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公子面对鹘霜大汉或可一敌,要打赢自小习武的靳家二少爷十分勉强,更不要说现在她是严翎儿。
靳月夔抱她的手臂如钢筋铁骨,无半点柔情蜜意,勒得她后腰生疼。
“你家兄弟难怪没见过几个正常姑娘,这谁遭得住?”
她用上了吃奶的劲儿,仍是挡不住那力拔千钧的热情。
“你今天敢碰我,明儿起去如月阁接客!”
靳月夔仿佛听不见她的低声威吓,把她顺脖子提起,扔上了床。
“你来真的是吧?”
关翎脑袋撞上床栏。
脑仁本已宿醉一样生疼,再挨这么一下,她顿时火冒三丈。
她伸手去按海柳手钏上的机关,不料靳月夔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双手。
靳二爷傻归傻,毕竟常年习武,难不成靠动物的直觉发现她手腕上有蹊跷?
她犹豫一瞬,靳月夔已欺身而上,一膝盖抵住了她的大腿。
他用的全是擒拿格斗的劲道,没有一丁点儿怜香惜玉。
这可不能用从无与女子相处的经验解释。
这一膝盖磕得关翎的大腿骨快断了,她眼泪“哗”得一下流了出来。
“你这般心狠的人也流泪吗?”
靳月夔依旧迷迷糊糊浑然不觉,看见她泪如雨下又状似深情地俯下身,吻了吻她脸上的眼泪。
“你能认出我是谁对吧?你哥是不是给你写信,教唆你替神机营兄弟报仇?”
“映雪是我心仪的女子。而你……”
靳月夔低垂头,直直看着她的双眼。
“听人说你与皇上长相一样,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大哥没有保护好你,害你受了伤,我不会像他那样。”
“你现在干的事跟你说的不一样……快起来,否则你那映雪姑娘该看见了。”
“你与映雪相处融洽,不如你们俩一起伴我左右……”
“什么?”
靳星夔看似老实的弟弟居然憋着坐享齐人之美的念头。
靳老将军晚节不保,不是偶然的!
跟醉鬼没法儿说理,关翎使劲儿挣扎起来。
最起码得让靳月夔放开她两条手臂。
“我会好好照顾你们……只要你这小贱人把心还我,保证不再祸害他人……”
“靳老二!你管谁叫贱人?”
“不是你吗?用画皮骗走了我的心。否则我的胸口为何作痛?”
不顾床“吱呀”“吱呀”晃动得快散架了,靳月夔一口咬住翎儿的脖颈。
他的嘴唇摩挲她咽喉的同时,将她双臂压往身后,紧捏她手腕,几乎掐得她腕关节脱臼。
相比他,白云楼里的苏檀简直称得上谦谦君子。
关翎一时分不清靳月夔要睡她还是揍她。
在她快要忍不住尖声惊叫的时候,门口窜进来一条人影,扬手一刀柄打在靳月夔侧颈。
靳月夔跟着失去了意识。
“你怎么过来了?”
关翎见到伊萨的脸,松了口气,爬起身一下靠在他胸口。
她两只手腕被靳月夔抓出了清晰的紫青手印。
伊萨再晚点来,她手腕跟肩膀必定脱臼一处。
“这个混球!”
伊萨一脚把靳月夔踢到了床里侧。
“甄小姐把涂公子扶进房后,回西厢去了。小龙扮成我的样子,在外面堂屋继续趴着装醉。”
“她没有对涂公子下手?”
关翎有些意外,甄映雪居然只把春药用在她与靳月夔身上。
她揉着手腕跳下床,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靳月夔。
“靳公子被下的药有点奇怪。不像普通的春药。他说话色胆包天,条理清晰又不知所谓。所作所为与其说想要侮辱我,不如说想杀我。”
“老陈说酒里的药有古怪。”
伊萨回想了下酒桌旁的情况。
“涂公子与靳公子看似喝了同样多的酒。也许这是今晚甄小姐没对涂公子下手的原因。”
“她在所有人的酒里下了药?”
伊萨点了点头。
“酒过三巡后,甄小姐提来的酒坛有点古怪。她以酒量不行为理由,没碰那坛酒。”
假如这药不止让人色欲大起,而且不知不觉生出杀意,那么甄映雪逃回自己厢房的原因不难理解。
她大概不清楚多少药量足以生效,所以直接在酒坛里动了手脚。
特意将靳月夔送来严翎儿的房间,当然是希望严翎儿在靳月夔的手里出事。
万一靳月夔失手,其他几个男人动手也是一样。
既然没有单独给涂公子解药,这春毒大概没有解药。
“她是不是在涂公子的房里点了安神香?”
伊萨点了点头。
“小龙因此断定她今夜不会再去涂公子的房间。”
甄映雪还是捞出了自己看中的大鱼。
“要把靳公子叫醒,告诉他那女人给他下了药吗?”
伊萨进门口恰好看到靳月夔趴在让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