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属下新查到的东西。”凌怀锦小心翼翼地将怀里誊抄好的东西拿给了凌珏过目。
此时凌珏刚送走魏远山和张科二人,正在给京城写信。如此大事,必须得找个可靠的人帮忙才行,否则的话,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凌珏将写好的东西交给凌怀恩,郑重地说道:“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是!”凌怀恩二话没说,拿着东西就急匆匆地走了。
“主子,这是城西的肉饼子,属下特意帮你带回来给三姑娘的。”凌怀锦又把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递给了凌珏。
凌珏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还是你最懂我。你先去看看乐儿睡没睡,如果没睡,就回来告诉我,我去看看她。”
凌珏将肉饼子放好,然后拿起凌怀锦调查的关于钱县令的东西,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凌怀锦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准备去隔壁院子一探究竟,刚走到院子的拱门处,就撞见了陈乐带着九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怀锦,你回来啦!”陈乐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房间,询问道“阿珏还在忙吗?我给他做了夜宵,你帮我拿给他吧。”
陈乐在凌珏带着魏远山几人离开后,就琢磨着要做夜宵了。
她担心他们谈得太晚,会饿着肚子,于是就去厨房做了些炸串。
虽说晚上吃油炸的不太健康,但是谁又能抵挡得了深夜的炸串呢?
其他人的炸串已经让人送过去了,至于她干爹,自然是去干娘的院子里吃。张科那边也准备了一份,保证他不会饿着。
陈乐担心凌珏还没忙完,就想着让怀锦带进去,免得一会儿陪自己又把事情给耽搁了。
“姑娘还是自己送进去吧,正好我也懒得再去你那院子了。”凌怀锦咯咯笑着,心里不禁感叹陈姑娘与主子之间的默契。
“主子本来让我去看看你歇了没,没有的话他也打算去找你呢。”
“是吗?那正好,我也不用再跑来跑去了,我这就带着东西进去找他。”陈乐拿着食盒,朝着凌珏的房间走去。
“主子与陈姑娘真是心有灵犀啊。”凌怀锦看着陈乐的背影,轻声对九儿说着。
“是啊,而且姑娘还带了消息给主子,想来这里的事情有人帮忙了。”九儿也悄声回应着凌怀锦,声音宛如黄莺出谷。
“什么消息?我会不知道?”凌怀锦惊讶地看着九儿,脸上写满了疑惑。
上次去据点就打了招呼让他们再去调查钱县令,这次他们去才能这么快的拿到东西回来。
九儿没在理会凌怀锦,直接走到了门口,如同一尊雕塑般替两位主子守着大门。
凌怀锦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得悻悻地跟着站在了门口候着,替两位守着门。
“阿珏,晚上都没见你吃东西,我给你做了炸串,快来尝尝。”陈乐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手中的食盒,边拿边和凌珏说着话。
炸串的香气,如同一股看不见的丝线,迅速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凌珏早在陈乐进来时,就如饿虎扑食般收拾好东西,拿着肉饼子冲了过来。
“这是怀锦去办事的时候,特地在城西给你买回来的,快尝尝。”凌珏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裹着的肉饼子拿出来,递给陈乐,眼中满是她的倒影。
“若不是你告诉他那晚我吃了这个觉得好吃,他又怎会知道是哪一家?”陈乐心满意足地接过肉饼子,吃了起来。
两人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吃着东西,一同享受着这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时光。
“阿珏,今日清河县的麻将馆管事来了一趟。”陈乐吃完肉饼子,习惯性地要洗下手,不然手上油腻腻的,很是难受。
凌珏在洗完手后,细心地帮她擦手,耐心地听着她说话,认真地回答道:“是有什么事吗?”
“嗯,他似乎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亲自带来了一个消息,我觉得对你很有帮助,就来告诉你了。”陈乐收回手,将怀里带来的一封信递给了凌珏。
“信里的内容我没看,不过我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凌珏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仔细端详着里面的内容,眼神从最初的温柔如水,瞬间变得杀意凛然。
而陈乐则背对着他,轻声诉说着写信人的身份,完全没有察觉到凌珏的变化。
写信的人是清河县的县丞,他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好官。起初,他也认为钱县令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然而,当他处理了一段时间的衙门文书后,却惊讶地发现衙门的粮食和金钱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减少。
他起初还以为是钱县令拿去煮粥施舍给百姓做好事了,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钱县令的庄子。
他顿时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经过深思熟虑,他写了一封信,准备寄给远在京城的老师户部的张大人,请教一下意见。可是信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钱旺财带着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钱旺财还恶狠狠地警告他,如果他再继续调查此事,那么他的妻儿就不会像他这样只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