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直他们对于情况一头雾水,但在看到李爱国犹豫之际,纷纷给出鼓励。
“爱国,救援关乎重大,能被队伍接纳,是你的荣耀。”
“轮班的事情不用担心,车间里还有机动司机顶替。”
此刻,看着这幅场景,李爱国果断回答:“那我们京城再见!”
“再会!”
解放卡车吐出浓黑的烟雾,消失在这片荒漠之中。
如此,李爱国成为了救援队伍的一个意外加入者。
这样的局面或许乍看令人匪夷所思,没有任何正式手续,一通电话就把人留在了这里。然而,在这个热血沸腾的时代,此类情况并不鲜见。
正如有句俗话所说:“我们需要的是一块砖,随时准备搬到需要的地方。”
如今的李爱国就化为了一块砖,投入到救援队的行动之中。
他的直接指挥是老猫,具体任务还未可知,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协助卡车驾驶员将救援设备送至倒塌的隧道口。
接受了命令,李爱国匆匆走向卡车。张工望着他的背影,转向老猫问道:
“同志,你觉得这家伙怎么样?”
“何止是好?简直是卓越。”老猫笑逐颜开地回答,“记得上次火车险些出轨吗?就是这个李爱国在危机时刻沉着冷静,救下了所有乘客。”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对张工羡慕的眼神视而不见,一边点燃烟丝,一边继续说道:
“我对这次坍塌事件做了详尽分析,觉得背后可能藏着蹊跷。
“救援的同时寻找坏蛋,困难重重。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出身正派、背景清白且勇气和能力兼备的队员。
“李爱国与救援队、地质队毫无瓜葛,是我们可以信赖的人选。无论敌人如何精算,也不会预料到会有火车司机投身其中。
“每多一名战友,多一双眼睛,就多一分赢面。”
老猫自然已经审慎研究过李爱国的档案,对他有更多的深入了解,这些是不能随意提及的秘密。
张工听后手指微颤,眉心紧皱:“连救援队内部的人都在你的怀疑之列吗?”
“慢慢来,慢点儿,向左边移动。”
此时,李爱国已投入工作状态。
他在火车车厢顶端指挥,指导着救援队员们艰难地将救援设备从解放卡车缓缓搬上。这些队员接受了专业训练,对此类艰巨任务驾轻就熟,再加上当地同志的协助,主要需要把控的是正确的方向。
站立在车厢之上,李爱国能清晰地俯瞰整个现场。人群大致可分为三个类别。首先是救援队员们,穿着灰褐工装,佩戴斗笠,全是年轻精悍的男子。由几位略显年长的同志担任队长职务,这支队伍大约有一百五十人,三个小组紧密协作,配合无间。
另外一组是地方支援的同志,由地方武装部的负责人带队,他们的衣着和装备各异,有的背着扁担,主要负责搬运重物。老猫的小团队位居最后,由四位男士和一位女士组成。他们身穿灰色中山装,并未参与到卸车中,而是保持着警觉,在远处凝视现场。似乎身上透露出\"闲人莫入\"的信息,无论救援队员还是地方人都保持着尊重且保持一定距离。
人多力量大。在李爱国有序的指挥下,加上救援队员的技术精湛以及地方人的力大无比,装载和卸载的速度很快。短短半个多小时内,列车上的所有救援设备都转移到了三辆履带式的解放卡车。而其他人分乘其他车辆离去。由于李爱国不是正式加入老猫小组的成员,他便跟随他们登上了空旷的卡车。
其余的卡车上早已挤得满满当当,一些救援队员只能附在车后栏杆上,却无人想坐李爱国家的卡。此刻,李爱国与这五人小组有了首次亲密的接触。
四名男士的表情如老猫般严肃,目光审视般打量过李爱国后,靠着卡车边沿休息。而那位女士,大约二十岁,大眼睛灵活转动,双马尾随脑波跳跃,显得有些俏皮活泼。看到李爱国上车,她友善地挥手道:“小同志,你过来这里坐。”
“好的。”
虽然被一个仅大自己两岁的女性同行称为‘小同志’,确实会有些许不适。
不过考虑到这样的调查员很可能在十一二岁时就已开始工作,李爱国也就释然了。
她向里面挪动一下,为李爱国腾出座位。
在口袋里摸索一番,李爱国取出一块大大白兔奶糖:“想吃糖吗?让嘴巴甜一点。”
这位女同志看着那颗糖,轻笑道,捂嘴道:“你这家伙挺有趣的,不像他们那样木讷得像块朽木,每次一起执行任务,我都感觉自己变成了老阿姨。”
说着,她接过糖剥下糖纸,放入口中。
“我叫燕子,你也可以叫我燕子。”
边说边含着糖果,燕子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状。
她指着旁边几个人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是老刀,脸色黝黑的是老黑,肤色白净的是老白,那个个子矮点的是小个子。”
李爱国明白了,这些家伙们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引起敌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