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道:“这个蝴蝶坠子我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丁四道:“这是你亲生母亲留给你的,上面是南巫的图腾,在寻常人看来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吊坠,只有你同族之人识得。”
顿了顿,丁四继续道:“那个和你有一样坠子的人,也是巫族人,你在哪里见到的?”
“她死了。”为了救她而死。
那个叫乌兰的小姑娘叫她恩人,她以为是曾经的晏辞救了她,现在看来,不只是救她那么简单,应该也有同族的原因。
父女两人在院中坐了一会儿,就看到春枝回来了,丁四立刻起身站到了一边。
他是丁四,不是晏同行,所以,现在的他,只是流芳院里晏辞身边的一个随从,自然是不能和主人同桌而坐。
晏辞自然也明白了丁四心里的打算,对于丁四的打算,她选择尊重。
春枝欢喜的走到晏辞身边,正准备将晏辞让她出去打探的消息道出,就看到站在一边的丁四并没有避开的意思,她询问的眼神看向晏辞。
晏辞看了看丁四,又看向春枝,道:“他是自己人,但说无妨,以后的事也不用避着他。”
春枝点了点头,便开口道:“谢小侯爷说九姑娘回王府的这些日子并没有再被为难,但刚回王府那日被襄王叫去书房说了许久的话,之后就再没动静了。”
晏辞眉头一挑,“襄王见九姐姐襄王妃那边如何?”
春枝摇了摇头,“没反应,安静的很。”
“行,我知道了。”
她打算明日去襄王府走一遭,一来是应蒋卿卿的要求帮一帮晏如,二来也是想着借机寻寻沈诏言的晦气。
毕竟要想对沈诏言下手,总得有接触才有机会。
但去之前她需要打探一下王府的情况,这样才能方便行事。
她已经和沈诏言明面上撕破脸了,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就去王府,万一晏如回晏府哭诉都是他的圈套,那她岂不是羊入虎口。所以她就让春枝去找了谢承胤。
谢承胤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连王府内宅的消息他都知道。
晏辞琢磨着春枝所说,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思量。
从谢承胤给的这些消息来看,晏如怕是答应了沈诏言什么事。
而且两人见面之后萧以珍没有闹,过后也没有找晏如的麻烦,看来是已经被沈诏言知会过了。
那么她要去王府的事沈诏言很可能已经知道了。
好在她不曾向晏如说具体哪一日会上门,那么沈诏言就算真的要借助晏如算计她,也不可能计划的完全没有漏洞。
想到这,晏辞心里舒缓了下来。
这一放松下来,晏辞的肚子顿时咕噜一声。
晏辞脸红了一下,她饿了,都忘了午饭没吃就出门了,回来以后又和丁四说了许久的话,眼下已经过了饭点好长时间了。
春枝正准备给晏辞斟茶,就听到晏辞肚子的叫声,面上忍不住一笑,当即就道:“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准备饭菜。”
看着春枝往小厨房去的身影,晏辞面露尴尬的揉了揉肚皮。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爽。
晨起的风轻轻扶动半掩的窗户,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缝洒在了窗边的纸上,给上面写的歪七扭八的字镶上了一道金边。
看起来只是丑的字也丑的别致起来。
春枝打好了洗脸水进了屋里,看着蜷在被窝里纹丝不动的晏辞,叹了口气走到窗边。
揪起被子的一角道:“姑娘,该起床了,早饭都准备好了。”
晏辞夺回那一角被子,继续趴窝,“让我再睡会儿,时辰还早。”
春枝转头看了看外面已经接近正午的日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还早啊,马上都该吃晌午饭了。
得亏姑娘住的小院离主院远,老爷和夫人不知道,不然以姑娘这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若是往常她也不会叫姑娘起床,任凭姑娘睡到自然醒,可昨日睡前姑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叫姑娘起床,说是今日要去襄王府。
可她从早晨就开始叫,这两个时辰里她叫了不下五回,姑娘还是没能起来。
春枝叹了口气,看来,去王府要下午了。
这也不怪晏辞起不来床,昨日她很早就睡下了,但睡到半夜醒了以后就睡不着了,索性她就跑到院子里练了会剑,又写了会字,直至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终于有了睡意。
而这一睡,就起的有些艰难了。
等晏辞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两刻,用完午饭稍作收拾之后,晏辞就带着丁四出门前往襄王府。
晏辞本来是打算带春枝去的,可丁四知道晏辞是去襄王府,担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