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开张没几天便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乞巧节。
大姑娘小媳妇都能出门逛街,遇到新鲜的吃食,花个几文钱尝尝,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新鲜的口感很快就受到了大众的欢迎,高峰时店铺外面都排起了长龙。
“主子,这么火爆下去,怕是库存的番薯卖不了好久,这可没处买原料去。”裴钧未雨绸缪道。
“顾虑的有道理,你跟梁掌柜商量商量,到十月番薯下来之前,每天能卖多少。咱们来个限量销售,饥饿营销。”
裴钧拍拍脑门,茅塞顿开,虽然不是很懂主子说的新鲜词,但意思他是能明白的。这东西反正别处没有,想卖多少,都是我说了算!
“既然这样,主子,咱们为何不提提价?”
“价格起伏太大就失了诚信,这又不是什么必不可少的东西,太贵了还有多少人来吃?”
裴钧点点头,都说无奸不商,但是没了诚信,哪还有顾客?没有什么是非他不可的。
“我明白了,我们会好好定个计划的。”
“今天辛苦了,给铺子所有人加工钱。”
“主子大气,我代他们道谢了。”裴钧笑着作揖。
“嫂子快生了吧,有事儿就招呼家里人。”
听了这话,裴钧心里极暖。舍得给钱是东家为人大方,真心关怀属下,才是他们这些人实打实卖力做事的动力。
……
但七夕的热闹跟翁晓晓无关。
年龄越大,经得事儿越多,翁晓晓的性子越发内敛。因为她最牵挂的人和事,无人可分担。
新的番薯苗已经运到了茂县,刘宏祥亲自过去指导耕种。
欧阳家也派出了得力管事组织生产,刘宏祥从茂县回来就去了欧阳家的农庄,按照东家吩咐,毫不保留地传授了种植经验。育种的技术自然是保密的。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经验是别人的,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转变成自己的。
翁晓晓这方已经展示了合作的诚意。
……
七夕过后便是中秋,天气转凉,再无酷热,日子越发舒服起来。
裴钧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兴奋之下,满月酒摆了十桌。
得力干将的面子必须给,酒也必须过去喝一杯,喜事嘛,翁晓晓难免被人劝着劝着就多喝了几杯。
翁晓晓觉得有些上头,也有些尿急,便提前离了席。跟裴钧说了一声,带着平安溜出了裴宅。
客人再多,裴钧也不敢怠慢东家,恭敬地把人送了出来。
平安去牵马车,裴钧则陪在翁晓晓一侧说着闲话。
“姐夫,小外甥哭闹个哄不住,姐姐让我来请你去看看。”
媳妇懂事,来请他必然是真的哄不住了,但他怎能丢下东家一个人在这里?“妹妹且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小姑娘面带急色,看看翁晓晓又觉得左右为难,但还是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回去。
“裴管事进去便是,平安马上就能过来。”翁晓晓不介意地摆摆手。
虽不算老来子,但这把年岁才有个儿子,裴钧真是看得眼珠子一般,忙拱手告罪,“主子,属下失礼了。”
见翁晓晓点头,裴钧也急忙往里走去。
几步路的距离,没想到平安去了那么久,翁晓晓正心里纳闷,只是突然一股异香传来,人便失去了知觉。
平安到的时候没看见翁晓晓,立刻觉察出了异样,刚才是有人在故意挡他的路,过来的才晚了那么一小会儿。
里里外外一通找寻,连翁晓晓的半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平安急红了眼!
主子出事,他难辞其咎,翁晓晓若有个好歹,他只能以死谢罪。
卸下马车,飞身上马,急忙往家跑去。
听到翁晓晓不见了,凤姑眼前一黑瘫坐在了地上。
她不是普通妇人,当今的形势,翁晓晓也跟她说过不少。
“你们俩快收拾收拾往西北赶吧,这会儿人怕早就出了城。”
平安顺遂二人也想不出别的可能,只能点头应下。
“顺遂你去收拾东西,我出去联系一下,半个时辰后北城门集合。”平安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只是刚走几步又返了回来,给凤姑磕了个头,“姑,春霞就托付给您了,还求您护着她们母子。她不能跟着上火,就说我们出门办差吧。”
凤姑站起来,扶了平安一把,“放心家里,晓晓就靠你们了。”
平安点点头,也不啰嗦,上马就走了。
杨家在这边是有暗桩的,不到万不得已,平安不能前去联络,如今翁晓晓丢了,那便是十万火急。
……
翁晓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黢黢的空间里,还在不停地移动着。
想翻身起来,却发觉浑身无力。
伸手摸了摸四周,又敲了敲,像是木头的回音。伸脚触碰周边,感觉跟前面的空间差不多。
一人长,又刚能平躺,翁晓晓心里有了数。她喜欢用棺材装东西,如今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