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别敲那么用力啊...”
“会傻掉的。”
走在月台上,一旁是半睡半醒还没有大脑开机的血绯白,一边是穿着白夜戏的夜色风衣,捂着脑袋眼中带着些许泪花,委屈巴巴的何修。
白夜戏无奈扶额,拉着这两此时完全不在状态也不看路的属下一步步往前走,当走的稍微远一点的时候,可以看见满地的异生物尸体...
不,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异生物的碎片。惨烈的程度让白夜戏都无法通过这一堆堆绿的、蓝的,这些东西判断出来到底这些东西生前是个什么模样的玩意。
“咦...什么味道啊,又刺鼻又恶心。我昨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走到这条走廊的时候,本来迷迷糊糊,拽着零大人衣角走的血绯白顿时清醒了。鼻子里充斥了那属于异生物的那种夹带着人类血液被污染后,又出现了一乱七八糟。
好似汽油泡了臭豆腐加榴莲,又往里面扔了成吨的发酵排泄物,搅拌均匀的气味一般。
血绯白本来很想忍住,但是生理上的巨大冲击让血绯白一个反胃没忍住,抓着白夜戏的衣服,另一只手捂着胃部一阵干呕。恶心和难受的干呕让血绯白腿一软,蹲了下来。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白夜戏心疼血绯白之余,更多的是错愕。对于白夜戏而言,他虽然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和异样的腐烂而腥臭的味道。但是并不是属于不能忍受的范围。
不过对于血液和生命体征非常敏感,并且有着自己的那一套感知方式的血绯白,很显然,小白那血族的特征此时给她的精神和生理带来了成吨的暴击伤害。
“早知道你会这样了,诺。”
何修语气淡然的走上前,轻轻的拍着血绯白的背,然后将一个半遮蔽式的防毒面具压在了血绯白的脸上,正好遮蔽住了血绯白的鼻子和嘴巴。
帮助血绯白穿戴完毕后,白夜戏感知到了那个何修从虚空中摸出来的防毒面具散发着淡淡的惊悚之力的波动,看样子,还是个惊悚道具来着的。
穿戴上了防毒面具的血绯白,终于停止了干呕反胃,终于呼吸到了没有掺杂着这些让她的内心都遭到无比的伤害,精神力都因此掉了一截的气味后。
小白揉着胃,拉着白夜戏的衣角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我嘞个神明大人啊,我刚刚都遭遇了什么人生难以承受的超级酷刑。”
虽然戴着银白色的防毒面具,但是血绯白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丝的闷声传了出来,并不影响和白夜戏、何修之间的交流。
只不过在血绯白说完这句话之后,白夜戏意味深长的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警告了何修一眼。
在何修躲闪而又顽皮的眼神中,她好似在这一刻看见了安洁莉卡大人有些生气时候的眼神一般。
白夜戏都不用想,在何修突然就掏出来了那个惊悚道具的防毒面具的时候,就表明了何修在这条走廊上清理或者是刻意引导这一堆异生物,然后制造这么个情况。
是完完全全故意的。
“你怎么连小白都坑?”
“我没有,老大你别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处理完了之后,发现这个情况所以才有所准备的?”
白夜戏和何修两个人将陷入怀疑人生状态中的血绯白放置在一边,白夜戏在这个时候连忙把何修拉过来到一个角落问话。
何修和血绯白之间的关系那可是共用同一个存在意义,可谓是生死不离的关系。白夜戏用屁股蛋子想都知道何修肯定不会对血绯白带有浓浓的恶意。
但是何修再怎么会对血绯白好,像一个小妈妈一样宠着血绯白。也不能让白夜戏忽略:眼前的这个另一个合法小萝莉何修,那可是一个病娇。
更是一个他手下的戏剧愚人,戏剧愚人皆疯癫,何修还是个双属性的病娇来着。会突然不用正常人思维干点什么出格或者找乐子的事情...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
毕竟他们的半瓶水的神明大人可也是个...在这方面让饶是十三戏剧愚人的第一副官,他的小天使安洁莉卡女士,都出发前再三叮嘱何修和血绯白。
一定一定注意别让白夜戏突然犯病。
毕竟...纵观整个惊悚杀而言,从新手的第一局开始,到现在。在这个死亡游戏里面玩的像是来度假和放飞自我,又因为有全异度者公认的最强者安洁莉卡的保护...的人。
也就只有,十三戏剧愚人的首领,零之神卡的拥有者,零-白夜戏了吧?
所以...
白夜戏看着何修略带委屈的小脸蛋,突然没头没脑的笑了一下。搞半天白夜戏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哈?
但是...这不就也是他们戏剧愚人的行事作风吗?一群或者就是为了玩命的疯子。
“老大,你怎么突然...对我笑的那么...暧昧。”
“啊?有吗?”
看着何修突然嘴角挂起的危险含义满满的微笑,那一股之前在轨道车上看见和感觉到的那抹病娇气息的感知,再次出现在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