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把蔻里拿来的东西带回去检测了。
    检测结果出来以后，他给蔻里打去了电话。
    “说。”蔻里简单直接的开口。
    卡利才缓缓汇报：“先生，检测结果出来了，您的精子活力78%。”
    “所以？”
    卡利直言：“您没有任何问题。”
    蔻里的眼皮轻轻一掀。
    顿了一会儿，卡利又说：“可能，需要让夫人去检测——”
    “卡利。”蔻里打断他。
    卡利应道：“先生。”
    “她不需要去检查，”蔻里说，“要是真的有问题，那也只能是我的问题。”
    卡利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了。”
    午餐过后。
    蔻里跟雷尔、查理开了个电话会议，针对上次提到的货轮问题进行了讨论。
    蔻里坐在书房，语气显然十分不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拖了一个星期。”
    意识到老板生气了，雷尔和查理都没有发言。
    “我花了那么多钱养着摩利斯，这点问题都处理不了。”
    “雷尔你告诉他，让他想想怎么跟我解释。”
    “要是想不到，就让他自行了断！”
    雷尔领了命令：“是，先生。”
    “查理，”蔻里说，“你留在基地驻守。”
    查理应声：“是，先生。”
    “雷尔，你明天跟我去一趟伊拉克。”
    “是，先生。”
    ……
    电话会议结束后。
    蔻里走到客厅。
    姜亦乔正缩在沙发上看手机。
    “猫，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姜亦乔把腿往沙发上缩了缩，摇头：“不晕了。”
    蔻里也坐在沙发上，伸手环住姜亦乔的肩膀，鼻息在她颈肩轻轻的扫。
    “在看什么？”
    姜亦乔把手机屏幕转过去：“一部最近很火的中国电视剧。”
    蔻里看了一眼，他不知道：“是什么剧？”
    姜亦乔说：“《庆余年》。”
    蔻里问：“好看吗？”
    姜亦乔点头：“嗯，口碑很不错。”
    “猫。”
    “嗯？”
    “明天我要去一趟伊拉克。”
    听到这话，姜亦乔立刻按灭了手机屏幕。
    那颗心也一下被提了起来，“又要去多久？”
    蔻里笑着问：“在担心我？”
    女孩子水雾蒙蒙的杏眼看着他：“是。”
    “想跟我去吗？”
    “可以吗？”姜亦乔问，“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吗？”
    蔻里笑了一声，“你是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姜亦乔摇头：“不是。”
    是怕如果有危险，她会成为他的累赘。
    蔻里安慰她，“放心，没有危险，就是去解决一点小事。”
    姜亦乔在他怀里蹭了蹭：“嗯，那我相信你。”
    *
    下午两点。
    雷尔把车停在路边，走进一家陶艺店。
    店外的一束日光漏进来，洒在雷尔银灰色的头发上，显得肆意又洒脱。
    陶艺店的老板是个非常面善的中国人。
    见有客人来，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您好。”
    雷尔点头，“你好。”
    反复思量过后，他才毅然开了口：“我想定制一个陶艺品可以吗？”
    老板笑吟吟的问：“请问您想定制什么样的？”
    雷尔说，“可以帮我定制一个坐在月亮上的狐狸吗？”
    老板犹豫了一下。
    这个并不好做，但他愿意尝试：
    “可以的，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雷尔表示理解，只是问：“大概需要多久？”
    老板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大概一周时间。”
    雷尔掏出身上的便签，在上面写了一串号码，递给陶艺店老板。
    “如果做好了，麻烦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取。”
    老板点了点头：“好的。”
    从陶艺店出来，雷尔上了车，却并没开车。
    他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沉思。
    秦嘉月之前跟他说：“要哄好一个女孩子，要投其所好。”
    他想起，第一次去秦嘉月公寓的时候，他在她客厅的壁柜上，看到了一排摆放整齐的陶艺品。
    他把头靠在座椅上，缓缓闭着眼睛。
    雷尔·佐伊。
    你曾向主立过誓，
    身边永远不会有女人，你这条命一辈子都是先生的。
    可是，那个热情的小狐狸。
    她就像一团炽热的烟火。
    就那样狂野不羁的闯进了你三十年刀尖舔血的人生里。
    他有点，不想再跟她做炮友。
    做女朋友，可以吗？
    可是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大概不是吧。
    手机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