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剪秋带着人出门,门房看到剪秋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姑姑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剪秋拿着对牌给他看过,而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人示意:“御猫爱玩闹,宜福晋宠着也罢了,只是这屏风被猫勾了两道摆着不好看,叫奴婢拿出去送人。”
说着剪秋递了一张银票给他,“劳公公多站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是,奴才这就为您开门。”
门房眉开眼笑,剪秋带着人进了说好的巷子里,正张望着想怎么样才能把人找出来呢,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出来了。
剪秋忍着心慌给他略微行礼:“大人,这是给那位主子的,劳烦大人们了。”
说着剪秋已经把东西递到人跟前了,戴着面具的人掀开看了一眼,确保没什么事情时候朝剪秋拱手。
“是,有劳姑姑了。”
剪秋受宠若惊,给人塞了两张银票之后快步回去。
跟着的两个奴才是清音阁较为伶俐聪明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主子给的是谁,但是看着对方的那个通身气派,自然知道此事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等快到了门口,剪秋才舒了一口气,面上带起笑脸进门。
“真是劳烦你了,这阵子当差可还顺心?”
剪秋回去之前和他多说了两句,门房看着剪秋带着人离开,不由得暗叹。
果真是在府里都有脸面的人,往来走动都是礼数。
门房笑呵呵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银票,满心熨帖。这样冰天雪地里面当值,都不觉得冷了。
剪秋笑着回去给宜修禀报了,说话间想起那些个武功高强、行迹诡秘的大人。
回想也还是觉得对方身上的气势骇人,“奴婢想起来都觉得害怕,若非想着奴婢是您的人,只怕都得在他们跟前露怯。”
当时可完全是强撑着一股气和他们对话,如今回来了才觉得可怕呢。
宜修笑着看向剪秋:“你随我出入宫中,倒也不见你紧张。”
这二者可完全没有一点可比性啊!
剪秋不知道为什么,遇上他们就感觉他们身上带着很浓的煞气,当然剪秋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对方身上气势骇人。
宜修听了她的描述,大抵也知道了那些人是什么人。
与那些侍卫不大一样,许多侍卫只是在宫中行走,并没有真的手刃旁人,且宫中有专门行刑的,自然不需要他们做事。
且宫中侍卫大多都是八旗子弟,能到御前行走的更是贵族中的人中龙凤。
像剪秋描述的这个样子的人,许是康熙自己的类似暗卫一样的护卫。这些人是真的杀过人的,故而身上带着煞气。
只是没想到康熙居然派了这样的人过来守着,一时之间宜修有了一些警觉。
对康熙是否有情不说,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敷衍,不然日后和他闹掰了,康熙随随便便就能叫他们进来给她一刀。
既如此,那许多事情就得谨慎些许了。
她拿着念珠轻轻转着,剪秋见她微微阖眼就知道该闭嘴了,她轻手轻脚走到旁边站着侍奉。
……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康熙挥手将人挥退,一展开盖着的布料就看到这个屏风,上头是一幅仙鹤图,只是角落里竟也落着一丛月季。
康熙伸手摸了摸上头的刺绣,眼里带着温柔的笑,难为她也愿意想着朕,看来这次送了琼羽这只小猫还真是送对了。
夜里康熙就着烛火,坐在乾清宫将这幅画仔仔细细都看过了,魏珠守在门口打了一个哈欠,万岁爷怎得这个时候还未睡啊,咱家都困了。
康熙喜滋滋叫魏珠把屏风放进自己的寝殿里边当即换上,美滋滋躺在床上也时不时看向那边。
今夜总算是做了一个美梦。
第二日又下雪了,绘春扫了自己肩膀上的雪走进来,笑着对宜修说道:“福晋那儿来人传话,今日大雪,这两日就免了请安了。”
宜修已经早早起来坐着烤火了,闻言也是点头说道:“那就把早膳呈上来吧,绘春,你去看看琼羽醒了没有。”
绘春笑呵呵福身:“福晋喜欢琼羽,每日起来都得问一句。”
说着她就出去了,宜修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手指纤长,白皙胜雪,当真的被保养的极好。
剪秋给她端来一杯清茶放着,而后继续去里头忙自己的事情。
小月这是第一次到宜修跟前做事,她屏息凝神站在一边都没敢说话,当初福晋带她回来叫她跟在绘春身后学习。
如今时候差不多了,宜修就叫绘春带着小月多在里头走动,让她历练历练,日后少不得得多培养一些得用的奴才。
不用宜修刻意观察都能体会到她的紧张,她双眸含笑看向小月,对她说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月差一点扑通一下又跪下,顶着宜修的视线心跳如鼓,”奴婢第一次侍奉福晋,怕出了错处,还望福晋恕罪。“
说两句话的功夫,绘春这时候已经抱着琼羽进来了,清音阁专门给琼羽布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