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易臣离开了丞相府后,亲自到了宋婉宁说的那位裴家的远房亲戚的宅院里头。
只是让殷易臣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能进屋子里头,当即瞧见了屋檐上有几个人正在暗中盯着这座小院。这些人一直在屋檐上瞧着,想必是被顾捷派人来监视的。至于为什么要监视这对母女,倒是值得深究的。
殷易臣心里明白过来了什么,当即上前去敲门,没一会儿里头的妇人便来开门了,只见里头的,是一个打扮的好生素净的妇人。那妇人见着殷易臣,当即有几分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家里头竟然会来了一位这样温润如玉的公子。
妇人朝着殷易臣怔怔出声询问,“这位郎君,您找谁?”
这妇人脸上还挂着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殷易臣瞧着这妇人,只笑了笑出声道,“我是裴续兄弟的好朋友,听说他出事了,这才想着来询问一番,了解了解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想救救他的法子。您就是嫂嫂吧?”
眼前的妇人眼睛转着,颇有几分不信,瞧着殷易臣道,“我夫君未曾说过他有这样一位朋友。”
殷易臣见状,只低着头笑道,“我和裴续兄弟认识很久了,他从前还未在粮道做官时我便跟他相识了。”
这妇人虽然还是有几分狐疑,却还是放了殷易臣进门,“我夫君临走之前说过,让我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可我瞧着这位郎君不是坏人,便进来说话罢。”
殷易臣轻轻点了下头,环顾四周瞧着如今这座院子。三进的院子,在京城这样的地界可谓是不小了,如此看来,这裴续在京城粮道的日子果然过的不错。
妇人请殷易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给殷易臣倒了一杯茶水,“这位郎君今日来,不知道是想知道什么?”
殷易臣瞧着妇人出声道,“我上回见着裴兄弟他还穿着布衣,给我写信说要来京城做事,没想到这么快便飞黄腾达了,有了这样一个大院子。”
妇人见状,瞧着殷易臣无奈的笑了笑,“多亏了有亲戚照应着,只是现在落了难了,能不能出来还不好说呢,若是出不来,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和孩子的下半辈子的日子该怎么办。”
妇人说到这儿,又提起了伤心处,当即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殷易臣见状,继续出声道,“我先前听他说了,原是裴家照应着,裴家在京城的地位可见一斑,我先前还想着要靠着裴兄弟引荐引荐,只等着他出来了,若是能引荐我日子定然会好过些。只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啊。”
“小兄弟,我也不瞒着你,这会子只怕是想引荐就不能了。”妇人说着看着殷易臣,颇为无奈的出声道,“前几日来了人,说我夫君的事儿牵连到了不少的人,连裴家也被牵连到了,只是我如今也管不得这么多了,我只盼着我夫君能好好的。”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如今莫非是证据确凿了?若是如此,只怕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殷易臣叹息两声,朝着妇人出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自己家里头谋划些终究不是错处。只是谁能想到,竟然连裴家都牵连进去了。那嫂嫂你可知道,这裴家又是犯了什么错处?竟然要被这么针对。”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前几天托人来告诉我让我在家里好生呆着不要四处乱跑,还不知道之后能有什么事儿呢。”妇人叹息一声,“若是能出来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出不来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殷易臣瞧着这妇人,叹息道,“我在牢中有人脉,我去瞧瞧能不能将兄弟救出来。嫂嫂有没有什么信物让我带给他的,他在牢里头只怕是受了刑法,日子不好过。我给他瞧瞧妻女的东西,只怕他也有个念想。”
妇人见状,也没多怀疑,当即从头上取下来一根簪子来,瞧着殷易臣出声道,“这簪子是他亲手给我打的,若是见着了,定然就能想到我了。”
殷易臣接过东西,继续道,“我方才在外头见着有人在四处监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若是嫂嫂信得过我,便跟着我去另外一道宅子里头先住着。等我去牢里头想想法子问一问裴兄弟,也好让他心里头放心。”
妇人犹豫了半刻,最后瞧着殷易臣这颇为真诚的脸色,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麻烦这位兄弟了。我夫君没有几个朋友,像是你这样肯帮忙的还是第一个。”
殷易臣只淡淡笑着道,“嫂嫂过誉了,嫂嫂先收拾好东西,我马上叫马车来接,我先出门去牢里头疏通一番,瞧一瞧裴兄弟现在如何了。”
妇人应了一声,瞧着殷易臣出声道,“如此甚好,这一切可都麻烦小兄弟了。”
殷易臣平日里最是会演戏,瞧着这位妇人也是一脸的自己是真心来救人的模样,让妇人很快就相信了他。
殷易臣带着手里头的信物出了宅子,站在外头朝着身边的卫符出声,“带着这娘俩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将周围这几个尾巴甩掉了。”
卫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