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麟坐立难安,来回踱着步,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见齐天影到来,他急忙跪地叩首,口中说道:“王爷,求您伸出援手,劳驾!劳驾!老夫不胜感激!”
齐天影答道:“薛大人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是,是,谢王爷。”两人落了座,薛建麟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王爷,不知王妃可在府中?”
齐天影心中好笑,却不露声色地说道:“本王已命云韬去相请了,稍等片刻。”
“是。”
“有何事就请直说吧。”
话音才落,薛建麟又双膝跪地:“王爷,求您说个情。臣的二女儿如今被褫夺封号,幽禁于寝宫。如今龙颜震怒,怕是要丢了性命。臣豁出这张老脸来求求您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留小女一条性命即可!”
齐天影还是第一次见薛建麟如此狼狈的样子,反问道:“确是何故?”
“个中细节臣也不甚清楚,只是听说仿佛涉及到龙胎,怕是有些误会。臣有罪,娇惯了女儿,愿受一些责罚,只求皇上高抬贵手,留她一条性命啊……”
薛建麟声泪俱下,态度十分诚恳,说着奉上了一盒金灿灿的元宝:“臣微薄心意,愿王爷敬受,万勿推辞。”
“薛大人言重了,本王怎敢受此大礼?这样吧,本王遣人打听一下消息再作区处,你看可好?”
“一切依王爷所言。”
“薛大人先请起吧。子衿稍后就到,您先用茶。”
“是。”这才重新落了座。殊不知薛子衿在门外已听得一清二楚,至此才迈步进来,笑呵呵地说道:“爹爹来啦?怎么只有你一人,娘亲呢?”
薛建麟闻声又起身要行礼,薛子衿连忙说道:“父亲大人不必多礼,坐吧。”
三人皆入座,她就聊开了。
“不知二老身体可好?”
“劳王妃记挂!一切都好。”
“那就好。这人呐,最重要的就是身体,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你说是吧?”
“是。”
“近来府中事务繁多,我无暇回府一叙。春燕……”
说着,春燕春香捧着两个大盒子走进来,候在一旁。
她又接着说道:“今日爹爹既来了,还需劳你将这两盒阿胶带回去,一盒给娘亲,另一盒您就留给采舒补身子吧。她如今金贵,虽说皇宫里好东西多得是,然这是我作为长姐的一份心意,您可一定要成全女儿的心意呀!”
“是。”薛建麟脸色难看,他不是不知道采舒从前是如何磋磨他的长女的,今日却有些心虚。
“这说来也是巧,这前前后后听说宫里几位嫔妃怀有龙种,听说圣上还下令大赦天下,当真是福泽深厚呐!哦……我只顾着说话了,不知爹爹今日有何要事?”
“这……”见薛建麟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齐天影倒出声解围。
“岳丈大人是因小妹的事情而来的。”
“哦?”薛子衿佯装不知,故作惊讶地问道,“采舒怎么了?”
“云韬,你派人悄悄去宫里打听一下。”
“是,属下这就去。”
交代完毕,齐天影又继续说道:“听说薛贵人惹得龙颜大怒,现下被禁足在自己的宫殿里,岳丈正是为此事而来。”
“是这样……”略作沉吟,她又皱着眉头说,“我虽身在王府,耳边也飘进来些流言。说是宫里的恪嫔娘娘被皇帝打入冷宫。怎么采舒会被禁足,是否与此事有关?”
薛建麟头也不敢抬,说道:“仿佛有些关联……”
“哦?说来听听,或者我能帮得上忙给出出主意?”薛子衿十分忧心,直追问道。
齐天影默默看着这一切,满腹狐疑:她怎么这般热心了?
云韬脚步倒快,赶着回来禀报消息。正碰上薛府的小厮急匆匆地喊着,也顾不上规矩。
“老爷,老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薛建麟心中忐忑不安。
“夫人,夫人……”那人喘着粗气。
“哎呀!还不快说!”
“夫人她晕倒昏迷不醒,您快回去瞧瞧吧!”
“啊!……”如五雷轰顶,薛建麟觉得眼前一黑,忙拱手请罪,“王爷,容臣先走一步,小女之事就拜托了!”
“您请自便。”
说着也顾不得了,薛建麟小跑着离去,齐天影遣下人将元宝又送了回去,只说无需见外。
“可见他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呐!”
薛子衿笑出声:“王爷说得极是!妾身告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就回房去了。
目送她背影消失,齐天影开口问道:“如何?”
此事要从之前说起,那会皇后娘娘诞下和曦公主才两月有余,宫中喜事不断。先是恪嫔有孕,再是薛采舒与侍卫暗通款曲,总算也是如愿怀上龙胎。
那一日,南斗司范世英求见皇帝,告知了天有异象,贵子即将降临的消息。皇帝自然喜不自胜,只不过也是将信将疑。与此同时,皇后正跪在佛前还愿,十分虔诚。
蕊珠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