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不好了……”
这几日郭大伟头疼死了,他摁了摁太阳穴,睁眼看秘书,“又怎么了?”
他的秘书只说了四个字:“许梦死了。”
郭大伟听懂了言外之意,许梦不是他们处理掉的,而是匿名举报后才死的。一时间他双腿瘫软,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完了。
他比对方下手晚一步,棋差一招。
输了吗?不,他不会输的!
郭大伟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路,还有谁能帮他呢?严家?一想到此他开始重振精神,举止神态若疯癫,绕着书房走来走去,碎碎念道:“严家,对,我还有严家,我去找严家!”
“去严家!”
一根绳上的蚂蚱,利益绑在一块儿,严家会保他的。他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抬脚往楼下走去。
“不必了,我已经过来了。”
严正松浑厚如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已入古稀之年的他穿着熨烫齐整的军绿色便装,精神矍铄地站在客厅门口望着愣在楼梯拐角的郭大伟。
翁婿俩,一上一下对视。
严正松虽说是仰视,但身子如松柏,表情从容淡定,抬眼时流露出蔑视之威。反观居于“上位”的郭大伟,差点被岳父的强势所逼退。
“爸,你怎么来了?”来不及深思,郭大伟迅速下楼迎接。
“呵。”见他还喊自己“爸”严正松笑了。
他自顾自地找地方坐下,心里啐了一口,没好气儿地说道:“大伟啊,虽说我们翁婿一场,但我可不是你爸。你爸在乡下养老呢,你不会忘了吧?”
他一句话让郭大伟抓心挠肝的,陪着笑,一脸茫然问道:“爸,您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您就是我爸……”
严正松撇撇嘴,不愿多说,“我今儿是来给你送样东西,你落在严家的东西。”说完紧接着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警卫员,警卫员立马掏出东西扔郭大伟面前,动作利索随意得倒像是给狗丢骨头。
郭大伟顺风顺水,这么些年也因为慕丰业和严家一直被外人捧着,乍然被下了面子,顿时倍感屈辱。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定睛一看。
“离婚证”三个字映入眼帘。
他吓得不行,惊恐地瞪大双眼,抬起头看向严正松,“爸,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小琳是夫妻,风风雨雨那么多年,一直很恩爱,从来没有要离婚的打算,这证是假的!”
见严正松不为所动,郭大伟绞尽脑汁,继续朝他诉衷肠表忠心:“爸,我对小琳那可是……”
严正松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听他在这儿编瞎话,还不等郭大伟说完就低喝一声:“够了!”
他女儿蠢是蠢了点,性格娇纵,外貌也逊色了些,但王婆卖瓜还自卖自夸呢,严正松始终觉得是眼前这个穷小子高攀了。一想到女儿受的委屈,盛怒之下的他从茶几抄了个烟灰缸就往郭大伟头上砸。
“给我闭嘴!”
“你怎么对她的老子清楚的很!”
严老爷子手劲不小,烟灰缸又是直奔郭大伟额头而去,“咚”的一声响,郭大伟的额头瞬间破了个口子,鲜血沿着眉骨往下流,瞧着渗人得很。
“唔。”郭大伟捂着头闷哼。
严正松怒而爆粗:“他奶奶的,入赘的女婿还学会包养情人了?”他狠狠瞪着郭大伟,指着面前的人肆意贬低道:“你怎么敢的啊?郭大伟。你不过是我严家养的一条狗,居然张口咬上主人了。”
窗户纸捅破,郭大伟深知自己可能要被严家放弃了。他佝偻着身子,胆战心惊地咽了咽口水,却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眼神一黯。
他愤怒,但无用。
“我当初愿意把女儿嫁给你是你的荣幸,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了,老子打胜仗的时候你还没投胎呢!”
“当年要不是你是我严正松的女婿,你以为慕丰业会提拔你吗?京市到处都是可塑之才,你真以为你独一无二啊?”
严正松喋喋不休地骂着,临了还不忘吐了口唾沫:“呸,不要脸的狗东西!”
郭大伟任由严正松辱骂,发泄心中怒火,因为他不想彻底与严家脱钩,要不然他就真的完了。
咚——
等他骂完,郭大伟毫不犹豫地跪下,连滚带爬地跪到严正松膝前,泣不成声地乞求原谅:“爸,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您就原谅我一回吧!”
“滚开。”严正松踹了他一脚。
见他不为所动,郭大伟只好搬出“救命稻草”严水琳,“我心里一直都是爱小琳的,我不能没有她啊!爸!”他哭得真切,两行泪说流就流,好像真的知道悔改了。
火候还不够,郭大伟抬起手狠狠往脸上招呼,一边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