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嵩带着马三保还有跟随的锦衣卫直接离开了曲阜。
赶了一天的路,几人来到了邹城,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晚饭后,张嵩正在休息,突然敲门声响起,张嵩起身去开了门,只见马三保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
张嵩见他如此,便把他拉进了房间里。
“三保,怎么不好好休息?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张嵩问道。
马三保想了想,直接说道。
“侯爷,我们就这样回应天了吗?那曲阜的事情就不管不问了吗?我们这次被那酒楼宰杀,因为您是侯爷,所以没什么事情,可若是别的人呢?三保觉得我们不应该就这样回应天!”
“侯爷,三保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三保就是觉得,要是那些人没有得到惩罚,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会被他们给敲诈,三保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马三保年纪虽小,但却很清楚张嵩要是不管这件事的后果,因为张嵩身为宣平侯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话,只会让那些人更加嚣张,所以马三保心中很是希望张嵩可以解决一下曲阜的事。
张嵩听到马三保的话后,摸了摸他的脑袋,欣慰的笑了笑。
他当然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现在离开曲阜不过是让孔家放松警惕,而且他也没有朱元璋的圣旨,确实没办法对孔家下手。
张嵩是聪明人,知道要想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的道理。
他离开曲阜后就已经写好了折子,只等明天一早让跟随的锦衣卫千户送回去,而他和马三保就在这邹城等待,只要朱元璋下旨,让他解决此事,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再回到曲阜,杀孔家一个措手不及。
“三保,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能是非分明,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当然知道这事要是不解决,还会有更多的人被他们敲诈,可咱们没有陛下的圣旨,而孔家又相互庇护,所以现在没办法动他们呀。”
“我已写好了奏折,明日一早就让人带回去呈给陛下,只等陛下同意,到时候就可以回曲阜处理他们了。”
张嵩目光冷冽,冷冷的开口。“三保,若是昨日,我直接与他们发生冲突,强行去孔家搜人,你觉得他们会坐以待毙吗?”
“额......”马三保两个眼睛转了转,良久后摇了摇头。“只怕不会,他们肯定不会轻易交出酒楼老板还有孔雄的,甚至还可能会弹劾侯爷您私自闯入孔家。”
“对啊,所以我们只有得到陛下的允许,才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做这事,只要陛下点了头,就算我把孔家上下翻了个底朝天也不会有事的!”
张嵩教导着年纪尚小的马三保。“三保啊,你要记住,要想做什么事情,一定要考虑一下这件事你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有这样,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没有任何计划,全凭一腔热血,只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事情没做成不说,若是伤到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马三保听到张嵩的话后,脑子里仔细思考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是有些冲动了,只想着让张嵩解决这事,从来没想过贸然做这事的后果。
良久后,马三保认真的点了点头,向张嵩行礼道。“侯爷,您今日的教训,三保此生铭记于心!”
...
在张嵩教导着马三保的时候,曲阜孔家,当今圣衍公孔希学正端坐在椅子上,而酒楼老板和孔雄正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孔亮则站在一旁无奈的看着两人。
“我和你们说过多少遍,不要再做那些勾当,你们为什么不听?”孔希学语气冷漠的说道。
“而且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到那张嵩头上,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们,他只用了三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坐到了宣平侯!”
“你们宰他就不说了,还叫人想要教训他,这是觉得自己很威风吗?”
“砰,砰,砰。”
酒楼老板和孔雄没有多余的解释,而是直接磕起了响头。
“老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竟然能遇到他啊。”
“还有那张嵩实在可恶,当时我们探底的时候,他是说自己是过路商人,要是知道他是宣平侯,我们哪里敢这么做啊。”
“我们要是早知道他是宣平侯,给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两人苦苦哀求的孔学希。“老爷,这么多年,我们在孔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饶了我们吧!”
“而且,那宣平侯不也走了吗?您给我们个机会,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孔亮也附和道。“是啊,老爷,孔雄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宣平侯现在已经走了,您就不要怪孔雄他们了。”
“蠢货——”
孔希学怒骂道。“你们把事情想的也有些太简单了,这事难道就会这么过去了?若是他回去以后,跟陛下说了此事,陛下怪罪下来又该当如何?”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孔亮想了想说道。“昨日我跟他说孔雄他们逃跑以后,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