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想了想,他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出发前,留下了一封书信。
带着季九宁留给他的十名暗卫去拜会邺王。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宋文斌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北地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转而他放下练车,喝了一口热茶,低笑出声:“这恐怕是最后的安宁了!”
往后,烽烟四起,战火纷飞,整个西燕国,都将迎来皇朝的变革!
他在这其中搅弄风云,也算有滋有味了!
“哈哈哈~”
到了邺王府邸,宋文斌收敛起自己的锋芒与狂狷,他微弯着脊背,拱手作揖,给邺王行礼。
其他人见他不行叩拜之礼,当即便呵斥道:“宋文斌,你既已经投效主公,为何不行叩拜之礼?可是有不臣之心?”
宋文斌虽是最后投效来的人,可是这人无论个人能力还是投诚时带给邺王的心意,都是他们这些人无法比的。
前任户部侍郎?还是何大儒弟子,加之三万沈州兵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越是这样,他们便越看不顺眼,越醋,那不得找找他的错处,好给王爷上上眼药?
然而宋文斌对此,没有放在心上,他之前也跪过邺王,如此倒是显得这些人小肚鸡肠了。
他淡笑着道:“在下把王爷放在心上,无需做这些样子,来给王爷看,此番前来是与王爷有要事相商,若王爷喜欢让我跪着听,那我便跪着就是。”
说着他走上前去,作势就要下跪,连忙被邺王拉住。
“宋大人何须如此,快坐吧。”邺王有武力,直接把宋文斌带着就按到了椅子上。
而后他抬眸扫向刚刚说话挑拨的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敲打道:“本王不喜搬弄是非之人,能进到本王书房的人,都是本王选择相信的人,若是谁再敢犯错,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诺!”
众人立马垂首应声。
显然邺王是生气了,看来这个宋文斌当真在邺王心里有着重要的地位。
宋文斌这时,又笑着出来当好人:“文斌多谢王爷爱护与信任,您消消气,诸位大人应该也是想为王爷分忧而已!思虑甚多,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倒也情有可原!”
如此说,倒是给了邺王和这些人留全了脸面。
“哈哈哈,瞧瞧,还是文斌通晓情理。”邺王当即大笑。
“王爷盛赞了,您这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宋文斌开始装糊涂,他指了指在座的各位又惊讶又似糊涂的道:“怎么大家伙都来了?莫不是王爷要过生辰?”
确实,邺王的生辰就是在开春之时,但不是现今日。
邺王一愣,转而有些感动:“没想到文斌你竟还记得本王生辰?不过,不是今日,还要下个月初九了!今日叫你来,是要商议起兵之事!”
“起兵?”宋文斌一惊,他手里的茶水都洒出去些许。
瞧着就是初闻消息,震惊不已。
邺王笑道:“如今季九宁带着南疆大军,已经连破东仓三城!夏怀建如今去往了石崖城,此地易守难攻,想他应是能支撑些时日,不过,本王现在担忧季九宁带着大军直逼京都,所以兵分两路,一路派张将军带五万大军前去支援夏怀建,另一路,由本王亲自带兵前往京都护驾,文斌,你觉得如何?”
护驾?支援夏怀建?
开什么玩笑啊?
邺王还真敢问他,这是还不相信自己啊!那就给他来个猛的。
宋文斌当即戏精附体,他把茶盏放到桌上,一双瞪大,神情激动道:“王爷所言可真?那季九宁当真起兵打东仓了?”
“嗯,自然!战报前日里就送来了。”邺王瞧着宋文斌这样子,一时也不知道他激动啥。
就听宋文斌又道:“哈哈哈~太好了呀,王爷,此时正是咱们的机会啊!”
“哦?什么机会?”
“王爷,您才是真正的爱国爱民啊,为何还要去想着护驾呢?带大军直入京都,以清君侧之名入宫,控制住皇帝,与其余皇子大臣,您就能直接做主了,届时,整派其他各地兵马集结一起攻打季九宁南疆大军,还怕灭不了她吗?”
宋文斌的话,让其他人都是惊诧,这人倒是敢说!
挟持皇帝,皇子和大臣?哪有那么容易?
这时,宋文斌看向了其他几位大臣:“诸位投效王爷,也终于到你们发挥使力的时候了,去到京都,想办法在各家府中安插眼线,拿下这些人的把柄,再有王爷的强势武力和威望之下,不怕没有人倒戈!”
邺王点点头,的确如此。
“可本王进宫,怕是不易!再者,进宫对于本王来说,也是危险之事,南疆王就是被皇帝射杀!难免皇帝临死之前,不会抓住机会也对本王下杀手!”
宋文斌笑着摆摆手:“王爷多虑了,此时的西燕,急需一个能护住皇室安稳的人,那个人必须是王爷您啊!”
其他人这时候也出来附和:“的确如此,若是那皇帝不傻就该知晓,只有王爷才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