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见范衡阳和莫经年带了一群孩子回来,只觉着天都要塌了,这大大小小的孩子凑一起了,屋顶都得掀了。
正当吴叔愁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些孩子们的爹都接二连三地来了,说是今日家里的活儿都干得差不多了,一起来帮忙做花饼。
乡里人朴素又热情,说干活绝不拖沓,很快的大家就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淘花的淘花,揉面的揉面,做酥子的做酥子。。。。。。
孩子们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好一番祥和热闹景象。
只是在这和谐的景象里,范衡阳的存在有些突兀,她一个女子围着围裙,一脸认真地学习做花饼,这让在场的男人们感官复杂。
这时一个小女孩,突突地跑到了范衡阳身旁,扯了扯她的袖子。
范衡阳弯腰看她“怎么了,谷姐儿。”
“姐姐,你是哥哥的妻主吗?”
小孩子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地问道。
“暂时还不是,我和哥哥还没成婚,但快了。”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谎的。
谷姐儿得了答案,一脸失落地道“啊,好吧。哥哥长得很好看,我也想娶他。”
“哈哈哈哈哈哈。”范衡阳笑得直不起腰,掐了一把谷姐儿的肉呼呼的脸蛋“那你问问哥哥,问他愿不愿等你长大?”
谷姐儿还是个四岁小孩儿,比虫儿还小,屁颠颠地又转到了莫经年的旁边,真诚道“哥哥,那你愿意等我长大吗?”
莫经年冷着眼睛瞪了瞪范衡阳,摸了摸谷姐儿的脑袋“你长大了会遇见一个更喜欢的男子的。”
谷姐儿脑子一转,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昨天我还觉着阿清哥哥好看,今天见了哥哥你又觉着你好看,等明儿我见了别人了,或许我又喜欢他了。”
说完看了看莫经年,似乎是怕伤他的心,又补了一句“但是哥哥,在今天你绝对是我心里最好看的。”
莫经年嘴角强力扯出了一个笑“谢谢。”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笑得蹲在了地上。
活该啊,一下午就整我,眼下遭报应了。
因着这么一个小插曲,范衡阳和莫经年,与院子里的人关系又拉近了几分。
一改刚刚只干活不说话的状态,大家开始闲聊起来。
“莫女郎,你和其他女子真不同,很难见到干家务事儿的女郎。”
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范衡阳笑着,很平静地开口道“两个人一起过日子,饭一起吃,觉一起睡,这活儿也应该一起干啊。”
莫经年不适应这样的闲聊,他没在这样的环境里待过,所以也不怎么开口,大多时候只是听。
但见范衡阳说话用词,跟这些人很是合拍,不由得心里感慨,自己真是嫁对了人。
范衡阳是一个从骨子里都散发着善意与温良的人,身处高位这么多年,也没被权力、富贵给浸染,依旧保持着初心。
人家都说神佛无心,天道无情,可是自己的这个小神明,不仅有心,而且这一颗心简直不要太热。
对于莫经年的心里独白,若是范衡阳有读心术,她定是会回他一个‘开玩笑,我一颗红心向太阳。’
范衡阳读心术是没有的,她现在一心扑在做花饼上。
在现代时她喜欢吃玫瑰花饼,所以她着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学习学习,等回城里了就做玫瑰花的。
莫经年想着想着,手里的动作便停了,直勾勾地盯着范衡阳看。
这时站在莫经年旁边的男子,碰了碰挨着他的另一个男子,示意他看莫经年。
那男子看了一眼,笑着着打趣莫经年到“主家,你手里的面饼给我做吧,你这心思也没在饼上。”
莫经年回过神来,脸上发烫,但他确实对这事儿不太感兴趣,他也逼过自己学习厨艺,可收效甚微。
把面饼给那人后,他便转到了范衡阳所站的地方,拉了椅子坐在了她旁边,看着她做。
范衡阳看着他甩手不干了,指使他道“我渴了,能帮我倒杯水吗?”
“行。”
莫经年起身倒了一杯茶来,随手喂着她喝。
范衡阳就着他手喝完了一杯“谢谢。”
院子里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自主地吐槽起了自家的妻主。
顷刻之间,清河村的女子们就身败名裂了。
范衡阳听着没有半分不适,只觉着好笑,这不就是现代闺蜜们聚一起,吐槽自家男朋友,老公的性转版吗。
“主家,你和莫女郎是不是自小就相识了?不然你们二人之间情分可到不了这样。”
开口的人是刚刚那个打趣莫经年的男子。
莫经年点了点头,但是也没做解释。
这话没法说,到底是君臣有别。
说话间,花饼也已经做完了,范衡阳一边洗手,一边开口补充道“他是自小护着我长大的哥哥。”
这一句话也不是瞎说,当初在宫里的那几年,莫经年确实像哥哥一样,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