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宁一路往后院走,看着景致,都忍不住咋舌,这假山流水,木桥河塘的,连地下铺的都是大理石砖,两旁的灯柱精致的比她前世电视剧里的还要华贵大气。
古朴大气,主殿的房屋顶上都是用的琉璃瓦。
廊厅里雕柱,纹络古朴繁复,色泽艳丽,屋子里摆件,处处体现着金钱的光泽!
红酸枝的大床,紫檀木的书桌,还有黄花梨木的茶台,和椅子。
连衣柜和屏风都是紫檀木配金雕!
季九宁摸着那玉石摆件,触感温凉细腻,是一只小麒麟。
“夏怀建就是杀了朕的父王,才过上了这样的好日子啊!”
“陛下,您莫要再伤怀了,快些休息吧。咱们迟早能抓住夏怀建,用他给王爷祭奠!”
叶青安慰着季九宁。
其实她还想问季九宁,为何当时,不拦截夏怀建,听闻巴鲁将军当时已经看到夏怀建了,是连战拦住了,这次生生让夏怀建给逃了!
可是现在看是外头的太阳都升起来了,陛下都一天一夜未合眼了,自然是先休息要紧,身体可不能开玩笑!
季九宁也的确是困了,于是只脱了外袍,就直接和衣而睡了!
外面竟然开始下起了大雪,满地的死尸被清理,地上的血全被覆盖住了。
天光终于彻底大亮,但是向来繁荣热闹的仓州城,此刻却依然安静!
无一人出门。
仓州城失守,短短三日,三城连失的消息,终于在第四日傍晚送到京都皇帝的手中!
他一口老血吐出,直接昏迷了过去。
洪公公急得,马上传唤太医!
大臣们噤若寒蝉,后宫妃嫔人心惶惶!
唯有几个皇子表面一副伤心担忧的样子,背地里的动作,却接连不断!
其中二皇子更是在无人主持的朝会上,提议让邺王去调兵攻打季九宁的大军。
但是却遭到了大臣们和其他皇子的反对!
“二皇兄,邺王需要镇守北地,北蛮人每年都有入关强抢的时候,这时候调离邺王,岂不是让我西燕,两头开口?”
说话的是三皇子,他舅舅在北地被欺负的时候,邺王都不见出面,甚至他和母妃怀疑,邺王早有反叛之心,他派人暗杀了方青山,再嫁祸给舅舅。
毕竟从北地逃回来的人描述,当时同他们一同进去了十来个杀手,帮他们。
只有他们自己根本就打不过方青山的,想也能想到的。
刚好又是那些杀手出手一刀杀了方青山,舅舅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场面混乱之下,就全部嫁祸给舅舅头上了。
而方青山一死,北地就又如从前一般,只有邺王一人做主了!
刚好制冰人又在他手上,如此一石二鸟的计谋,还有实力能办到的事,除了邺王,不会再有他人。
他排除异己!不顾圣意,就是有二心。
好在自己和母妃对父皇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让父皇相信了邺王的目的,这才让父皇对舅舅放过舅舅一条性命!
遭到三皇子反驳的二皇子,脸色很黑,但他还是坚持道:“如今战报凶险万分,说是他们手里雷火,此物非常可怕,是攻城的利器,连夏怀建都挡不住南疆兵,那眼下,除了邺王,谁还能拦住南疆大军?”
“可是北地怎么办?”三皇子就用这个问题,问住了大半朝臣。
“让邺王留一部分兵力驻守北地,再说北蛮人也不一定会打进来,可季九宁的大军就不一样了,她口口声声为南疆王报仇,已经在南疆当了女皇,势必是要攻入咱们皇帝的,总不能等着她打过来了,再叫邺王来吧?”
二皇子这话一落,顿时有不少大臣附和:“的确如此,若是那时,再调兵来护驾勤王,恐怕为时已晚!”
“听闻南疆大军全部换了新的战甲,兵器也精良,还有无法攻克的雷火辅助攻城,那咱们如何抵挡?”
仓州城都失守了,后面也就三道门大门了,过了这三门,京都就没有保护屏障了!那到时候他们也就危险了!
看着大部分人不提邺王出兵,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心里认定了邺王早已有了不臣之心。
当年只有邺王对于皇帝的削藩置之不理,违抗圣旨就是不臣之心,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人家手握二十万大军,动不动就打仗,百姓拥护,皇帝那邺王一点办法都没有。
违逆反叛之人应是邺王才对,皇帝却讨伐不了,反而却对忠心耿耿的南疆王下了死手!
现在不少人觉得皇帝当年的确做错了事情,外面的老百姓好糊弄,但是他们这些天子近臣,可不好糊弄。
南疆王心甘情愿的来京接受削藩,却被皇帝直接暗害,还苛待其子女。
如今人家女儿造反,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南疆大军打进来是为南疆王报仇,寻的人自然是皇帝,他们没有仇的大臣们,自然可以安枕无忧,至少性命保得住。
可若是邺王来京,那绝对是冲着皇位去的,到时候他们这些老朝臣,指定会被他清算!
所以他们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