眼。
唉,莫乾那清新淡雅如一尘不染的芙蕖果然没有调教手下该怎么如何伪装。也是,一朵小白花怎么着也教不出一朵黑心莲来。
上古帝君一个眼神,从必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便乖乖的让开了。
刚一进内门,便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魔气充斥鼻腔而上。
随着从必将门快速的关上,室内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瞬间破裂的结界入口合拢,将声音内外隔绝。
“帝君,太子殿下在内室之中请……请随我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全身都战战兢兢的好像是在害怕。
几人眼神明灭看了一眼从必,便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内室。
上古帝君刚要抬脚进去,犹豫了一下又退回了一步。打眼望去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一地的碎瓷片,一滩滩水渍好像在看戏一般明晃晃的躺在那儿。
飘落满地的宣纸,浸入水渍之中墨迹晕染开来咧开嘴好像在嘲笑着什么。
角落中一个身影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从必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上古帝君立马猫着身子进去同正在忙乱收拾的余寺交换了一下眼色。
余寺仿佛腿上按上了弹簧弹起来的一般,朝着上古帝君一个施礼。
“好了好了,你们跟我出来出去”,说着折扇轻轻一挥恢复原来的模样。
内室。
躲在角落中的那人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
见到如此情景,夭七七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本来修长的身体,四肢仿佛被他缩进了身体里。
整个人看上去小小的,虽然看上去他好像是在害怕什么可是周身萦绕的气息却令旁人感到胆怯。
夭七七慢慢的走近,他听到脚步声把自己的身体越缩越紧。
最后,看上去就好像是把自己头四肢和尾巴都藏起来的小猫咪。
委下身来跪在地上,将帷帽摘掉。
双手慢慢的握住他的手掌,那一瞬间她觉得这双手白的渗人。
她强迫自己勾出一个微笑,“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好不好?”
感觉到他明显的颤抖,她的双手便握的更紧了。
“我知道你的意识还存在,我敢肯定你也知道我是谁。难道你就不想看我一眼?”
吧嗒一滴泪水滴落到她的手背之上,那一瞬间她就好像是被火烧灼一般的疼痛。咬了咬唇瓣,强忍下疼痛。
“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会的……会的……”夭七七嘴中喃喃的重复。
未几,他慢慢的抬起头,抬到一半又似乎是害怕吓到面前之人便又重新低下头去。
夭七七松开握着他的双手,捧上他的脸颊一点点抬起来。
“是不想见我?”
那团蜷缩的身影忙摇头。
“那是想见我?”
那团身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在他犹豫慌乱之间深埋的脸已经被夭七七给抬了起来。
一瞬间,她的手险些被冻住。
喉头滚过酸涩难以下咽的口水,定了定心神。
才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