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即将九月,沈向荣亲自送沈清月去了火车站。
临别之际,沈向荣不舍的拉住她的手。
“月月,爷爷不求你多有出息,希望你平安快乐。要是到了学校,有人欺负你了,打电话回家跟爷爷说,爷爷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过去给你撑腰。”
沈清月挽着他的胳膊:“爷爷,你别担心我,我肯定不会叫人欺负的。倒是你在家好好保重身体,我和吴妈说过了,以后你受伤生病她都会告诉我。”
沈向荣浑浊的眼睛里隐隐有几颗泪花:“好,好,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月提上行李,回头冲他招手:“爷爷,等着放暑假了,我就回家陪你。”
蒋凡森走在沈清月前面,到买票窗口排着队,他回头看了看,大厅里虽然人员杂乱,却也没有什么异常,他便只当是自己多心。
取了票进了候车室,沈清月和他被一阵人流冲散。
蒋凡森已经看到沈清月身后亮出匕首的男人,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清月小心!”
沈清月来不及反应,刀子已经快落到她身上。
她紧张的闭上了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出现。
蒋凡森捂着流着血的手背,眼睛未曾在伤口上有一刻停留,只紧张的看着沈清月:“清月,你有没有事?”
沈清月松了口气,急忙应他:“我没事。”
睁眼触及蒋凡森触目惊心的伤口,她赶忙从背包里找出药和绷带替他包扎。
身后几人制服犯人以后,一同出声询问:“嫂子?你没事吧?”
沈清月回过头一看,身后一群平头小伙按着一个黑衣男人,虽然穿着便衣,可举手投足间难掩军人气质。
“多亏秦队之前交代让我们在火车站当暗哨,要不今天嫂子你出事,我们可没法跟秦队长交代。”
沈清月疑惑:“他为什么要在让你们这里在这里穿便衣巡逻?”
为首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着:“秦队说火车站人流大,如果有犯人在这里作案,可能会伤及不少人,加上有犯人做了案可能会乘火车逃跑,所以秦队就叫我们装作便衣在这里巡逻执勤。”
沈清月不禁有些佩服秦骁阳,他不仅在对付外敌上有一手,在维护内部治安上也极有远见,总是防范于未然。
抓了人几个武警要回队里,依旧没忘跟沈清月告别。
“嫂子,我们先回队里了,你放心,我们肯定好好审他给你一个交代。要是可以,麻烦嫂子代我们向秦队长问声好,队里兄弟们都挺想他的。”
沈清月微微点头,招手目送他们离开。
蒋凡森不情不愿的承认:“那小平头还算有两把刷子。”
沈清月见他居然夸起秦骁阳,挑眉损他: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路口有母猪上树了?居然能听见你夸他。”
蒋凡森理了理头发:“不过比起小爷我的帅气还是差点。”
沈清月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儿对自己的长相一如既往的自恋。
“火车快来了,行李给我吧,我来提。”
蒋凡森护住手里的手提箱:
“不行,让女孩给我拿东西,我成什么了?我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腔,我是真男人!”
沈清月使劲儿一拍他受伤的手背,他吃痛的立马放开。
“啊,好痛!”
沈清月提上他的东西往前走:“手都这样了就别逞能了。”
蒋凡森追上去,朝她展示自己的肌肉:“我可是练过的,这点东西算什么?”
沈清月看着他的臂膀相比以前确实结实不少,但也没到可以到处炫耀的地步。
这大概就是健身的新手膨胀期吧。
难怪他最近又骚包了不少,那短袖衬衫袖子越改越短,恨不能学街口大爷光着个膀子到处溜达。
两人一路北上到了瑞林,出了火车站都有些不适应了。
夏天正是棠城的雨季,又闷又潮湿,可瑞林却干燥不少,一出火车站像把人架在火上烤。
秦骁阳一如既往,早早便等在门口,一见沈清月出来就撑开伞迎了上去。
“你们在火车站的事,棠城的兄弟们跟我说了,他们说你没事,是真的吗?一会儿我们上医院做个检查吧。”
毒辣的阳光被伞隔绝掉大半,沈清月不自觉靠近那个为自己撑伞的高大男人。
“我没事,蒋哥为了救我手伤到了。”
蒋凡森得意的举起手,好似在炫耀自己的军功章。
秦骁阳颔首:“谢谢。”
客气又疏离的态度,好似刚刚紧张沈清月安危的是另一个人。
蒋凡森不可置信,他从小到大都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呢,在秦骁阳眼里好似就是擦破了层皮?
他抬起手,一脸痛苦的表情:“啊,我的手好痛啊。”
沈清月抬眼看秦骁阳:“我只给蒋哥简单包扎了下,火车上又闷又热,没准是感染了,要不先送蒋哥到医院一趟?”
秦骁阳把伞交给她,安抚性的拍拍她的肩膀,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