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鹿鹿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必须想办法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黎鹿鹿抱起,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怀中的人儿宛如沉睡般安静,毫无一丝动静和情绪波动。
此时此刻,萧瑾年心中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为何魏凌恒始终未曾向自己提起鹿鹿。
原来,鹿鹿心底深处一直藏着魏凌恒,那份情感如此深沉而坚定。
李大夫匆匆赶来,迅速为鹿鹿把完脉后,却依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丫头并无大碍,只是因过度悲伤才会晕厥过去。日后需多加陪伴,毕竟解铃终须系铃人呐……”
言罢,李芹泽便转身离去,未作片刻逗留。
萧瑾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鹿鹿,心疼不已。
他知道,现在只有他能帮助鹿鹿走出阴霾,找回曾经的快乐。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萧瑾年时刻陪在鹿鹿身边,给她讲故事、陪她聊天、带她出去散步。
渐渐地,鹿鹿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笑容,也开始愿意与他人交流。
萧瑾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欣慰之情,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所付出的每一份辛勤努力都没有白白浪费掉。
然而,与此同时,他和鹿鹿之间的情感纽带,也在潜移默化之中变得越发紧密且深厚起来。
萧瑾年内心充斥着强烈的愤恨情绪,不禁发出一声冷哼,说道:
“心病还需要心药来医治啊,鹿鹿,你的心病正是魏凌恒,那么我究竟又算是什么呢?”
他愤怒得无法自抑,猛地甩动衣袖,转身离去。
从那时起,他每晚都会独自留宿在书房内,再也不愿踏入卧房一步。
即使是月儿前来向他报告消息,他也一律选择回避不见,并传话道:
“除非事情关乎生死存亡,否则就无需再来通报了。”很明显,他已经被气到了极致。
他暗自思忖,觉得自己对待鹿鹿已经足够好了,竭尽全力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但得到的回应却是如此冷漠无情。
为什么她会如此毅然决然呢?难道只是因为魏凌恒的离开人世,她就连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都彻底丧失了吗?
时光荏苒,转眼已过半月有余。如今的鹿鹿,身体状况愈发糟糕,就连进食也成了一件异常艰难之事。
她无力咀嚼,只能依靠他人将食物小心翼翼地灌入嘴中,以此维系那微弱的生命之火。
然而,萧瑾年又怎能真正对她不闻不问?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他都会默默地潜入鹿鹿所处之地,静静地凝视着她。
当目光触及那个曾经活泼可爱、面容姣好的女子,如今却变得如此瘦弱不堪、面色苍白如纸时,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和痛苦涌上心头。
萧瑾年始终无法释怀,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前往皇宫,向皇兄袒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兄弟二人彻夜交谈,话题围绕着鹿鹿的现状展开。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深沉,最终,萧瑾年选择留在宫中过夜。
此刻,萧瑾年早已沉浸在梦乡之中,而萧瑾安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他满心忧虑!
毕竟弟弟经历了无数磨难才得以与心爱之人携手相伴,如今必须找到方法,重新点燃鹿鹿对生的渴望。
萧瑾安心神不定,心情烦躁不安,于是决定趁着深夜前往椒房殿,与皇后交谈以寻求帮助和建议。
皇后听到萧瑾安的忧虑之后,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
“女子一旦怀上子嗣,就会变得异常坚强。为了孩子,她们通常能够战胜任何困难和挑战。”
这简单而又深刻的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萧瑾安顿时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他心中的焦虑和担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和希望。
心满意足的萧瑾安告别了椒房殿,紧接着命令手下护送萧瑾年返回瑾王府。
并且特别叮嘱一定要将萧瑾年安全送达王妃的房间。
两位小公公迅速而熟练地执行着任务,将萧瑾年平安无事地送回到了王府。
他们亲自将瑾王护送到王妃房中,然后才放心离去。
在离开之前,他们按照皇上的旨意留下了一个小玩意儿。
对于这个要求,他们丝毫不敢违背,因为他们深知违抗皇命的后果不堪设想。
萧瑾年在一片混沌中缓缓睁开双眼,摇摇晃晃地从床铺上坐立起身来。
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异常燥热不堪,宛如被一团隐形的熊熊烈火焚烧得体无完肤。
他用尽全身力气,艰难无比地支撑起身子,步履蹒跚地朝着桌子边走去,企图通过饮水来减轻这难以忍受的不适感。
他大口大口地牛饮着一壶茶水,然而,那股口渴感却依旧如影随形,身体的种种不适也并未有丝毫改善。
他感觉自己仿佛身陷一座炙热无比的巨大火炉,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离。
黎鹿鹿今晚总觉得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