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大鬼小鬼全出来,解除人间冤与怨,统统不得有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瘪嘴婆右手持木剑左手拿符咒,在老宅主屋前面不时来回蹦跳念咒做法。
不一会,那高悬在老宅主屋前面的六个人自动下落到地上,各自打了一个呵欠后,茫然四顾,问:“这是怎么了呀?”
那个上面派来负责管护老宅的人走过去仔细打量了六个人一番,见他们完好无损,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不搬宝贝了呀?”六个人中一个年长一点的回话。
那个上面派来负责管护老宅的人没有再理会那六个人,向朱云山和朱云河一挥手,大声说道:“继续搬。”
“搬。”“快搬。”朱云山和朱云河赶紧招呼他们招募来的那些箭柳门的腿子搬宝贝。
朱獾被押在一辆大汽车上,这辆车是用来接送那些老宅管护人员来回县城,现在朱獾被捆绑在最后面的座位上,一同被捆绑起来的还有她的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
按理,那些保安根本不可能抓住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它们见朱獾被押上大汽车,自己跟了上来,任凭朱獾如何劝说,如何打唿哨,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就是不走。
“你们何苦这样啊?听话,快下去,到西山龙脑樟下等你们的蛋儿哥哥,告诉他不要冲动,不要因为我做出傻事来。”朱獾眼望被绑在她脚下的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虽然腿脚被绑上,但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朱獾。凭它们的能耐,要想自己逃脱,轻而易举,可它们无怨无悔陪在朱獾的身边。
“不好啦,不好啦,老宅又出大事了,老宅又出大事了。”大樟树下有人呼喊,朱獾坐在车上没有任何反应,或许她没有听到,或许她毫不在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站在车门口看护朱獾的两个保安听到喊声,好奇地探出脑袋去张望。关押朱獾的大汽车停在大路口,距离大樟树有一定的距离。
“放心地去看热闹吧,说不定还真的有大事发生呢。”朱獾见两个保安探出脑袋往大樟树下张望,笑着说。
两个保安缩回脑袋,责骂朱獾:“你是不是想支开我们然后逃跑?獾八仙,我告诉你,别做梦。”“想趁我们去看热闹的时候逃跑?想得美,这辈子你是不可能再回老宅了,下辈子如果能做条狗,或许可以像你脚边的那些畜生一样,跑到老宅来捡屎吃。”
“两位大哥,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呢?我劝你们还是嘴上留点德,以免不得好死。”朱獾破天荒没有动怒,要是以前,骂她本人她还可以忍受,但绝对不允许骂她的犬儿和獾儿。
两位保安一听朱獾骂他们不得好死,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冲到朱獾面前,举起电棍就要击打朱獾,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剧烈吠叫和嗷叫起来,蹦跶着冲他们龇牙咧嘴,吓得他们赶紧调头就跑,争先恐后跳下大汽车,慌慌张张锁上车门,骂骂咧咧过去老宅看热闹。
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见两个保安下了车,重新围到朱獾的脚下,探身要咬断捆绑朱獾的绳索。朱獾制止它们,说:“用不着这样,还是顺其自然吧,我也累了,你们也累了,我们在一起就好。”
“呜呜呜……”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呜咽了几声,静静地趴在朱獾的脚边跟朱獾一样闭目养神。
老宅那边,人们的呼喊由咋咋呼呼变为惊恐万分,朱獾虽然闭着眼,但能够根据声音的远近和传来的方向,判断事情发生在老宅后门口。
老宅后门口这个时候已经乱作一团,一向以沉稳着称的朱云河这下也没有能够稳住,他对先没有稳住的朱云山大喊大叫:“你怎么搞的呀?不是说都一切安排到位了吗?怎么还搞成这个样子?你这几年是不是装玉树临风装傻了呀?我看你就一稻草人,连家雀儿都看不住。”
“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骂我?这些宝贝还不是我费尽心机、栉风沐雨、卧薪尝胆所得来?你呢?躲在省城享清福,现在倒好,想要平分,要不是看在你把县城的那些资产还给我,我立马让你成为稻草人。”朱云山要对朱云河动手。
上面派来负责管护老宅的那个人呵斥朱云山和朱云河:“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吵吵有用吗?还不快想想办法如何打开这大门?我们总不能被困在这里面?”
“这位大人,这大门我们怕是打不开了,这些宝贝无论如何运不出去了。”“如果想要打开这大门,除非去喊那獾八仙过来,她一定能够打开。”朱云山和朱云河回应那个上面派来负责管护老宅的人。
上面派来负责管护老宅的那个人依然十分嚣张跋扈,斥责道:“请獾八仙过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不就是她捣的鬼吗?我就不信开不了这门。来人,给我拿炸药来。”
“炸药?哪来的炸药?即使有也不能炸,现在老宅可是‘国保’,有一点损坏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没错,故意损毁‘国保’可是犯罪,而且不是一般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