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走出门,春枝也赶紧追了出来,关心的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大不了就做个襄王侧妃呗。”
春枝听得瞠目结舌,正要问一句“是认真的吗”,就见晏辞突然止住了往外走的脚步。
晏辞上下打量了一下自身,又重新折返往房间走去。
从起床后就和晏如一通唇枪舌剑,都忘记她还没换衣服呢,穿着一身寝衣去面圣,能进得了宫门才怪呢。
屋里的晏如正气呼呼的往外走来,就看到折回来的晏辞,就要再出出气骂两句,张了嘴声音还没发出来,人就被晏辞往门外一推,门在身后倏然被关了个严实。
“晏辞,你个小……”贱人。
门又被开了条小缝,露出里面晏辞的脸,晏如骂到一半的话哽在喉间,顿时就被憋的满脸通红。
晏辞道:“你想不想保住你的侧妃之位?”
晏如心里疯狂点头:想!
面上一派傲娇脸,正眼都不给晏辞一个,十分不屑道:“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回去把你说给我的话,‘无意间’让萧以珍听说,我想她一定会阻止沈诏言纳我进门的。”
晏如瞥着门缝里露出一半脸的晏辞,“我才不会再相信你,你个骗子!”
晏辞眉头微挑,“不信我?那算了。”
话毕,晏如眼前的门砰的一声,已经被关了个严严实实。
“晏辞你个小……”晏如口吐芬芳到一半停了嘴。
晏如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想着晏辞方才说的话,跺了跺脚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姑且再信她一次。
晏辞回了屋以后,就吩咐春枝为她梳妆,原本她是打算换上官服进宫去阻止沈诏言的,但现在她改主意了。
她不进宫了,她要帮着萧以珍,大闹襄王府。
方才她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慌神,没来得及细细思考这件事,现在静下来仔细一想,晏辞心里反而不慌了。
沈诏言虽然已经进宫去请旨,但天庆帝未必会允他。
如今的沈诏言有正妃萧氏,侧妃晏如,如果沈诏言再娶一个晏家女为侧妃,天庆帝势必要问的更清楚一些,但那时,娶一个休一个想法一定会惹恼天庆帝的。
届时萧以珍再前去一闹,这事定然就不成了。
想到这,晏辞勾起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沈诏言这个狗男人,还真是改不了吃屎。
从前觉得花辞镜无用,就设计放火烧死了她,如今觉得晏辞有用,拉拢不成改强娶。
故技重施,臭不可闻。
一番装扮之后,晏辞照着镜子看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特意选了一身稍显妩媚的衣裳。
深红色的长裙如同晚霞一般艳丽而热烈,裙身轻柔地贴合着她的身形,巧妙地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仿佛每一寸布料都在诉说着她独有的魅力。
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如同波浪一般,散发出一种优雅而妩媚的气息,上面绣着的两只嬉戏的游鱼,生动而形象,又为晏辞增加了几分俏皮。
虽然晏辞不是很喜欢这件衣裙的颜色和款式,但不得不说,却是很衬晏辞的一件。
只有这样的晏辞,才会让萧以珍产生嫉妒,继而感到威胁,才会不遗余力的阻止沈诏言娶她。
“春枝,咱们走。”
春枝跟在晏辞身边,一双眼仿佛黏在了晏辞身上。
她早知自家姑娘好看,奈何姑娘总是穿的十分素净,这样艳丽的装扮还是两年来的头一次,真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儿?”
“咱们啊,自然是去推波助澜喽!”
春枝虽然不解,但只要是姑娘发话的,她跟着照做就行。
回到襄王府后,晏如坐在自己的细竹院里仍旧忿忿不平。
但心里却忍不住的回忆着晏辞说过的话。
想到前一阵子萧以珍在得知沈诏言在她院中留宿后对她的磋磨,晏如对晏辞所说的萧以珍会阻止她进门一事又信了几分。
她将丫鬟翠芝叫到身边,“你去打听你下王妃此时在干什么,有消息速来报我。”
翠芝应声离开。
没一会儿,翠芝就回到了细竹院。
“侧妃,王妃正在花园的凉亭赏花呢,还有昌平郡王府的两位姑娘。”
昌平郡王的两个姑娘,林子妗和林子婵都是萧以珍的闺中密友,萧以珍出嫁前常和她们玩在一处,但出嫁后,这倒是她们第一次来府上。
晏如笑了笑,刚好,有外人在,纵使萧以珍想要息事宁人都不容易。
“去,找两个信得过的丫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