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心不在焉的离开书房往自己的细竹院走去,心里思索着沈诏言方才的话。
若是只让她把晏辞叫来王府,她会以为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不为人知的事,可是后面沈诏言反而让她瞒着晏辞,这显然就不止沈诏言所说的那么简单。
至于其中的猫腻是什么,她猜不出,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晏辞答应过几日会来王府,信自是不必写的,若是晏辞真的来了,她也就完成了王爷的吩咐,若是不来,那么她也可以将问题推到晏辞身上,左右她是稳赚不亏。
想到这里,晏如心里松了一口气,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日,细雨院那边也没再叫她去站规矩,晏如也乐得清静,在自己的细竹院过了几日的舒服日子。
晏辞本打算借着养伤好好休息两天,结果才两日功夫,永定侯府就来了信。
等晏辞急急火火的赶到永定侯府的时候,就看到被人五花大绑了的丁四。
“你绑他干什么!”
谢承胤挥了挥手,让七寸带着人将丁四带进屋里去。
“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关于丁四的。”
看着谢承胤一脸的郑重,晏辞也不禁正色起来,“什么事?”
屏退了周围的人,谢承胤这才道:“丁四,他是晏同行。”
晏同行?
这个名字在晏辞的脑中盘旋了好一会儿,方才落在可以识别的位置上。
“晏辞的前爹?”
好在此时在这里的只有谢承胤和晏辞二人,不然晏辞这话一出口,任是谁听了都会满心疑惑,哪有人会称呼自己名字的。
谢承胤更正道:“不是前爹,是亲爹。”
看出自己的话对晏辞并没有说服力,谢承胤继续道:“你知道他的子母蛊是怎么解的吗?是用你的血,足见你们之间是血亲。”
“那也不能因此就证明他是晏同行啊,而且蒋卿卿可是亲口和我说的,晏同林才是晏辞的亲爹。”
那是她刚重生时候发生的事,她记得可清楚呢,当时可觉得这晏家可真够热闹的。
结果现在又来告诉她,叔就是叔,爹就是爹,而且死了两年的爹其实没死。
玩笑也没这么开的。
谢承胤不知道蒋卿卿是怎么说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认定晏同林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的,他只相信他看到的。
他亲眼看着晏辞的血解了丁四的子母蛊,又亲眼看着晏辞扑到丁四的身上大声喊爹。
若是那时哭喊的人不是真晏辞,谢承胤可能还会觉得是认错了人,可后来证实,当时出现的人就是真晏辞,那么能让她喊爹的人,除了晏同林,就只有晏同行了。
可作为晏辞的花辞镜是不认识晏同行的,所以谢承胤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我们现在首先要确认的是他的身份,然后才能确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如何确认?且不说我从未见过晏同行,晏同行总是认识我的吧,就算他从前因为子母蛊失去了记忆,如今他体内蛊虫已解,过往的记忆也该回忆起来了吧,如果他真是晏同行,又为何一直以来都不和我相认呢?”
这也是谢承胤疑惑之处。
“许是有难言之隐。既如此,我们觉得他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
晏辞赞同谢承胤的这个说法。
丁四对晏辞的关心不是假的,他甚至能为保护晏辞而付出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丁四,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但他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谢承胤看着晏辞,道:“你不认识晏同行,但有人认识。你带着他回晏府去,想来就能得出你想要的答案了,那之后,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也该让他来告诉你。”
“也罢,姑且一试。我对晏家的关系也挺好奇的。”
想到自己被叫来侯府的原因,晏辞走了两步后又突然转身回来,直视着谢承胤。
“话说,你知道他是晏同行,是我爹,他和你的人起了冲突,你怎么不让你的人让着点他,还绑了他。你的人呢,你怎么处置的?”
谢承胤脸色带着些许尴尬,“我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是你爹先动的手,只是绑了他控制住形势,丁四的武功你又不是不了解,虽然他的伤还未痊愈,但我那属下哪里是他的对手。”
晏辞四下一望,“是你哪个属下和丁四起的冲突,又是因为什么事?”
谢承胤沉默了。
晏辞顿时明白了,“还护上短了,我又不是要赖着你,算了,我带人回去了。”
说着晏辞就走向旁边的屋里,丁四方才就是被带到了这里。
屋子里,丁四被控制在桌边,几个侍卫用粗绳索将丁四双手绑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