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愿都快嫉妒死了,陈景元把橘神送到郑妙谊面前让她摸。
她跟宋云川说,他一脸正经地说:“求人不如求己,再刷一张卷子。”
刷他个大头鬼啊!
在橘神的庇佑下,一中的高三生迎来了据说世上最难的月考——地狱级别的难度。
从十六班教室出来,陈景元问她,“考得好,有没有奖励。”
郑妙谊:“你想要什么。”
他咧嘴一笑:“体育馆器材室,你一个人来。”
郑妙谊脸颊一红,她不是故意想歪的,而是他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实在太骚气了。
“考好再说。”
他冲着她离开的背影道:“等着兑现奖励吧。”
果然,铃声一响,从里面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不骂骂咧咧,问候出卷老师全家的,太踏马难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甄愿跟宋云川抱怨:“这次总分不知道有没有以前的一半,看运气了。”
一旁林家旺吃得可香,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肉,他抖着腿说:“不管题目多难,反正按照人头录取,嘿嘿,影响不到排名。”
甄愿翻了个白眼:“您还真是心宽体胖啊!”她扭头对身旁人说:“你觉得怎么样?”
郑妙谊反应了一会儿道:“嗯,我也觉得难。”
她指着对面和旁边两个人道:“你们口中的难最好和我说的难是一个难。”
“什么男?”陈景元端着热气腾腾的粉坐下,“刚考完你们就有心情讨论别的男人了。”
状似开玩笑,实则眼神一直在盯着对面的人。
甄愿再次翻白眼:“恋爱脑请去后面那桌。”
陈景元夹起粉塞进嘴里被烫到,把林家旺乐得拍大腿,“我们讨论卷子呢,你真是一只公蚊子都不放过啊。”
“上午的考试啊~”陈景元恍然大悟,“还好,不算太难吧。”
甄愿、林家旺异口同声道:“装逼。”
吃过饭,甄愿和宋云川去图书馆自习了,陈景元睨了旁边人的表情,其实和平时没有区别,但他就是觉得,郑妙谊在不高兴。
“上午没、考好?”他不确定地问道。
“嗯。”她点点头,只发出一个单音,显然情绪不高。
“你等我一下。”
他扔下这句话便跑了,郑妙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迷茫中。
陈景元很快跑回来,手里拿着红色的罐子——旺仔,“喝了它,下午和明天的考试都能超常发挥。”
她接过,勉强笑了一下,“谢谢。”
陈景元实在看不惯她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太过沮丧,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他心中,郑妙谊对知识有绝对地掌控力,每当认真做题或者给别人讲题的时候,身上都有光的。
陈景元虚虚揽住她的肩膀,两人往楼上走,“不管是月考还是高考,又不是只考一门,四门呢,打持久战,最后一门没考完之前都没定数的。”
“再说上午的语文根本拉不开差距,数学英语理综随便几个选择题就把分数拉回来了。”
“你说是吧。”
少年在耳边喋喋不休,却一点不觉得聒噪,反而听完很有力量,她点头。
“连我学习路上的指路明灯小郑老师都迷茫了,那我怎么办?”头往她的头上靠,明明是一种倚靠的姿态,却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很快,郑妙谊反应过来,然后把他往旁边一推,陈景元直接撞墙上了。
她的眼神显然在说:疯了吗,这可是在学校啊!
陈景元不好意思地笑笑,“忘了忘了。”
回到教室,确认她的情绪已经不低落了,陈景元才回到座位上。
可她抽出下午要考的数学来看,手指紧紧捏着纸张边缘,她情绪低落并不是这题不应该错,那题粗心大意了。
她在意的是,最近状态不对了。
好比运动员,状态不对,就算你反复练习几百遍几千遍都没用的,甚至可能有反作用。
甄愿从图书馆回来给了她一根棒棒糖,是宋云川买的,每日限量。
撕开五颜六色的塑料包装纸,糖果在口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甜味,郑妙谊缓慢摊开右手掌心,如果甄愿观察仔细的话,会发现她同桌的手在微微颤抖。
“下午加油哦!”甄愿冲她甜甜一笑。
“嗯,加油。”
郑妙谊背起书包往考场走。
两天考试一晃而过,考完当晚陈景元拿了郑妙谊的试卷去对答案,一算,比班上大多数人的分数都高。
他自信满满地说:“都不用等红榜出来,我这次绝对排名飞升。”
把一旁的曹鹏羡慕坏了,“你到底吃什么了,这么难的题目,我这次考得跟狗屎一样。”
陈景元往椅背上一靠,右脚搭在左腿上,痞气十足地说:“可能我更适合难度高的卷子,难怪之前简单的试卷进步那么慢呢~”
他可不会告诉别人,每天晚自习回家还在挑灯夜战,就是为了拿到奖励。
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