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找到事情做的缘故,原本吵闹的病房瞬间就只剩下了铅笔摩擦红纸的声音。
嗯,被寄予厚望的尚冶毕竟是喝了好些年老火靓汤,被滋补着长大的孩子。
脑子比不得霍瑜那种一等一的好,但也不是个傻的。
他直接拿出手机,点开扫描App对着样品年画就是咔咔拍照扫描。
然后将年画等比例放大到正常尺寸,然后就把年画图拖到了一乘一厘米的方格样板中。
然后他就吊着嘴角,开始拿着尺子在红纸上也画起了格子。
铺好格子他就开始数着格子,在格子上打点。
毛主席有句话说得好:我们要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最后夺取全国胜利的革命道路。
同理,想要战胜年画娃娃,那就要以小点铺面,慢慢勾线,以点破面,最后夺得胜利。
于是乎,尚冶就这么,数格子打点,数格子打点,打了俩小时的点后……他听到了一个十分缺德的声音。
嗯,正是到了饭店,有些饿肚子给暮云柯打电话的程放。
“班长班长!我要吃奶油蘑菇浓汤!还有……番茄肉酱意面!其他人?那我问问。”
程放放下手机,对着众人嚎了一嗓子:
“哥几个要吃点啥?班长说她请客来着。”
听到成程放的声音,众人立刻给了他一个眼刀。
谁让他刚才哭唧唧的和白也卖惨,说自己是个被群嘲的小趴菜,是个弱鸡站不稳,还右手骨折的软脚虾!
被女生关心关爱了一顿,减免了他做过年手工的任务,嘚瑟的要死,躺在那里跟个大爷一样还看着电视!
时不时喝两口红枣枸杞阿胶汤,那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收到眼刀,没意外的。
“我说程放,你手骨折了要打绷带那你就老实一点儿,还没到饭点,吃屁吃。”杜飞瞪了他一眼。
“哦,班长,其他人说不吃……可是受伤了不吃饭不行的啊,给他们准备点白米饭吧……啊?什么?不能给我吃这些,要吃点补血的?红枣花生粥、党参大枣猪肝汤、龙眼山药羹?可是班长,喝粥我怕是手抖啊……哎哎哎!还有人喂我啊!那行!我就吃红枣花生粥!谢谢班长!”
程放麻溜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周围那埋怨中透着幽怨的小眼刀,程放左手一摊,用看似无奈实则嘚瑟的眼神对上了众人。
“哎,没办法嘛,谁让我是个弱鸡软脚虾呢?和你们这群身强力壮的geigei们不一样啊,我肠胃不好,只·能·吃·软·饭!哎呀不好意思,手又疼了,只能等着别人喂我吃饭了。”
说罢,程放翘着二郎腿,嘴里哼哼着大河向东流……
尚冶和杜飞对视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了枕头。
别看他们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但硬是让他们走出了黑帮大哥大的气势,软趴趴的枕头似乎也直接原地进化为大板砖。
没办法的嘛,毕竟……是在花缅那种穷山恶水凄凉地锻炼出来的人物啊!
那不对程放来一场responsibility的教育那都对不起自己!
俗话说,官不仁会逼民反。
一个陈胜摇旗起义,就会有一个吴广也揭竿而起。
没办法,谁让程放真的是……泰欠打辣!
于是乎,在2小时前,众人在蛐蛐程放:
2个小时后,众人在拿枕头暴打程放。
“你小子嘚瑟啊!你嘚瑟个锤子啊!”
“怎么了!手抬不起来就很man吗?需不需要我拉麦克斯告诉你什么叫做最快最强的曼啊!”
“你一个男孩子家家的,怎么就那么臭不要脸呢!男儿阳刚气被你吃狗肚子里了?”
“你个死绿茶!欠打!”
“就是就是!给爷爬!”
铺天盖地的枕头砸了过来,惹得程放在那里嗷嗷直哭闹。
“啊!救命啊!杀人了!堂堂富二代!拿着枕头要拍死我啊!有没有姐姐救一下嘛!”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头暴起青筋。
还姐姐啊!
还叫个锤子的姐姐!
“闭嘴!”
十个各异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吐露出了相同两个字。
随后程放就又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少年零碎的呻吟声就这么在隔音极好的病房内,徘徊。
“话说,筱筱什么时候醒啊?虽然感觉她平时话也不算太多,但是少了她,感觉就少了点什么。”一旁,商周和温家招娣,正推着超大保温箱在走廊内走着。
旁边的暮云柯叹了口气:“刚刚问过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