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内,江策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内。
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皇上的命令还没有下来,因此他的待遇还算不错。
侍卫到点送餐进来,江策一个翻身下了床,“父皇查出真相了吗!有没有说要放我出去!”
“二皇子,这不在属下能涉及的范围内,属下实在不知,还望二皇子恕罪。”侍卫放下餐盘,一一将菜品摆好,垂头退了出去。
江策一气之下掀翻了桌子。
他现在被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连送餐的人也次次不同,想收买个替自己打探消息的人也不行。
内心的煎熬早已折磨的他几近崩溃。
他现在如同青天白日里的睁眼瞎,明知自己是被冤枉的,却任何办法都没有!
江策不知道,他掀翻的将是他在宗人府最后一顿能入口的饭菜。
这天之后,不知为何宗人府便将他从单独的屋子里迁了出来,关进了宗人府地牢。
地牢空间狭小,吃饭如厕都是在一个格子间里解决,不仅如此,每日的一天三顿改成了两顿,还变成了残羹剩饭。
屎尿相伴,难以下咽!
短短几天下来,他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侍卫送饭也从之前的小心伺候,变成直接伸手一倒。
“你们竟敢这样对本皇子!叫你们府丞来!”江策拼命抓住侍卫伸进来的手,“我要告诉父皇,你们虐待皇嗣!”
府丞还真被他给喊来了,宴会上下毒之人据说已经抓到,就是御膳房一名御厨。
但凡心里清亮一点的,都能看出,这就是个替罪羔羊。
同时皇帝处罚的旨令也降下,就冲这责罚,说不是江策下毒,谁信呐。
府丞冷眼斜睨,“来人,将咱们二皇子绑起来,小心点,别伤了其他地方!二皇子得罪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皇子!我是……”江策如杀猪般地嘶吼,奈何他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绑在了架子上。
一个侍卫拎着烧得通红的炭盆进来,烙铁在里面搅了搅拿出来,烙铁前头“噼里啪啦”冒着火星子。
“你们要干什么!”
烙铁不偏不倚,落在了江策的命根子上。
“啊——”一声起来的惨叫响彻牢房。
乾清宫皇帝垂手站在书架前,听身后公公回禀:“按皇上的吩咐,二皇子已被送出京城。”
“很好,下去吧。”
宴会一事就是个由头,儿子敢给老子带绿帽子,而且这个老子还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没要他的命,就已经是顾念亲情了!
还敢妄想太子之位!
至于柳如烟……
正沉思着,听见门口太监进来通传:“皇上,柳答应来了。”
柳如烟站在门外,嘴角的笑意无限延伸。
皇帝摘了江策的黄带子,还将他扔到大凉山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苟活。
原本还为着江策的事着急上火,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底气,也就用不着什么江策了。
贤妃连找了她几次,都被她以身子不适给搪塞回去。
她如今确实是身子不适,想到这,柳如烟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被公公迎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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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到了四月,科举考试放榜了。
顾宴兮完全是被姜氏逼迫,中了进士姜氏倒是挺意外,更让人意外的,是一向厌学贪玩的顾乘风,中了榜眼。
最在意料之外的,是顾瑾言榜上无名。
庄姨娘一开始还好,可架不住钱姨娘总在她耳边絮叨,心中渐渐也生了闷气。
府中两人榜上有名,姜氏立刻写信派人送去边关,接着大摆宴席。
自那之后南筝便整日泡在练武场,为不久之后的武举准备。
招兵要的都是男子,她身为女儿身,几乎是不可能。
虽说往年参加武举的也都是男子,但没有条例规定,因此她唯一的出路便是武举。
在这之前,她得先将春木给嫁出去。
丫鬟要出嫁需得在主子成婚之后,有幸的主子开口方可嫁人。
但她这辈子是不打算再嫁,总不能让春木跟着她成了个老姑娘。
何况她现在和徐来两人,郎有情妾有意,把她嫁出去,正是时候。
从练武场回来,春木就已经打好洗漱水,找好干净衣裳。
南筝赤身坐进浴桶,每次练完这样泡上一泡,浑身酸胀就都消散了。
“姑娘,水温怎么样?”春木撩起袖子,帮她擦拭身体。
算起来,春木如今已经十八了。
“你和徐来最近怎么样了?”
春木没想到主子会这么问,羞红了双颊垂下眸子不言语。
南筝感受到她停下的动作,在水中转过身,“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对我一直是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
“我在原来给你准备的嫁妆上,又给你添了一间铺子和一套凤冠霞帔。”
“铺子能让你日后吃喝不愁,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