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他和鹿鹿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他感到无比快乐,因为他深知,鹿鹿终于被自己深深打动了。
他原本以为鹿鹿将会永远陪伴着他,然而命运却总是充满变数。
就在这一天,当他们返回京城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鹿鹿,你可算回来了!”荆媚雪见黎鹿鹿归来,兴奋得难以自抑,她快步上前紧紧拥抱着她。
黎鹿鹿刚刚抵达王府门前,还没来得及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雪姨正焦急地寻找着自己。
看着雪姨如此匆忙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魏夫人,请进府内一叙吧!”萧瑾年礼貌地向荆媚雪发出邀请,让她进入王府稍作歇息。
荆媚雪明白事情紧急,也不再耽搁,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跟随萧瑾年一同走进了王府。
而萧瑾年则十分识趣地并未去打扰她们的谈话,而是选择前往书房,给鹿鹿留下充分的私人空间,让她们能够自由交流。
黎鹿鹿和荆媚雪并肩坐在花园里的凉亭内,周围环境静谧而宜人。
丫鬟们轻盈地端上精致的茶点后便悄然离去。
“鹿鹿,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荆媚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湿润,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悲伤。
黎鹿鹿心头一紧,预感到某种不祥的事情即将降临,她焦急地问道:“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吧。”
话音刚落,只见荆媚雪向身旁的贴身丫鬟示意一眼。
那名丫鬟立刻会意,匆匆离去片刻后又折返回来,怀中抱着一只木质箱子。
荆媚雪亲自接过木箱,小心翼翼地将它递到黎鹿鹿面前,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这是什么?”黎鹿鹿满心狐疑地盯着眼前的木箱,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这……这是凌恒的遗物。”荆媚雪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黎鹿鹿手中原本紧握着茶杯的手突然松开,杯子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一旁的月儿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就连荆媚雪的贴身丫鬟也被吓得不轻。
毕竟,整个京城谁人不知瑾王对其妻子宠爱有加,堪称宠妻狂魔。
若是此番烫伤了鹿鹿王妃,恐怕她们这些下人都难逃罪责。
荆媚雪忧心忡忡,心急如焚地起身,快步朝黎鹿鹿走去。
待她看清茶水并未弄脏黎鹿鹿的衣裳,这才如释重负,稍稍松了一口气。
黎鹿鹿紧紧握住荆媚雪的手,迫不及待地问:“雪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媚雪微微颔首,她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荆媚雪声音嘶哑,泣不成声,缓缓地诉说着事情的缘由:
“这得从你们回门离开后半个月说起,东璃国竟然再次来犯。
凌恒与老侯爷一同出征,起初,战事顺利,可后来,敌人竟然拿紫云来威胁凌恒。
紫云是他姑姑心爱的养女,他本想救她,不料中了敌人的诡计,连尸骨都未能找到,只找到了他那身带血的盔甲。
此前,凌恒也对他爷爷说过,若是他不在了,就将这个木箱交给你。
虽然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这是他最后的请求,我们想满足他。”
荆媚雪说完已悲痛欲绝,她可怜的儿子,为何命运如此悲惨,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黎鹿鹿听完后,神情呆滞,动作笨拙地打开木箱,里面是她送给魏凌恒的东西。
还有一封信,她急切地打开,信中的内容是:
鹿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不起,是我害你用自己的终身大事来为我们魏家沉冤昭雪,我一直想亲口对你说,却又难以启齿。
是啊,我竟是如此懦弱无能,一切都是我的错。
只因我对黎珍珠的心慈手软,竟害得魏家老小遭受苦难,也连累了你。否则,此时与我成亲的人便是你了。
可惜,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现在仔细想来,你嫁给萧瑾年也挺好的,他对你关爱有加。
鹿鹿,放心吧,我从未责怪过你,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愿你能过上美好的生活,将我忘却。我身为军人,肩负保家卫国的重任,无法常伴你左右,这样或许也是一种好的结局。
如今我已不在,愿你们幸福快乐,祝我的鹿鹿永远幸福开心。
魏凌恒绝笔
读完信的黎鹿鹿泪流满面,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荆媚雪拾起信,匆匆一瞥,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哽咽着说:
“鹿鹿,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就听他的,把他忘记吧!我们家那臭小子根本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姑娘。”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黎鹿鹿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