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行的。
何燃做不了这个主,更不敢去劝何翩与祝熹,让他们同意祝福去见在门外跪着的罗亿烈。
“不行,福宝,我可以答应你的,只有罗亿烈在雨中挺不住时,拨打120,送他去医院。”
“他已经娶了孙长龄,人家两口子是合法夫妻,你再与罗亿烈不清不楚下去,你就是人人厌恶的小三,不要去当大家都讨厌的人,可能你现在会难受,但你向前走,向前看,再难捱的人生,都会慢慢走出来。”
祝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她被困住了,一想到罗亿烈,她就想哭,被困在了无尽的悲伤里。
何燃这样说着时,她的眼圈又红了。
“小叔叔,我先回房间了。”祝福假装揉着眼,掩饰自己泛红的眼圈。
何燃回头盯着祝福的背影,想着自己如果当初早先一步,抢先让祝熹怀上他的种,今日的‘祝福’带着他的基因,一定不会这样哭哭啼啼,为了一个男人哭到伤身。
何燃的手指夹开窗帘,看见跪在雨中的罗亿烈毅力异于常人,他仍觉得他自己这样跪下去,会打动何翩与祝熹,会见到祝福。
纯属痴心妄想。
他这样跪下去,见到的只有阎王。
两小时后,罗亿烈终于挺不住,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六人病房里,拥挤的床位摆在中央,罗亿烈睁眼醒来,头疼欲裂,消毒水气味争先灌进他的鼻子里。
他醒来,正好看见护士在检查他的输液瓶。
护士对上罗亿烈看过来的眼神,说道:“我这就叫你家属进来。”
家属……
罗亿烈回忆自己晕倒在祝福的家门口,猜测送自己来医院的家属,一定会是祝福,可看到孙长龄从病房外走来,他眼神暗下去,偏开头,看向了一侧。
“还生气呢?”孙长龄拍了拍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站在病床旁,说道,“好好的一张脸,被打成这样,不养个半年是恢复不了的。“
罗亿烈抗拒她的触碰,皱眉道:“不要碰我。”
不碰就不碰,谁稀奇。
孙长龄收好手,懒懒说道:“我雇了个护工,你做身体检查、去洗手间、要吃饭等事,无论要干嘛,都叫护工给你做,我就先走了。”
“看不出来,孙长龄,你装的还挺好,表面好意送我一辆新车,原来在车里的犄角旮旯装了高清摄像,就等着拍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公之于众,如果我婚前看出你的心眼比小时候还坏,我肯定不会娶你。”
“所以呢?”孙长龄无辜耸耸肩,“谁让你们饥渴难耐,在车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你们不做,我就没有可趁之机,把你们的丑事以视频形式抖落出来。”
“要怪,就怪你自己,怨不得我,还有,我们结婚这事,是我逼你娶我了吗?你与我谈好的条件里,结婚不能公开,婚礼要在国外举办,我都做到了,谁知道你结了婚,出轨不安分,与别的女人亲热厮混,那就怪不了我咯。”
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及家属。
经孙长龄之口说出来的罗亿烈,成了一个结了婚都不安分的渣男,周围看罗亿烈的目光里,多了几双鄙夷的目光。
罗亿烈无力辩驳,连下床想追上孙长龄理论一番都体力不支。
在雨中跪久了,罗亿烈患上重感冒,导致重度肺炎。
他在昏迷期间,输了两瓶液,才把他发烧到39度的体温降下去,加上被何翩狠揍,身体虚弱无力。
即使孙长龄站在原地等他,他都爬不到她的脚边。
此刻的罗亿烈,无疑是一只被摔断了翅膀的雏鹰,一心想要高飞,奈何时机不对,一头撞上绝壁,摔下山崖,予以重创。
“你给我等着,孙长龄。”罗亿烈暗自道。
何燃说他胆量小,罗亿烈就偏要证明,自己胆量不小,伤害了祝福的人,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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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美纳高空酒店。
小好提前三天预定了这家酒店23楼餐厅的靠窗双人座位,想带祝福来到这个地方用餐散心。
这家酒店的菜品味道一般,不过酒店用餐区位置俯瞰全城夜景,堪称一绝。
祝福与小好刚入座,坐在隔壁桌的一对男女就认出了祝福,眼神来回在祝福身上扫视。
祝福只知道罗亿烈背叛自己,偷摸与孙长龄结婚的事,并不知道自己与罗亿烈在车里的亲热视频,在公众场合传播,这事是被何家封锁了,花大价钱买断视频源头,彻底销毁了视频。
那对男女与孙长龄有一定的交情,自然偏向孙长龄,都知道孙长龄的老公,从小养在孙家,是名副其实的‘童养夫’。
在他们眼里,祝福就是勾引孙长龄老公的狐狸精,破坏二人感情。车里视频流出来,那是祝福不检点的下场。
两人身份特殊,加上祝福的家世雄厚,两人不好亲自出面羞辱欺负祝福,给孙长龄出头,于是暗地里打电话安排了人,告知祝福的行踪,让他们守在美纳酒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