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是一长串关于沈清宁的日常行程调查,沈清宁基本每天都和林子承在一起,只有参加重要仪式活动才一个人。
江知晏对沈清宁没有多少感情,他只是想品尝一次江檀口中的美味。
没一会,手机上又发过来关于林子承的日常行程调查,江知晏以为有趣的林子承,业余生活应该很丰富,然而和沈清宁的比起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除了家就是办公地方,连聚会或者重要仪式都基本不出席。
江知晏划着屏幕,这周二刚好有个拍卖活动,沈清宁作为主办方,必然会参加。
他关掉手机,笑起来,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周二,早上,江知晏只带着一个司机去拍卖现场,以前他出门还会带秘书,但这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知晏刚进拍卖现场,看见沈清宁坐在重要的位置,垂眸看着手中的文件。他走了过去,准备打招呼,这时沈清宁却被另一个年轻人喊了出去。他只能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静等机会。
参加拍卖会的人陆陆续续坐满,过了一会,沈清宁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神扫过江知晏的时候,目光阴冷。
江知晏未受影响,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示好。
“巧啊,江总。”刚才找沈清宁的年轻人,突然坐在江知晏旁边,随后就未看江知晏一眼。
江知晏也未再看一眼身边的人,坐直身子,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清宁。
拍卖会没一会正式开始,沈清宁像吉祥物地坐在那里,丹凤眼微眯看着正在拍卖的人。江知晏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以舒服的姿势欣赏眼中的猎物。
突然江知晏身边的人,像不经意地甩动手,刚好碰到他的大腿。江知晏扫了一眼,身边修长的大腿,也没当做一回事,双目看向前方。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沈清宁突然离开会场,江知晏微微眉心动了动,也跟着离开,而他身边的年轻人也跟着离开。
沈清宁走到会场的外面接待室,坐在靠窗的一张圆桌前,喝起了茶。江知晏看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人,才走了过去。
“清宁,也是出来透气的吗?”江知晏不请自坐,坐在沈清宁对面,“没有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真是有缘。”
“江总,你这话说得过于油腻,哪里有什么巧合,不过都是手段而已。”
沈清宁靠着椅子,眼里的厌恶一览无遗。
“在聪明人面前,客套话都是愚蠢,我草率了,以茶代酒,赔礼道歉。”江知晏提起茶壶,准备给自己倒茶,突然一只手按住茶壶。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所以这茶就免了。”沈清宁嘴角带笑,漂亮的丹凤眼却晦暗不明。
“清宁,我想你对我有些误解,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对你也只是欣赏,想认识你。”江知晏笑着解释,手还是未放开茶壶。
“哈啊?”沈清宁松开茶壶,笑起来,“呦,江总这虚伪话,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让我猜猜,江总今天带了多少人来?”
江知晏脸色微变,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明处的人,只有一个司机吧,躲在暗处的就不知道了。”沈清宁倏地将身子往前倾,低声说,“江总,如果我和你喝茶,你是不是打算在我的茶水里下药?”
江知晏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笑着说:“清宁,真会开玩笑,哪里下什么药?”
沈清宁又靠回椅子,右手肘杵着扶手,手指间互相轻轻摩擦:“将药藏在指缝间,这种技术我也会,而且我做的比你好。可惜你不是,我想下药的人。”
江知晏收起笑意,意识到眼前的沈清宁并非只知玩乐的世家子弟,相反很聪明,想要抓到这个人,还需从长计议。
“清宁,既然这样说,那我再解释,你也不会信任我。”江知晏喝下一口茶,略带歉意地说,“我的确只想和你交个朋友,之前对你说得话,也是站在朋友的角度。”
“江总,有这个闲情,不如操心下自己。”沈清宁站起来,俯下身对江知晏,冷笑,“听说最近很多人在追江总,桃花朵朵开,江总,风韵犹存。”
江知晏挑了挑眉,神色阴沉。
追求人中,包括与沈清宁和林子承很熟的邱泽宇和周沐深,这两人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邱泽宇和周沐深都是独子,一点风吹草动,立即引起家中长辈的注意。
江知晏这样的离婚人士,自然入不了两家长辈的眼,所以两家人最近处处与他不对付。生意上接二连三的挫败,让江知晏的父母对他更加看管的紧。
虽然知道是邱泽宇和周沐深主动献殷勤,但他的父母还是冷冰冰地警告,不要做出让人丢脸的事情。
沈清宁走后,江知晏坐在椅子好一会,才起身走到洗手池边,把手指间的粉末冲洗掉。
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知晏。
刚过傍晚,林子承处理了一天的工作,靠着椅子,揉了揉眉心。这时,电脑屏幕旁边的手机,突然亮起来。
一条简短的信息:同意合作。
林子承把信息删了,眉眼微弯,给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