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慕挽喃喃道。
    贺修然颓丧地离开了。
    ……
    慕挽站在六层的窗户上，她麻木地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
    她不该招惹程言舟，也不该靠近周晏礼。
    如果不是她，他们现在应该活得好好的吧。
    慕挽张开双手，就在要离地的瞬间，周父周母和周烨赶了过来。
    周烨几个箭步上来，一把将慕挽扯下来。
    “挽挽，你糊涂啊！”周母泪眼婆娑地看着慕挽。
    “对不起阿姨，是我害了您儿子，对不起……”
    “嫂子，你先冷静一点，国外的顶尖的脑神经医生说了，我哥这个情况不是没有办法。”
    慕挽蓦地抬起头，“真的吗？！”
    周烨点点头，“只是这个办法很危险，可能一不小心便会丧命。”
    “是什么办法？”
    “意识旅行，需要一个人穿梭不同的意识世界，寻找到我哥的灵魂，刺激他最终将他唤醒。”
    “我可以吗？”
    “只有你可以，你是我哥的爱人，也是他的心结所在。”
    “好，我去！”
    “嫂子，你要想好了，在意识世界里死亡，相当于在现实世界死亡！”
    “没有他，我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周烨闭了闭眼睛，“我带你找医生。”
    周母不舍得拉着慕挽交代了许多东西。
    医生直接道明：“我们会清除她的一部分记忆，你说的这些她不会记得。”
    周母这才作罢。
    慕挽躺在了周晏礼身边，拉着他的手，医生为她安装仪器。
    “准备好了吗？”
    慕挽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晏礼，然后点了点头。
    阿礼，我来找你了！
    ……
    虚空世界。
    记忆全部被唤醒，慕挽早已泪流满面。
    [宿主，再见啦！愿你今后幸福安康，能够活出你想要的人生！]
    [再见，系统！]
    慕挽心中不舍，可离别也许又是另一种再见呢！
    一阵天旋地转，慕挽睁开眼睛。
    “医生，医生！挽挽醒了！”
    慕挽听到了周晏礼的声音，她伸手拉住周晏礼的手。
    周晏礼转身，他眉眼温柔如初。
    慕挽眼泪像是不要命一般地往外流，周晏礼手忙脚乱地哄她。
    慕挽紧紧抱住周晏礼，生怕他下一刻便消失了。
    “挽挽，我在。”他柔声安慰道。
    “阿礼，我们结婚吧！”
    “好！”
    ……
    慕挽身体恢复了之后两人便去领了证。
    两人的婚礼和周烨与慕糖的婚礼定在同一天，六月初五，不冷不热，穿婚纱最合适了。
    离意识旅行开始时已经过去了一年。
    慕挽再次见到程言舟，是在精神病院里。
    那场车祸给程言舟带来了后遗症，他得了顺行性失忆症。
    只能记住车祸之前发生的事，而车祸之后，他的大脑无法形成任何记忆。
    程均将他扔在精神病院便不管了。
    夏岚怀孕了。
    意味着程言舟成了弃子。
    慕挽看着不远处程言舟的背影，一种不可言说的悲凉涌上心头。
    “挽挽，不要离开我……”程言舟喃喃道。
    慕挽让护士开了门，她缓步走了进去。
    程言舟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他跑上去抱住慕挽。
    “挽挽，你终于来看我了！”
    “嗯，我来看你了。”
    程言舟想到什么，“你还会离开吗？”
    慕挽摇摇头，“我来带你走。”
    程言舟闻言笑了，慕挽从未见过他如此纯粹的笑容。
    ……
    周晏礼在他们的婚房旁置办了一个房子。
    程言舟住了进去。
    他不记得慕挽将他带走了，还一直陷入在慕挽失忆后抛弃他的悲伤里。
    慕挽请了护工照看他。
    保他余生能够安安稳稳地过完，便是慕挽能做的最大的补偿了。
    程言舟终是为自己年少时种下的恶果付出了代价。
    ……
    周晏礼在28岁这年，如愿娶到了他18岁时的挚爱。
    他包容她人格的不完整、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任何缺点。
    也永远会在她身后支持她做任何事。
    “挽挽。”
    “嗯？”慕挽转身看向他。
    周晏礼笑了笑，“我是想告诉你，每次只要你回头，我就会在你身后。”
    慕挽扑到他的怀里，歉疚地说：“过去的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在身后守护我？对不起，我爱你爱的太晚了。”
    “不用说对不起，挽挽。余生你可以尽情地爱我，怎么爱我都不嫌多。”
    慕挽抬头看他，眼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