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乱的战争持续了五天,安置在泉休镇试图搞点小动作的人,全部都被就地解决。家家户户关紧了房门,都不敢随意出门,在里边的门口处死死钉上了木板,防止外人踹门而入, 城门口也是严防死守,不让任何人危害他们的人进入。
只是千防难防,家贼难防。
大年初六,也就是新年的第六天,即使还是白天的时辰,天色依旧是雾蒙蒙的,雪花飘飞,原本是寂静安详的村子,忽然响起一声惨叫声,再次混乱四起。
雪,血,红与白交织在一起,在嘶吼声和惨叫声下,愈发浑浊,直至融于一体。
好不容易被匆匆赶来的士兵阻止,镇子上的镇民已经躺倒一片,喷溅出来的血液滴落在地上顺着凌乱的脚印流淌,几个妇人小孩瘫坐在一旁,痛苦的哭喊着,各家各户的家门紧闭,待听到外边的吵闹声没了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面色都是说不出的惊恐,看到屋外的惨状,一片唏嘘。
武志学带人来到这里,看到这副阵仗也是直蹙眉,让人将这里处理干净,甚至身上有伤口的人都没有放过。
没过多久,又一群人走了过来,挨家挨户敲门,派发着东西。
“你说这些藤蔓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一个个当兵的都扎堆种,他们种还不行,还非得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在家中也种上,古古怪怪的。”
“这藤蔓也是邪乎的很,只要种下去一截拼命的浇水,就能长一大片呢,我听说啊。”说话的老妇人佝偻着身子,抬手指了指天上,神秘莫测的说道:“是老天爷显灵,给出的圣物。”
“圣物?老婆子,你该不会是瞎说的吧,就这个?你编个故事也编的像样一点吧。”
另外一个妇人质疑说道,看了一眼手上的那秸干瘪的藤条,心中不由的嘀咕,“就这么根藤蔓,后边那山头里多的是。”
“爱信不信,老婆子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瞎说,对我又没有好处,我可是亲眼所见,那藤条变化的。”
老妇人没想到还有人质疑自己,也不再多说废话,丢下一句话,迈着颤巍巍的身子,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隐在人群里中的,一个瘦小的汉子,也听到村民的闲谈,看向另一边还在派发的藤条,眼神轻蔑,就凭着这一条小小的藤条,就能逃过他们族专研的蛊虫入侵,简直就是做梦。
……
安泗国
“砰”的一声,一杯精致的瓷杯掉落在地上,摔裂成几半。
而此时跪坐在底下,将整个脑袋埋与地下的人,抖了抖身子,语气颤抖的出声说道:“禀告公主,就、就是这一根藤蔓,属下侥幸装死,才从那伙人手中得以逃脱回来,其他派出去的人,全都无一幸免。”
坐在台子上边的朵娜看着被宫女呈上来的,已经差不多烧成碳灰的藤条,上边的纹路因为扑灭的及时,还是能看清楚一小截的样子。
朵娜待看清楚是什么时,眼含愠怒的眸子里变了变。
这藤蔓莫名觉得眼熟,散发出来的味道,她就算是化成灰都忘不了的,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的这里。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她的眸底里一片森寒,谁都不能阻挡她的大业。
她好不容易得到那个掌控那些虫子的能力,再也不是那个在末世中苦苦挣扎的可怜虫,好不容易夺了那人的生命,就要得到无上的权利时,命运如此的捉摸弄人,连她的生命都一并夺了去,只是可惜了,她又再一次醒过来了,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还拥有了那贵重的公主身份,还是有着以蛊虫闻名于世的国度,只是原本的公主虽然贵为一国公主,但是却是懦弱的要死,还不受宠,明明有一手养蛊的技术,但是怕这怕那。
可是呢,她来了,她注定是要成为这个国家最高的位置上,于是,在她将这里摸透了之后,重新捡回了养蛊的技术,还发现了一种奇特的蛊虫,那埋在心底里的权力蠢蠢欲动,她略施妙计,说动了她父皇,那个高高在上同样拥有更大的野心的人,谋划了这一切。
马上就是要成功的时候了,不能出半点差错,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朵娜看到下边不停在颤抖的人,嘴角轻蔑,“下去吧。”
念在他还带回了这个一个有用的信息,她就先的暂时放过他。
藏在朵娜手中的那条翠青色的小蛇,从她的衣袖里探出头来,蛇信子吐的几下,然后又钻回了袖子中。
那人得了命令,连连磕了几个头,慌忙起身,垂着脑袋从宫殿里走了出去。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一张透明的符纸从那人的身上飘落了下来,那人只是觉得恍惚了一下,没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异样。
……
人声寂寥,夜幕降临。
大殿外除了夜守的宫人外,无事的人早已会见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