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来的表情认真,沈棠却没有半点当真。
她一副‘请你正经点’的神情:“我可是为了救你,你还反过来捉弄我。好朋友可没有你这样当的。”
好朋友这三个字提醒了华东来,这样子确实有点草率。
于是他瞪大眼睛,耍无赖地说:“那我不管,你自己说过的话,要认啊。”
沈棠给他一个白眼,边摇头边笑:“行啊,我认。我就隔三岔五给你这个机会,去你妈妈面前秀一下恩爱,让她不停地给你念紧箍咒,好好治治你这个逆子。”
华东来只能是无可奈何的笑:“怕了怕了,算你狠。”
“快吃吧,补心眼。”沈棠更是咯咯地笑。
华东来看着她这样的笑容,心里美滋滋的。
“对了,我和几个摄影协会的好朋友要出去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太拼了,把身体顾好。”
“你也是,在外面注意安全。”
“好的。等我回来,再来庆祝你拿下博物馆那个项目。”
“你怎么确定我能赢?”
“你当然能赢。”华东来非常确定,“别忘了,我信你。”
沈棠笑:“我也信我自己。”
等华东来走后,等叶仲恩陪楚风然打完太极回来,又一起出发去疗养院看叶老爷老子。
到了疗养院,叶仲恩细致地为爷爷按摩着肌肉和关节,沈棠则为爷爷擦身。
不一会儿,叶仲文来了。
他问沈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化验室那边听听结果。
沈棠让叶仲恩陪着爷爷,和叶仲文同去。
到了化验室,听到化验结果是中毒后,沈棠心情没有比较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为他们解答的是一位动植物学家,特别是对有毒动植物的研究是他的专业领域。按他所说,这种毒来自于一种有毒植物的提炼,对人体中枢神经损害较大,且还有个特点,无法通过代谢排出体外。
以他这二十年的经验,这种植物毒素不属于本土植物,所以他没有办法确定确切来源。如果要解毒,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清楚知道来源,然后针对性地解毒。
走出化验室,沈棠一筹莫展。
坐在车上,她看向叶仲文:“你有头绪吗?”
叶仲文面无表情地摇头:“方念芝有我们要的答案,但她不会承认,更不会告诉我们。”
“就算有证据,她也不会让爷爷醒过来。她知道爷爷醒过来的后果。”沈棠不禁叹上一口气。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叶仲文轻声说。
沈棠点头,无论如何她是相信叶仲文的能力的。
他们回到疗养院,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远远见叶仲恩蹲在走廊里掩面哭。
“仲恩。”沈棠拔腿就跑过去。
叶仲恩扭头看见他们,起身就扑进沈棠怀里,无助地哭。
叶仲文跟上来:“怎么回事?”
门口保镖赶忙禀告,叶老爷子方才心脏骤停,医生正在里面抢救。
叶仲文面色一沉,顿时咬紧了牙关。
沈棠眼角泛了红,这种恐惧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赶紧将叶仲恩抱得更紧,轻声安慰说:“没事,爷爷不会有事。”这话,她说给叶仲恩听,也是稳住自己。
听保镖说,医生刚刚进去,但他们感觉却像是煎熬了几个世纪。
医生终于出来,说叶老爷子暂时没事,但还是要尽快想办法。
叶仲恩说想透个气没再进去,沈棠和叶仲文进去陪着叶老爷子。
沈棠在床边握着爷爷的手,在心里默默祈祷。
叶仲文站在床尾,手心紧握着床尾边缘,看着爷爷苍白的脸,回忆起方才的惊险,突然问沈棠说:“你奶奶最后在医院的那些日子,你一个人是怎么撑住的。”
沈棠愣住,沉默了会儿说:“她被病痛折磨得太久了,我既希望她不要离开我,却也希望她能得到解脱。我不停地让自己坚强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我就害怕到不敢离开她半步。”
叶仲文垂下眸子,似是挣扎了很久,轻声说:“这种害怕的滋味,我刚才感受到了。那时对你食言了,抱歉。”
闻言,沈棠意外地扭头看他,抱歉这两个字晚了,但她相信是出自真心。
她回说:“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
叶仲文一声不吭地转身出去。
沈棠仍紧握着爷爷的手,陷入沉思。
她知道,要撬开方念芝的嘴,就必须有方念芝在乎的东西做为筹码。
这一刻,她下了决心,起身出去。
她先把叶仲恩送回楚宅,然后冲回房间想换一身稍稍性感些的衣服。
但找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于是她开车出去找了个商场。
因为有几个紧急文件要签,刘笑笑得知沈棠暂时没办法来办公室,于是问了她的位置冲过来找她。
正好看见沈棠拿了几件性感的衣服在结账,于是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棠一想,她自己行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