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
送走傅玉筝后,木邵衡放下书卷从书房出来,回到后院去陪伴怀孕了的小娇妻。
木邵衡挑帘踏进内室,一眼瞧见傅玉舒坐在西窗边的暖榻上,低头捧着个绣绷精心绣着衣裳,立马心疼地阻止道:
“舒儿,你怎么又做针线活了?会累坏你眼睛的。听话,孕妇得少用眼多休息。”
说话间,木邵衡已经来到傅玉舒面前,双手握住绣绷就要拿走。
不料,傅玉舒罕见的执着。
双手居然死死握住绣绷不放手,她还仰起小脸,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美眸看着木邵衡双眼,撒娇道:
“邵衡哥哥,我只给咱们的孩儿缝一条小肚兜,就一条。真的,就一条嘛。”
见她一副小姑娘撒娇的样子,木邵衡笑了:
“好,就一条。但你答应我,每绣两刻钟就得休息一刻钟。若你做不到,我可不答应。”
傅玉舒知道夫君是为自己好,当即一脸幸福地应下:“好,邵衡哥哥,我都依你。”
“那可一言为定,一旦被我发现你违约,我可再不许你绣的。”木邵衡补充道。
傅玉舒立马保证道:“好,一言为定。”
这时,木邵衡才笑着松开了绣绷,自己也落座在妻子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妻子,还时不时给妻子穿针线,递丝线……
主打一个妻子忙碌,他也不闲着。
有了丈夫的陪伴,傅玉舒干起活来心头甜滋滋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邵衡哥哥,咱俩的孩儿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孩子。”傅玉舒忍不住笑道。
“那必须的。”木邵衡很是自信。
就这样,夫妻俩挨在一块,一边说着温暖的话题,一边给肚里还未出世的孩儿绣着小肚兜。
这一幕,真真是说不出的温馨。
夫妻俩正乐在其中时,门房婆子突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
不料,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木邵衡截断道:“可是沈奕笑出了事?”
门房婆子连忙点头:“王爷真真料事如神,表公子他在镇……”
“镇国公府”四个字,还未吐出来呢,就再次被木邵衡紧急截断道:“嗯,表公子的事,你随本王去书房说,别扰了王妃的清净。”
木邵衡不愿意用那些腌臜之事污了妻子的耳朵,扰了妻子的清净。
说罢,转头搂了搂傅玉舒腰肢,笑着嘱咐道:“舒儿,等会记得休息眼睛,切记不可一直绣。”
嘱咐完毕,他才起身带着门房婆子前往书房。
傅玉舒不疑有他,一心以为沈奕笑可能在别处犯了事,需要木邵衡出面处理,她丝毫没有联想到自己妹妹的婆家镇国公府头上去。
就这样,在木邵衡的刻意保护下,傅玉舒依然心情平静地继续沉浸在针线活里,全然没意识到外界即将针对“高姝和沈奕笑”掀起新一轮的舆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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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木邵衡来到书房后,才允许门房婆子开口说完整的话,不再刻意打断。
门房婆子道:“王爷,表公子的心腹小厮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说是求王爷赶紧去镇国公府救表少爷的命。”
救命?
沈奕笑怎么了?
居然沦落到了性命不保的地步了?
木邵衡饶有兴致地道:“去,把沈奕笑的心腹小厮叫到书房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很快,门房婆子把沈奕笑的心腹小厮带进了书房。
只听小厮哭丧着脸,愤愤不平道:
“王爷,不得了了!那镇国公府的老夫人欺人太甚,压根不将咱们西南木府放在眼里,居然用粗粗的麻绳将咱们公子给绑了,还一脚踹得趴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还放话道,咱们公子在镇国公府撒野,欠管教,得好好儿修理。”
木邵衡:???
修理?
怎么修理的?
“快说,到底怎么个修理法。”木邵衡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饶有兴致地问道。
小厮抹着眼泪,仔细回忆道:
“修理得很惨。那个高老夫人真是个狠人,二话不说就让小厮拿起小木板死劲儿掌掴咱们公子的嘴,嘴角不住地渗血……还逼迫咱们公子跪在高姝面前,赔礼道歉。”
闻言,木邵衡笑了。
不错啊,高老夫人果然是个有种的!
不愧是女中豪杰,处事风格就是刚啊!
木邵衡眼底流露出欣赏之意,嘴角也微微上翘,很自然地笑将起来。
不过,木邵衡的面部神情,沈奕笑的心腹小厮是见不着的,因为奴才回话时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