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料峭,屋顶和院落被白雪覆盖,寒气逼人。
屋檐圆柱下的红绸迎风飘荡,显得喜庆而又醒目。
主屋屏风内,红色鸳鸯床幔虽然还合着。
但赵司衔已经转醒了,他低头看向睡在怀中的姜姝砚,异常满足。
姜姝砚还睡着,呼吸平稳,衣襟微开,露出脖子上和锁骨处的吻痕。
赵司衔眸光暗了暗,重重的呼吸了几下。
真是造孽,大早上的就来引诱他……
他伸手把姜姝砚微开的衣襟给合上,主要是再不合上,今日怕是出不了门了。
姜姝砚眼皮微动,慢慢地睁开了眼。
赵司衔笑着看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惬意的闭上眼,“还早,再睡会。”
“要进宫去请安。”姜姝砚把手抵在他胸膛。
“那回来再睡?”赵司衔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姜姝砚瞪了他一眼,“别闹了。”
赵司衔立马老实,“我让她们进来。”
廊下四个一等丫鬟顺着游廊走到主屋门外,四人朝着连嬷嬷行了礼。
连嬷嬷看着她们,“王爷和王妃还没传唤,先等等。”
几人屈膝应下,等了片刻功夫,房间里面边传来赵司衔的声音,“来人!”
众人推门进去,房间内不乱,满室红绸悬挂,依旧十分喜庆。
赵司衔起身,有两个婢女要上前伺候,被赵司衔抬手给制止,“不用,去伺候王妃!”
等几个婢女围着姜姝砚梳头上妆时,赵司衔已经洗漱好,换好衣服了,正坐在前厅的案几后面喝着茶。
“下午的时候,嬷嬷你带着府内丫鬟婆子来前厅来认人,顺便让官家把府内库房的钥匙也交给王妃。”
连嬷嬷先是愣了愣,随即连忙行礼应是。
她虽然之前一直在城外庄子里,但前些年可一直都是待在王府里面的。
对于这位未来王妃,她也听到过些,可此时听到这些,也有些咋舌,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看重这位王妃。
连嬷嬷退出屋内,赵司衔起身走到室内,姜姝砚身上已经换好了宫装,一身烟紫色,与他身上这身格外的配。
旁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夫妻。
此时姜姝砚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戴发饰。
两个婢女看见赵司衔上前,行了礼。
被赵司衔挥手屏退,从首饰盒里拿出簪子流苏发钗一一为她戴上。
赵司衔盯着铜镜里面的姜姝砚,丰神冶丽,明眸皓齿。
伸手环住她的腰身,“真想把你藏起来。”
姜姝砚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若是在这里不正经,晚上就别回房间了。”
这话一下掐住赵司衔的命脉,连忙认错,“好好好,我错了。”
牵着姜姝砚的手,紧紧握着,“走吧!”
因为今日算是新妇认人,宫里规矩,要入宫后再用早膳。
马车驶进宫内,停在内门处,赵司衔率先下了马车,再伸手扶着姜姝砚下马车。由旁人插不上一点手。
前往兴乐宫的时候,赵司衔始终牵着姜姝砚的手。
姜姝砚瞪了他好几眼,赵司衔都不收敛,美其名曰是昨夜下了雪,地滑,担心她摔着。
说不听,听了也照做,姜姝砚也就随他了。
进了兴乐宫正殿,殿内庆安帝和蓉贵妃端坐在上首,其余两侧坐满了宫里的娘娘和未嫁的公主。
上前下跪请安时,赵司衔才松开姜姝砚的手。
之后叩拜奉茶,庆安帝和蓉贵妃也都赏赐了些东西。
见完礼,认了人,蓉贵妃让枫溪加了椅子,两人依次落座,宫女也上了茶。
有庆安帝在,后宫中人说话自然是怎么好听怎么来,夸夸姜姝砚,恭维一下庆安帝蓉贵妃,再说说两人感情好。
蓉贵妃笑了着抿了一口茶,“成了亲,收了心,才更好的为陛下办事。”
赵司衔起身,朝着蓉贵妃拱了手,“母妃教训的是,儿臣往后定尽心尽力办事,为父皇分忧。”
该说的话都说了,庆安帝以公事为由,带着赵司衔离开了兴乐宫,去了宣政殿。
庆安帝一走,几位后妃又说了些话,便先后告辞。
众人一走,殿内就只剩蓉贵妃和姜姝砚,蓉贵妃抿了一口茶,“你既已经嫁给司衔,就该事事以他为先,伺候好他的饮食起居,早日怀有身孕,你可明白。”
姜姝砚起身,行礼恭敬的应下,“是,臣妾明白。”
蓉贵妃摆了摆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很是疲惫,“本宫累了,要去小憩一会儿,御花园的梅花开了,让枫溪带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