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道:“驿丞说是镇北军。”
“镇北军!”其他人听见都松了口气,镇北军如雷贯耳,是大大的英雄,竟然让他们给遇上了。
随行的人恨不得拿个笔出来让他们签个名。
驿丞也过来了,与昨夜大大不同,此时整一个龟孙子似的,“夫人对不起,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您多多包涵。”
泰山,可不是嘛,母泰山啊。
谢氏道:“既然是镇北军,你优待他们,是应该的。”
镇北军啊。
谢氏笑了笑,“那就多谢他们了,启程吧。”
这队骑兵有一百多人,在雪中视野不开阔,他们看不清队伍前面的人。
果然是顺利到达了庆州。
因为要赶上开业仪式,谢氏请管事招待骑兵,而待仪式结束,谢氏再去亲自道谢时,那队骑兵已经走了。
只有管事一脸兴奋,叽里呱啦说着那将领十分的俊美之类。
谢氏心头一咯噔,多问了几句,结果回去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想到昨夜那个梦……
她的老脸红透了半边天。
回到京城后,萧宜宁听说了这件事,对母亲道:“要确定是不是他很容易,我让陛下的探子问问就行了。”
谢氏忙道:“不要不要,探子哪能把精力浪费在这里呢。”
萧宜宁却有心想帮母亲一把,反正她与爹已经和离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夜里,她暖洋洋的躺在某人的怀里,把那天娘可能遇到谢清莲的消息告诉了他,“陛下能不能让人问问,那日是不是谢将军路过庆州驿站?”
赫连聿一手揉着她,声音有点含糊:“问到有奖赏吗?”
“嗯……”的一声,萧宜宁连忙按住他的手,脸上微红,“你想要什么奖赏?”
“怎么样都行?”他的呼吸热烘烘在她耳后。
萧宜宁想起前夜被他缚着双手绑在床头,这样那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似的,笑了声,“那晚你明明爽得把咱们的儿子都吵醒了。”
小承承偶尔要闹着跟娘亲一起睡。
最里面角落里那个小窝就是他的。
但他不知,自己每每睡着后,会被放在旁边的小床上。
然后他的父亲就会对母亲干坏事。
萧宜宁脑门轰的一声响,这人!根本就是长了两副面孔,在朝堂上衣冠楚楚,沉冷肃重,下了朝来到她这里,尤其是床上,就是禽兽,“我再也不要那样了。”
“哦,那我换个样?”他把她翻过来,放平,指腹在她腰间摩挲,膝盖嵌进她两腿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一双黑眸幽闪着,像随时捕食的一头凶狼。
再不制止,今夜别想说话了,萧宜宁脸上憋得通红,在他的胳肢窝使劲的挠,这是他唯一的软肋了,她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
果然他躲了一下,她便趁机推了他一把,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我跟你说正经的。”
赫连聿视线自上而下看了她一眼,喉结滚动,“我觉得没用,你娘要是愿意早就去找他了。”
“不一定,我娘上次去过一次环州你忘了吗?只是当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就回来了,回来好几日闷闷不乐,之后投身开钱庄中。我旁敲侧击过几次,觉得她可能以为那人把她放下了,不愿再打扰他的生活。但谢清莲要是真的放下,为何帮我娘呢,帮了后,他大可以一走了之,可他偏偏让人看见他的脸,这分明就是想勾引我娘。”
赫连聿扶上她的腰,“嗯,似乎有些道理。要不朕发发善心,撮合他们一下?”
毕竟丈母娘也如此支持他。
萧宜宁双眸一亮,“你准备怎么撮合?”
“晚些时候再跟你说。”这傻姑娘,现在他哪有心思跟她讨论这个。话音一落,他已经把她拉下来,张嘴含住那一团。
她就是他的瘾,毒药和解药都是她。
萧宜宁发出一声惊呼,但每一次她都无法招架,没一会被他亲的头目森森,任他为所欲为……
过两日,萧宜宁就听说盛隆要在环州开一家钱庄,这一举动,被同行笑了好些日,说环州是什么地方,鸟不拉屎的,钱庄开在那就等着血本无归吧。
谢氏一开始也觉得冒进了些,谁知,王老爷子却极为支持,“有些事,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环州虽然偏远些,离京城一千九百多里,简称千余里,但却是独家生意。
谢氏最后被说了半天的王老爷子说服了,王老爷子又说,这次大家都看着,不容有失,请夫人亲自去筹备开业事宜。
于是,隆重腊月的,谢氏被一群人簇拥着往环州去。
她出发时,萧宜宁抱着小承承去相送,那阵仗,感觉谢氏就是被挟持着上马车的。
萧宜宁回头看了御驾一眼,原来这就是他的法子啊,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有些事情就是要有人逼一逼。
虽然天冷,但今日的日头十分明媚,萧宜宁看着远走的马车,渐渐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