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夕刚回到清云阁,秦煦白就将一封信交给她:“南越来的。”
“是夜玄祈?”
宋云夕迫不及待的拆信,秦煦白却是哀怨的看着她。
许是他的怨气太过强烈,让宋云夕不得不注意到。
停下拆信的动作,下意识摸着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大哥干嘛这样看我?”
秦煦白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女大不中留了,自家水灵灵的白菜终是被猪给拱到了。
秦煦白嗤笑:“你三哥也在南越,也没见你这么急切的关心一下你三哥。”
宋云夕:“……我那不是相信三哥的实力吗?”
不过大哥这是真的是在关心三哥吗?
她怎么听着自家大哥这话说的酸溜溜的?
秦煦白:他家都被夜玄祈那小子给偷了,他能不酸吗?没去把姓夜的给连窝端了,他已经很有教养了好吗?
所以那轻飘飘的眼神飘向宋云夕:“你这是相信你三哥的实力,还是压根就没想起他来?”
宋云夕:“……”
相信自家三哥的实力是真,把他给暂时遗忘了也是真的。
没办法,谁让自家三个兄长都实力逆天呢?根本就用不着她担心的好吗?
也就是因为太过安心了,所以就那么水灵灵的给暂时忽略掉了。
看她那心虚的表情,秦煦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伸手戳了下她的脑门儿:“小没良心的!”
宋云夕揉着额头:“我这是没有良心吗?我这分明是对哥哥们太自信了。”
秦煦白酸溜溜的嗤了声,下巴挑向宋云夕手中的信:“打开看看吧!”
看看那个姓夜的偷家贼说了什么。
秦煦白虽还未曾看到信中的内容,但只是看着自家小四红了脸娇羞的模样,就知道那偷家贼肯定是甜言蜜语的勾人了。
果然,这世间的男子都是色欲熏心不可靠的。
除了他们师徒四人之外。
信中的内容虽然让宋云夕有些羞怯,但还是把信给了秦煦白看。
夜玄祈的信中也并非只有倾诉衷肠,更多的还是详说了南越的一切情况。
自他抵达边关后就与江炎霆碰面了。不得不说江炎霆的手段的确了得,只不过短短两月便已经将南越皇室搅得鸡犬不宁。
宋云夕的那些加了相克之物会产生慢性毒性的药酒虽在南越也颇为盛行,但还远达不到如北楚般让人玩物丧志的地步。
那些令人沉迷的赌博游戏也未曾在南越全面铺开。
江炎霆到了南越后,利用自己在南越的所有商铺大力推广,甚至赔钱赚吆喝,很快就让南越贵族们沦陷上瘾。
当然了,江炎霆用的是另一个身份。
江炎霆在晋安的隐藏身份是江盛川,他在其他三国经商行走自然也有另外的隐藏身份。
在南越,他就是南越第一皇商武耀,一个行走边境做各国生意的商人。
有这个身份在,更何况有钱有使鬼推磨,所以江炎霆很顺利就将那些令人沉沦的东西都带进了南越皇室。
不管是那种令人上瘾成性的药酒还是赌博游戏,一旦深陷其中便是难以自拔。
用宋云夕的话来说,便是明知那些东西有问题,便是想要戒瘾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便是意志力再强大的人身体能戒瘾成功,可心理上的依赖却是根本不可能戒掉的。
就像现在,江炎霆花费了大量的银子让南贵皇室和贵族沉溺其中,那现在就到了一本万利掏空南越国库的时候了。
“即便三哥现在开出了天价,南越的那些天潢贵胄们依然愿意出钱购买。”
宋云夕眸光温暖:“三哥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南越无辜百姓受害。”
寻常百姓难以企及的天价,轻而易举就将那些他们排除出伤害之外了。
再加上有南越三皇子的暗中帮忙,江炎霆在南越的行动可以说是一往无前。
而南越三皇子是秦煦白的人。
宋云夕有些好奇,自家大哥究竟是如何收服南越三皇子为他所用的。
当初在南越太子返南越的途中,除掉南越太子时三皇子就是出了大力的。
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秦煦白便为她解惑:“南越三皇子不在乎身份更不在乎皇位,只想为生母报仇。”
南越三皇子的生母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就因为容貌出众被外出的南越帝看中强行霸占,杀了她的父母将她强行带入宫中。
南越帝未曾给她位份,只是将她当成征服的玩物一样一次次强行霸占。
没过多久那农家女便有了身孕,也只能认命的留在宫中盼着孩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