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刻是上课时间,所以韩柏松下楼的过程畅通无阻,就好像偌大的古堡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来到一楼大厅,长廊的尽头是七年级学生的教室,此时正好赶上学生们去上实战课,所以教室之中空无一人。
韩柏松大喜,立即大摇大摆的走到教室的窗边寻找出路,却发现所有的窗户竟无一例外的全被蒙死,好像在设计之初就没打算让窗子打开通风。
“这古堡的建筑师什么脑回路,窗子设计出来只是作为装饰品用么?”
韩柏松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踏出教室寻找别的通路,果然在厕所旁边的一间杂物间中寻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此刻便有清爽的微风不断的从木缝之中涌流而出。
先前韩柏松在高处观察时便有所察觉,这后院的一花一草打理的井井有条,显然是有人精心照顾,由此韩柏松便笃定古堡内部定有通路通向外墙。
可问题是这扇破木门上竟然挂了把生满锈斑的铁锁,韩柏松用力掰扯了几下,发现这锁还挺牢靠。
“妈的,我也是醉了,有这功夫装把牢不可破的锁,就没想过好好换扇密不透风的门么?”
韩柏松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随后撩起裤腿就打算暴力破门,然而就当脚底板即将接触到门板时,他却又忽然收起了力道。
只因韩柏松的余光瞥见了那木门边缘的合页铰链,好像已经朽的快要自己脱落下来了。
韩柏松灵机一动,干脆用手扒着门板边缘上下翻动,果然没鼓捣几下便将本就松动的轴套给摇的脱落了下来。
看来学院的管理者压根就没想过a班的优秀生会翘课逃学,所以才一直没有修理这扇破旧的木门。
重获自由的韩柏松贪婪的呼吸着后院内的新鲜空气,泥土的微腥夹杂着芳草的清新沿着鼻腔充盈着脑颅,令韩柏松忍不住闭着眼睛轻声呻吟了起来。
“啊!果然逃课才是上学的意义!”韩柏松悠悠伸了个懒腰,待浑身的筋骨舒展后这才信步踏向矮墙,“高度两米五,墙面粗糙,顶端略宽适合落脚。”
话音刚落,韩柏松已经跃步蹬上了墙头。
矮墙之后是一片相对平坦的草皮,韩柏松蹲伏在墙头上向下一瞥,竟看到四五个绿袍学生正倚靠着墙背的阴凉面小憩打盹。
看到这一幕韩柏松的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没曾想第一次翘课就能碰上同道中人,当即一跃而下热情的与几人打起了招呼。
“哟~学长!这么巧,你们也翘课呢?”
“你谁啊?”被惊醒的几人满脸的怅然若失,显然还没从方才的美梦中回过神来。
“晚辈一年级新生韩柏松。”韩柏松略带骄傲的拱了拱手。
几人听罢表情古怪的对了对眼色。
“这个时间点新生不去上课,跑到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透气……”察觉到对方饱含质疑的语气,韩柏松渐渐收起了笑容,“难道几位学长不是偷摸溜出来的么?”
听到这里几人又对了一次眼色,随即慢慢起身将韩柏松围到了墙边。
“小子,我们是学生会的,这里是我们的训练场地。”
听到这话韩柏松小心肝都凉了半截,要知道,他就是为了避开门口那两个学生会的门神才选择翻墙逃课的,却没曾想这矮墙背后就睡着五个学生会的人。
更糟糕的是,韩柏松一上来就极为坦诚的来了个自报家门。
“嘿嘿,误会啊哥,小弟其实一直都挺向往咱学生会的,只可惜这初来乍到的也没个前辈引荐引荐。”韩柏松干笑着套起了近乎,“这不,小弟听闻仰慕已久的学生会就在这主教楼后面刻苦训练,这才没忍住动起了翻墙的歪念头,为的就是一睹各位少年英杰的飒爽英姿!”
“笑话,我们学生会岂是外人想加就能加的。”其中一人向前一步,脸色冷峻的扣住了韩柏松的肩膀,“行了,我也不和你啰嗦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一趟?去哪?”韩柏松一愣。
“学生会审讯室。”扣住他的那位绿袍人冷冷答道。
“啊?不至于吧阿sir?”韩柏松哭笑不得,“哥们充其量也就是翘个课,怎么弄的跟捉拿杀人犯似的?还审讯室呢,你们不会还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吧?”
“少废话!逃学乃是学院重罪!情节严重可是要开除学籍的。”说着,绿袍人不觉加强了指关节的力度,好像生怕韩柏松会长翅膀飞了一样。
‘妈的,这还了得!翘一次课就要开除学生,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学校?’
韩柏松心中暗道不妙,当即开始左顾右盼的规划逃跑路线。
常年游走于校长办公室的经验告诉他,此刻最不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等去到了那个所谓的审讯室,自己翘课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
此刻韩柏松的脑海里有一计“先斩后奏”,若能从这几个学生会的手上逃脱,他便可以借机折返回教室里骗班主任开一个病假条,然后再大摇大摆的往校医室走,到时候就算学生会的人跳出来将他给逮捕了,他也能义正词严的掏出病假条来“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