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5保洁大队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除去几个年纪过大，走路都有些吃力的老太太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响应了王玉帘的号召。
    她们都愿意跟着王玉帘去苏望的基地。
    她们刚刚犹豫，一方面是不敢相信苏望的实力，等着王玉帘这位领袖人物做决定，另一方面她们也在思考，她们究竟有什么价值，值得苏望招揽她们。
    虽然想得很乐观，觉得总有人能发现她们的价值，但她们也都知道，末世之中，普通人的价值尚且微乎其微，更别提她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中老年妇女了。
    只怕无论她们去到哪，都只会是被当成累赘的存在。
    这么想，其中便有人这么问了。
    “漂亮丫头，大妈想问问，咱们去到你那，都干些什么呀？咱们好像什么都不会干啊……”
    这话一问出口，所有人都难堪地低下了头。
    若是末世前，她们肯定不会这样贬低自己。
    即使身为全职主妇，她们的自身价值也是非常高的。
    洗衣做饭、整理家务、照顾家庭，这都是她们的价值，更别提她们并不全是全职主妇。
    她们之中有返聘教师、有工厂高级职工、有业绩斐然的销售员……
    只是这些技能，在她们看来，已经无法派上用场。
    比起有力气的男性，她们这样又没力气，也没有异能的大妈大婶们，似乎什么也做不到了。
    她们想不明白，苏望聘用她们，除了给自己找了一堆累赘之外，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她们似乎连给佣兵团当击杀变异生物的诱饵都是不合格的，因为她们跑得不够快。
    苏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扫了一眼众人，问道，
    “不知道各位平时是怎么解决排泄和生活垃圾的？”
    众人听到这问题一愣，楚强和刘佩佩两个年轻人听到“排泄”这个词，脸都羞红了，不过好在大妈大婶们不矫情，纷纷开口回答，
    “拉屎撒尿的就找些废弃建筑或者没人的地方就地解决了，反正就算找到厕所，没有水也用不了。”
    “生活垃圾就更好解决了，随便找个地方堆着就行，反正咱们也制造不出来多少生活垃圾，最多也就是营养剂的塑料包装。”
    楚强和刘佩佩闻言也点点头。
    虽然这样很不卫生，但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主要也是没办法，整个蓝国的厕所恐怕也没几个还能用的，也没人处理生活垃圾，反正城市荒废，大面积土地闲置，扔着就扔呗。
    苏望又问道，
    “那如果谁的孩子还活着，该去什么地方学习呢？”
    这个问题让在场许多失去孩子的母亲沉默下来，只有几个没有子女的大婶回答。
    “哎呦丫头啊，你这问得，这世道还学什么习啊？学学怎么活下去，怎么和那些怪物对抗才是真的！”
    “可不嘛，这年头知识还能有啥用啊，命都要保不住了！”
    “我不这么认为，人要活到来学到老，即使在末世中，知识也能改变命运，只是，现在没那个条件罢了……”
    最后说话的是一位返聘老教师，她干了一辈子教育，老了又去偏远地区支教，把自己的婚事耽误了，至今连个对象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怀疑教育的意义，似乎知识，在这不讲理的末世中，真的无法保命。
    苏望没接话，继续问，
    “那若是以后有商品需要出售，你们觉得不专业的销售人员，比如佣兵团或者异能者、军人这些人能胜任售卖的工作吗？”
    “这……应该是不行吧？”
    一想到那些异能者或者佣兵团凶神恶煞地站在她们面前，问她们买不买东西，大家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世上任何事，还是要找对应的专业人员来做才行啊！
    “丫头，你问的问题，放到如今，其实都没有意义，你也别跟我们绕圈子了，你就给玉帘婶子一个准话，你让我们跟你走，究竟有什么目的？”
    王玉帘问这话的时候，目光沉了几分，似乎想从苏望的表情中看出些不自然的情绪。
    她儿子是在前些年疫情期间觉醒了异能，之后才被特招进军方的。
    然而她儿子没接受过正规的军人选拔，嘴巴也没有传统军人那么严，偶尔说漏嘴，导致王玉帘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些。
    她知道，蓝国暗地里是有“人体实验”这样有违人伦的事情在进行的。
    说不定，苏望带她们走，就是这个目的……
    她不想这样揣测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姑娘，但她现在不仅仅代表自己，还代表着在场几十位老姐妹们，她必须问清楚些。
    实际上，她的这些老姐妹们表面上看着乐观，其实都处在随时崩溃的边缘。
    若苏望明说真的需要她们当实验用的小白鼠，只要能对国家做出贡献，王玉帘猜想，她们也会有不少人乐意去的。
    她们就是想听个实话。
    “怎么会没有意义？”