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立刻引起了顾温宁的注意,画中的两个人正是他和傅言鹤,是携手在海边漫步的情形,对于这幅画,顾温宁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是他一笔一划绘制而成的。完成之后,他还精心装裱好,然后将其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傅言鹤。
顾温宁猜到了这幅画应该是会被挂起来,以傅言鹤的性子,肯定得好好地炫耀一下,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时,陈管家注意到了顾温宁的目光所向,笑着说道:“少爷非常喜欢这幅画,说要挂起来,这样每天都能看到。”
顾温宁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自己的心意能得到如此热烈的回应,没有人会不欢喜。
除了自己能看到,傅言鹤的本意是让所有来到家里的人都能看到这幅画。
老婆为什么要画双人画?当然是因为老婆爱他啊,他一定要把老婆的爱意光明正大地展示出来,让所有人都羡慕他。
顾温宁可不只是画了一幅画,画了好几幅,其他几幅被傅言鹤收起来了,另有安排,每一幅画傅言鹤都特别喜欢,宝贝得不行。
那只是单纯的画吗?
不不不。
分明是老婆对他淋漓尽致的爱。
所以哪怕只是随手涂鸦之作,傅言鹤也会将其视作举世无双的珍宝供起来。
上午,傅言鹤带着顾温宁回了红枫庭,和老傅总还有阮女士一起,一家四口团聚一堂,一起过了一个温馨热闹的生日。
阮女士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了顾温宁好一会儿,最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并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看来好大儿还不赖,挺会照顾人的,瞧把小顾给养得水灵灵,红润润的,神采飞扬,一看就是被爱滋养着的。
与此同时,傅言鹤正在嘲笑老傅总。
嘲笑老傅总什么呢?
原来是老傅总偷偷藏匿起来的私房钱再次被阮女士发现,并将其全部没收,一分不剩,而更为不巧的是,老傅总之前由于乱吃飞醋,把阮女士惹生气了,身无分文的老傅总,甚至连买束鲜花哄老婆开心的钱都拿不出来,只好向儿子求助。
对于老子向儿子借钱这件事,老傅总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毕竟又不是头一回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然而,傅言鹤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嘲讽老傅总的时机,不仅如此,他还要顺便显摆一下自己有随意支配的零花钱。
但老傅总对此并未表现出丝毫羡慕。
零花钱再多又怎样?藏零花钱所带来的无穷乐趣,这个臭小子可是体会不到的。
傅言鹤还是很得意,说出的话很欠揍,“反正我不用像老爸你一样,还得找人借钱凑买礼物的钱。”
老傅总感觉好气喔,顺手拿起手边的报纸想打人,养个儿子纯心来气他的不是。
报纸还没落在身上,身娇体弱需要人保护的傅大总裁已经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老婆,老婆,你快来救救我,老爸他要打我,一言不合就开打,老爸好小心眼啊。”
说话的同时,傅言鹤已经飞速地溜到顾温宁身边寻求保护了,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把自己往顾温宁身后藏,好像他真的是个需要庇护的小可怜似的。
然而他那么大一只,躲在纤瘦文弱的顾温宁身后,场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老傅总见状更来气了,想打人的冲动是想压都压不住。
有老婆了不起啊?他都有老婆三十多年了,也没这么显摆啊。
没出息,往小顾身边躲,走出去最好不要说是他傅立昀的儿子,他丢不起这个脸。
阮女士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觉得好大儿也真是好意思,那么高大的个头,居然跑到小顾面前装可怜卖惨,扯着嗓子吼要小顾保护他,也太没脸没皮了些,也就小顾吃他这一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是不是基因变异,她才生出了这么个厚脸皮的儿子,城墙都没他的脸皮厚。
最后老傅总还是没有打人,看在钱的份上,老傅总觉得自己可大度一些。
吃了晚饭,傅言鹤和顾温宁才从红枫庭离开,一路上倒是平和,傅言鹤开车,顾温宁就在旁边听着,和他说话,车里放着轻柔悦耳的纯音乐。
可能是纯音乐太催眠,顾温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因为喘不过气来,被憋醒的。
睁眼的瞬间眼前是暗的,然后才看清了近在咫尺的傅言鹤。
那双眼睛缱绻深情,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顾温宁恍惚着,直到轻柔的吻落在脸上时,才猛地一下回过神来,很快发觉有些不对。
这是在车里?
顾温宁伸手抵住傅言鹤,喘着气小声问道:“到家了怎么不下车?”
傅言鹤笑了笑,捏了捏顾温宁的耳垂,语气暧昧地道:“等会儿再下。”
顾温宁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别墅区的车库是独立的,大门一关,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如果想要做什么“坏事”,其实是很方便的。
“很窄,不方便,回家行不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